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事情就是在這股時候出現了。
原本被黃金玉推出走廊圍欄的李菊花,墜下去的李菊花,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又出現在了走廊上,而黃金玉根本沒有注意到她,所以李菊花突然撞過來的時候,他一點防備也沒有,居然被李菊花撞的飛出去,摔倒在走廊上。
一動不動。
杜成義看到,在摔倒在地上的時候,黃金玉在掙扎著的時候,那支針頭刺居然恰恰好扎進了他的右月復部。
黃金玉在地上,唉唉地痛苦申吟著。
這是不是就是中國人一直說的,惡有惡報呢?
事情的結果暫時就這樣子落下了序幕,林主任和黃金玉都被警察抓走了。
他的傷後來被醫院檢查,並沒有大傷。
可是,審訊的結果卻可以說還是沒有揭開很多的迷,黃金玉承認了麗冰是他殺的,但是那個多出來的死人的手,他卻聲稱並不知道。
那2截多出來的手指,塞進了杜成義冰綠茶的手指,卻仍然是一個恐怖的謎。
他被暫時押後審訊。沒想到的是,黃金玉居然在警察局自殺了。
據說,深夜的時候,黃金玉在房間里面,咬斷了自己的舌頭,出血過多而死,現場極其恐怖嚇人,因為黃金玉是張開嘴巴死的,這嘴巴大大地裂開來,好像一個血洞一般積滿了深紅色的鮮血,而且最令人恐怖的是,他的雙眼是瞪大著的,好像燈泡一般瞪大起來,布滿了血液。
第一個看到他尸體的人嚇得精神發生了錯亂。
此案繼續調查著,而杜成義本來打算結束自己的暑期工的,早早離開這所詭異的精神病院,但是就在他打算離開的時候,院長居然叫杜成義當他的助手。
杜成義想起這有特殊癖好的院長,內心一陣發毛,很想拒絕。
但是,院長向他開出了一個巨大的誘惑,以原來工資的2倍讓杜成義一直干到他暑假結束後。
杜成義家里並不富裕,他需要錢,而且今次發生的詭異事件太誘人了,他也想揭開背後的謎底,所以他便決定留下來。
這天下午,天空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整個精神病院變得濕漉漉起來。
杜成義整理完院長的資料之後,要去另外一棟樓拿一些資料。
走在路上的時候,突然杜成義遇到了李菊花。
李菊花不打傘,好像一只青蛙一般地趴在潮濕的地上,盯著草叢之中的幾只黑色的蟾蜍,嘻嘻地笑。
杜成義這個時候,已經開始關心這個老婦人了。
雖然有一個問題他一直弄不懂,為什麼那天明明看到李菊花被黃金玉推出陽台外的,為什麼後來她又突然會出現的呢?
這麼大雨,弄濕了很容易感冒著涼的。
杜成義來到李菊花旁邊,說︰「下很大雨,不要再在著涼玩了,很容易生病的。」
李菊花卻沒有理會杜成義,還是逗弄著那幾只小小的黑色蟾蜍。
「你不用管她,因為這是她最開心最幸福的事情。她不會生病的。」一個淡淡的聲音,緩緩從旁邊響起來。
杜成義轉身,看到的是院長,撐著雨傘,臉上是一種很奇怪的表情。
杜成義對院長說︰「她,她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我,我曾經見過她吃蛤蟆,是活生生生吃,這,這蛤蟆背上的疙瘩,是,是有毒的。她這樣一直吃下去,不,不會中毒嗎?」
院長長長嘆息,說︰「這應該怎麼說呢,我知道她舍身救過你,我相信她一定是將你當成了她的兒子。所以,她喜歡親近你。」
「兒子?」對于這個解釋,杜成義覺得並不有什麼意外。他也猜想得到七七八八,無非就是李菊花的兒子死了,她過于思念兒子而變得瘋癲,現在看到杜成義很像他的兒子,所以才親近他,幫助他。
院長說︰「沒錯,她的兒子死了,被她害死的。」
院長的這話倒是令杜成義大吃一驚。
李菊花害死了她的兒子?
院長望著李菊花單薄的身影,說︰「這事情,應該怎麼說起來呢,過去的事情,太久太久了,說起來的話,都有著太重的陳年舊事味道了。我,我也很久沒有向別人提起這事情了。」
陳年舊事——
那時候的李菊花還很年輕,她的兒子已經有17歲了,但是卻是一個痴兒,智商只有3歲孩童。可是,這個孩子,卻是李菊花的天下,在天下間所有的母親眼中,兒子都是最好的。那一年,發生了地震。李菊花和兒子被埋在了一個狹窄的地方,就這樣子過了整整一天。
兒子一直哭著要吃東西,那時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跳出來很多很多蟾蜍,李菊花就將這些蟾蜍放進嘴里咀嚼碎成肉碎,一點一點地喂給兒子。因為她那時候覺得很難出去了,很難有人來救他們了。
沒想到,在第二天的時候,救援隊就來了,救出了李菊花和她兒子,沒想到,兒子卻死了,送去醫院搶救之後,才發覺,兒子的真正死因,其實是因為進食了蟾蜍,中毒而死。
得知結果的李菊花那一天就瘋了,不斷地在村子里尖叫,說不可能的,蟾蜍怎麼會有毒呢,怎麼會有毒呢,她發瘋之後,丈夫也離開了他,不知所蹤。
從此,人們經常看到她捕食蟾蜍,她過于自責內疚,所以她在用這方式來證明,兒子不是她害死的。
後來,村子里的人就將她送到了外面精神病院,一住就是幾十年。
院長說的很簡潔,簡簡單單的一段話就將李菊花過去悲慘的一生說完了。可是,杜成義听出來,這些話中,飽含著多少慘烈的愛以及悲傷?
