在陳楓感覺到羅梅老師即將要握著水果刀要撲向他的時候,門口突然閃出了一個灰色的人影。
門口的方向,發出一個男人咳咳的咳嗽聲音。
陳楓和羅梅都同時望向門口。
陳楓驚喜地看到那個開門的老伯此刻佝僂在門口,一臉平靜地望著他們。
他顯然察覺到了陳楓的危險,因此他露出抱歉的神情,他說︰「噢,羅老師,天色已經黑了,我要關門了。你如果有什麼事情還沒干完的話,明天再來吧,非常對不起。」
此刻他臉上流露出有些自卑般的神情,他穿著最樸素的那種布衣服,此刻他就像一個自卑的農民般站在那里,有些膽怯地望著羅梅。
羅梅顯然有些惱他的突然出現破壞了她的計劃,但是卻也沒法,只得說︰「啊,沒事。那我們也應該要走了。」
陳楓立刻拔腿就跑,在跑到門口和那個老伯擦肩而過的時候,陳楓沖著他露出了一個感激的微笑。老伯也沖陳楓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
那一刻,陳楓鼻子又嗅到了他身上那種青苔般的潮濕味道。但是,今次他的感覺是非常溫暖和舒服,有種春天來臨了在田野中踏青的清爽的感覺。
陳楓不理會羅梅老師會怎麼樣,反正就是一口氣跑下了E座教學樓。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她也知道陳楓對她有了強烈的提防之心,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天她也沒有再對陳楓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就算是周五上課,她也如同往常一樣上課,沒有一點點的破綻。她每次出現的時候,仍然是穿著那深紅色的女裝,這個獨特的著裝已經成了學生門口中茶余飯後討論的話題,甚至有人送了一個綽號給她,叫「石榴姐」。石榴花是深紅色的,並且這個名字還可以和周星馳的《唐伯虎點秋香》中的石榴姐建立得上關系。周五搞衛生的時候,陳楓極力和衛生委員爭辯,終于和別人調換了。
他想他再也不用上到那個恐怖的生物標本室去胡思亂想了。
中考就要來臨了,也是時候靜下心來好好復習了。
在這段時間里,陳楓認識了老黃。
老黃就是那個救過陳楓的開門的老伯。那天在飯堂吃飯,陳楓捧著飯盒在洶涌的人群當中尋找著位置。他突然看到了在一排空位旁邊,老伯正低著頭佝僂著腰在那里吃飯,陳楓想了想,于是走過去在老伯身旁坐了下來。
老伯看到陳楓在他身旁坐了下來,有些驚顎,後來和他熟稔了之後他才告訴陳楓那次為什麼看到陳楓在他身邊坐下來的時候他會感到吃驚。他說︰「我身上有一種怪味,沒有學生喜歡坐在我旁邊吃飯的。所以,當我看到你坐落下來並且和我打招呼的時候,我最先是感到非常吃驚,然後是一種感激。」
陳楓在老伯身旁坐下來,然後對他說︰「伯伯,謝謝你上次救了我。」
他望著陳楓,臉上有些膽怯,他好像記不起上次的事情了,他一邊嚼著飯菜,一邊說︰「上次?你是?」
陳楓說︰「伯伯,就是上次我和那個羅梅老師在生物標本室那件事情啊,幸虧你及時出現為我解圍。不然,後面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老伯恍然大悟,他露出一個羞澀的微笑,說︰「啊,那次啊,我記起來了。我也一早就覺得那個老師有些不正常了,不是我老黃喜歡說三道四說人家是非,我真的覺得這個新調來的老師精神好像有些不對勁。」
陳楓立刻接口說︰「伯伯,你也察覺到了?」
老伯望了望四周,然後壓低聲音說︰「嗯,就是那次她跑來要我開鎖給她,她說要上去找什麼書籍,當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了,E座我每天都不知道跑多少遍了,可以說那里的哪個角落有一道裂縫我都一清二楚,那里哪里有什麼書籍啊。但是,她畢竟老師,我也不好意思多問,只能答應她了。而且,她望著我的時候,我看到她眼里充滿了怨恨的神情,你說我老黃老實人一個,在她調到這學校的這些時期,我和她見面的次數都沒有一兩次,也沒有什麼地方得罪她,她干嗎用那麼惡毒的眼神盯著我呢?後來,我看到她帶了你上去,就放心不下,于是便跟著你們看看會發生什麼事情了。對了,你是不是和她有什麼過節?」
陳楓听了老伯的話,搖搖頭,說︰「我也沒得罪過她,我想她可能是以前嚇瘋的。」
老伯說︰「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陳楓不好意思地說︰「我叫陳楓。不知道怎麼稱呼伯伯呢?」
老伯說︰「你就叫我老黃吧。」
就是從那時候開始,陳楓和老黃熟稔了。陳楓也大約地了解了老黃的一些事情,家在農村,沒有孩子,只有一個患有慢性病的老伴在農村。他來到城里這個學校找了這樣一份工資微薄的看守工作。陳楓不知道為什麼和他特別投緣,也許他們都是內心自卑的人,都是有些內向的人,所以當兩人遇上了的時候,就會格外的尊敬對方吧。
就在日子平靜地過了一周的時候,恐怖的事情再次在陳楓的身上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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