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靈嚇得開始哭起來，眼淚嘩啦啦地流著。
老人再次捏了一下他的臉蛋，說︰「不害羞，這麼大孩子了還哭，還是個男孩子呢。當年我師傅第一次叫我鉤人的眼球的時候，我連眼楮都不眨一下呢。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
朱靈抽著鼻涕，說︰「老爺爺我不想學，我不想學，你放了我吧。」
老人站在朱靈身旁，把手放在朱靈的肩膀上，緩緩地說︰「你不學的話，這門技藝就很快地會失傳了啊，我實在不忍心讓這麼技藝就失傳了。」
朱靈說︰「你，你這是什麼技藝……為了學這個，你要鉤多少的人眼啊？」
老人嘻嘻一笑，說︰「我當年學這個我非常清楚記得我鉤了四十六只眼球，至于你吧，我看你肯定沒有當年我那樣的資質，所以你大約起碼要鉤八十只以上。」
朱靈緩緩地抽了一口氣。
老人拿著鐵絲在朱靈面前做著動作︰「其實，主要你練習到一定程度以後，鉤眼球一點都不困難。就這樣，伸進去，然後這樣，輕輕鉤住一拉，那只滾圓滾圓的眼球就連著血絲被鉤出來了。不過，這非常講究力度的，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我剛剛初學的時候，不是把鐵絲鉤在眼眶里面拉不住就是把眼球拉破。」
朱靈閉上了眼楮，說︰「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也不要學，我不會學的。你這個殺人凶手，你不是人，你是鬼，你殺了那麼多人。」
平時不小心一粒沙子落進眼瞼里面都那麼痛，現在用一條鐵絲伸進去，鉤出來，那該是多麼痛苦的事情啊。
老人听到朱靈的話，一怔，然後恍然大悟般對朱靈說︰「是啊，我是殺人凶手，嘿嘿嘿嘿，你不答應我的話，我就殺了你。怎麼樣？」
朱靈扯開喉嚨，尖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
老人笑嘻嘻地說︰「沒人听到你的呼叫的。你還是好好地考慮一下，到底做不做我的徒弟吧？你主要拜我為師，我保證以後會好好的對你。」
朱靈似乎沒力氣了極力掙扎了，他說︰「老爺爺，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想學，我真的不想學啊，我只想好好讀書——」
老人沉默了，看著朱靈，思考了一會兒，說︰「你不答應我的話，我會鉤你的眼球哦，你不怕？」
朱靈一听他這樣說，渾身嚇得再次顫抖起來，他說︰「我怕。」
老人說︰「你害怕的話，那就答應我，跟我學取雞子。」
朱靈說︰「我不想學，我只想讀書。」
老人嘻嘻怪笑著，說︰「小子年紀小小，很固執啊，都不知道該是罵你還是贊你，你真的不肯？那我可要開始鉤你的眼球了哦。」
老人手中的鐵絲緩緩地伸向朱靈的眼楮。
朱靈嚇得趕緊閉上了眼楮，緊緊地閉上。
黑暗中，他听到老人低沉的聲音說︰「你閉上眼楮也沒用的。你別看這鐵絲細，可是很鋒利的，可以刺破你眼皮的。它可以鑽進你的眼瞼里面，從你的眼球邊緣鑽進去，然後鑽進你的眼球後面的地方，我只要用力輕輕一扯，鐵絲就可以勾住你的眼球，把你的眼球勾出來。」
下一章《白內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