「所以,現在其實她活的,才幸福吧。她應該已經忘記過去了。」院長淡淡地說。
杜成義心情沉重地離開了花園。
回到一樓的走廊,沒想到朱寒居然坐在圍欄上,很明顯他是在等待杜成義。
杜成義望著朱寒,說︰「有什麼事情嗎?」
朱寒說︰「沒錯。我想過來問你,你今晚要不要去參加許菲的大會。」
杜成義又是大吃一驚。
許菲,許菲不是朱寒他們苦苦要尋找的麼?現在居然這麼快就過來問杜成義他要不要去參加許菲的大會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成義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許菲這個不知道是人還是鬼的,一直找不到她,現在居然要進行開一個什麼會?
朱寒盯著杜成義,說︰「你到底去不去?」
杜成義趕緊回答︰「去,時間地點。」
朱寒說︰「今晚我來你宿舍找你,今晚你一定要在宿舍等我。」
入夜之後,杜成義的心情開始變得焦急起來,有些坐立不安。時間逐漸地過去了,但是朱寒還是沒有出現。
現在時間已經是10點27分鐘了。
杜成義坐在床上,也沒有心思寫恐怖小說了。
「會不會是朱寒被管理人員困住了,不能出來?」
「還是,這個許菲大會,今晚沒有按時舉行?」
杜成義胡思亂想地,一直時間到了11點35分的時候,才突然看到窗外出現了朱寒的臉。
朱寒也沒有說什麼,他的臉顯得過于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杜成義也不便問,就是輕手輕腳地跟著在朱寒的後面,一直緩緩地走。
對于未知的事物,人們往往都存在既有好奇心,但是同時也存在恐懼,更加多的是興奮。
杜成義跟著在朱寒的身後,安安靜靜地走著。
朱寒穿過了花園,繞過了住院部,從一個小路走了過去。
杜成義雖然一直沒有走過這條小路,但是他知道穿過這條小路之後,後面的是精神病院院的後山,平時極少人走動的地方。
穿過了小路,來到後山,視野開闊起來,雖然是深夜,但是整個天地間還是朦朦朧朧的,看得清楚。
那里居然有一棟破爛的舊樓,一共4層,據說過去這里曾經發生過火災,死了很多病人,所以一直荒廢了,沒有人走動。
難道,許菲的大會,就是在這鬼屋舉行?
果然,朱寒往這大樓走去了。
黑黝黝的大樓好像一座隆起的墳墓,閃爍著詭異陰森的氣味。
杜成義來到樓梯口的時候,立刻聞到了腐爛的臭氣,以及灰燼熄滅後的那種刺鼻的味道。大樓的樓梯坑坑窪窪的,朱寒居然拿出了一支手電筒,小小的手電筒,光線微弱,把斑駁的樓梯照的更加的陰森恐怖。
來到2樓,朱寒轉到了走廊。
那是一個小房間,房門破破爛爛的,被火燒成黑色,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孔,看起來好像蓬蓬ru。
朱寒推開門走進去,杜成義跟著走進去。
進入去之後,杜成義愕然。
里面是有好幾個人。
杜成義雖然不認識這些人,但是他知道,這些人肯定分別是︰
陳鐘,李衛,沈姍姍,廖凡。
還有一個蒙著面的人,臉上蒙著一塊黑色的布,看不到她的臉,她穿著一件白色的衣服,看起來年紀應該不大。
杜成義猜測,這個人,就是許菲。
那麼,那個朱靈呢?為什麼那個稻草人一般的朱靈,卻不在這里?
許菲說︰「都到齊了。」
朱寒說︰「是的。」
朱寒和杜成義站在一起,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事情,其實杜成義隱隱約約的已經猜測到什麼了。
許菲說︰「所以,你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要去一個地方。在粵西那邊的一個神秘的地方,這個地方叫無人區。我要你們去幫我找一個人出來。」
杜成義忍不住插口︰「誰?」
許菲說︰「朱靈。」
杜成義听到這里,開始糊涂了︰「朱靈?朱靈不是在這醫院嗎,我曾經見過他的。為什麼你會要我們去那麼遠的地方找?」
許菲聲音變得異常冰冷,說︰「你看到的那個,的確是朱靈,但那不是他。」
莫名其妙的話,的確是,又不是,這個女孩該不會也是神經病吧?還是說,這個會議,其實根本就是幾個精神病患者在玩過家家?
杜成義說︰「我為什麼要莫名其妙的幫你去找他呢?無人區,听著名字就覺得肯定是一個凶險的鬼地方。」
一直不說話的沈姍姍,突然說︰「你一定會去的,因為你曾經差點吃過朱靈的斷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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