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管又流出血液出來,廖凡臉上再次露出痛苦的表情,一下子又滾落在地上,痛苦地叫著。
杜成義趕緊將血管包扎好,廖凡的痛苦很快就消失了。
「只是巧合吧,不可能的,你說這座大腦,是,是影響著你的?或者說是,是聯系著你的大腦的神經?」沈姍姍望著廖凡,說。
廖凡說︰「我不理你們相信不相信,反正不要再割這血管了。」
朱寒嘻嘻一笑,說︰「如果說的更加詭異的話,或者說,這大腦根本就是廖凡的。」
朱寒這異想天開的說法一說出來,大家都呆住了。
這種想法實在太過于詭異了,並且很難聯系起來。廖凡活生生地站在大家的面前,而這座山丘一般高的大腦也是出現在大家的面前。這大腦,怎麼就會是廖凡的大腦了呢?
「你們都是瘋子。」沈姍姍惡狠狠地說了一句。
朱寒說︰「其實,要想證明我的這個觀點到底對不對,很簡單,我們這7人當中,除了廖凡有這樣子的感覺之外,其他6個都沒有感受到這種痛苦。所以,我們現在大可以去其他的大腦旁,試驗一下剛剛的試驗,一定會尋找到其他人的大腦的。到時候,一個一個地試試,肯定會清楚了。」
朱寒的提議是驗證的好方法,大家便往距離這座大腦最近距離的另外一座大腦走過去。
還是一模一樣的一座山丘一般的大腦。
朱寒拿過小刀,說︰「為了安全,我只是輕輕一割,看看誰會有反應。杜成義,你做好包扎的準備。」
朱寒對著大腦中的一道血管,輕輕割了一刀,
血液流淌出來。
「哎呀——」,今次叫的,居然是陳海羨。
陳海羨捂著頭,瞬間摔倒在地上,滿臉都是痛苦的表情。
杜成義趕緊包扎好,陳海羨的痛苦很快就消失了。
陳海羨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這種痛苦的感覺,卻是那麼的清洗明了。
陳海羨相信了。
但是,其他還沒有嘗試過這種痛苦感覺的人是很難相信的。
所以,他們繼續往前面走去。
今次又來到了一座大腦山丘。
朱寒依照著剛剛,挑選好了一條血管,然後輕輕一割,血液再次流淌出來。
今次輪到的,卻是沈姍姍了,她一直不肯相信這麼荒謬的事情的,但是今次輪到她了。
沈姍姍躺在地上,打滾,痛苦地捂著頭,然後說︰「我信了,我相信了,杜成義,趕緊幫我包扎。」
杜成義和朱寒以及剩下的李衛、陳鐘,還是想要試驗一次。
所以,他們再次到了另外一座大腦面前。
朱寒拿著小刀,說︰「還沒有痛苦過的幾個,準備好了啦。我割了——」
小刀輕輕在血管上割下去,沒想到,從斷裂處居然是一股血液如同噴泉一般**出來。而並沒有人痛苦地尖叫。
但是,這血管的血液,卻噴濺的太厲害了,杜成義包扎已經包扎不了了。
嗤嗤——
是血管破裂的聲音,順著被朱寒割裂的血管口開始,整條往上面延伸的血管開始如同水管一般不斷破裂,然後是血液四濺。
杜成義大叫一聲︰「危險,大家趕緊退後——」
整座大腦在不斷聳動著,就如同遇到了地震一般,大腦上面如同血藤一般纏繞著的血管好像收了感染一般,全部破裂了,嗤嗤地噴濺著血水。
然後,整個大腦的中間開始坍塌,但是並沒有發出很震耳欲聾的巨聲,而是緩緩地從中間陷落,然後緩緩地柔軟地四散下來。
是白色的腦漿,如同一道海嘯一般,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這腦漿居然到了膝蓋頭那麼高,杜成義他們也躲閃不及了,只得任由這些充滿血腥味道的白色腦漿如同水一般流淌過來,淹沒到膝蓋頭。
廖凡大聲尖叫著︰「這也太他**的惡心了吧?」
這些黏膩的大腦腦漿,混合著血水,白花花地從大家的膝蓋頭下流淌過。
大腦仍然還在坍塌著,朱寒望著杜成義,說︰「喂,杜成義,這大腦壞了,那,那屬于這個大腦的那一個人,會不會因此而死掉?」
杜成義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大腦仍然在緩慢坍塌著。
當所有的大腦都化成液體之後,在大腦原先的位置,卻露出了一個四方形的東西。
白色的金屬的四方形的東西,豎在那里。
大家看著這個四方形的東西,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看樣子,很像一扇門。」陳海羨說。
「門就是讓大家走進去探險的,我們進去不進去呢?」李衛開玩笑地說。
「先弄干淨腿的這些東西再說,太惡心了,我鞋子全部濕透了,必須要更換。」沈姍姍往外面走,她要走到一個沒有被腦漿流淌過的干淨地方,先弄干淨這些大腿上粘著的惡心的腦漿再說。
大家便走到了干淨的地方,清理干淨。
杜成義說︰「但是,我們要不要去那個大門看看?」
廖凡說︰「我不太想進去。本身這里有著這麼大一個大腦已經是很詭異的事情了,現在又在大腦里面出現這麼一扇門,誰知道里面會隱藏著什麼妖魔鬼怪。」
杜成義卻突然想起了在隧道中看到的那個詭異的穿著紅色和服的小女孩,他說︰「這里一望無際,除了大腦之外,根本沒有其他東西。我突然想,之前我們看到的那個女孩,去了哪里?」
廖凡嗤嗤一笑,說︰「那個可能根本就是鬼怪來的,早就消失了,你現在還在想這個干嘛。」
杜成義沒有再去說什麼。
地面上的大腦腦漿在緩緩被風干,看得出來,這里的氣候非常干燥。
杜成義說︰「我們現在開始去那個大門看看吧。」
大家最終還是決定去大門看看。
來到大門面前,杜成義輕輕地推開大門。
可以看到的是,出現了一條往下面延伸的階梯。
一級一級,是用粗糙的橫石鋪成的,只能看到幾級階梯,里面由于很黑暗,所以看不到了。
沈姍姍說︰「又是黑黝黝的隧道,今次我不打算進去了,我在外面等你們,你們哪一個想進去的,就進去好了,我在外面等待你們平安回來。」
由于之前不久,大家足足走了好幾個小時的黑暗隧道,這漫長的經歷讓他們心有余悸,現在一想起來就會有一種很累的感覺。
所以,現在看到又是一條黑漆漆的隧道,大家也覺得有些抗拒。
就在大家猶豫的時候,突然從這個隧道口下面傳來非常熱鬧的聲音,亂哄哄的聲音,繁雜的聲音,有尖叫,有驚恐,有歇斯底里的,好像一股洪流一般,就要涌現上來了。
杜成義趕緊對大家說︰「有東西上來了,大家趕緊躲起來。」
杜成義帶著大家趕緊往門的背面的大腦跑過去。
就在杜成義他們剛剛躲到大腦後面的時候,突然看到很多很多個穿著綠色衣服的人從那個大門奔跑出來。
這些,正是之前在幸福旅館後山出現過的,凶惡的那些綠衣人。可是,此刻這些綠衣人居然好像經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落荒而逃,他們的綠色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似乎經歷過什麼大戰之類。
躲在大腦後面的杜成義看著這些綠衣人,說︰「看來是他們進入去隧道里面,然後經歷了一些恐怖的事情,嚇得現在逃出來了。」
沈姍姍說︰「可是,我偶有一個問題不明白,他們是從哪里進去的?這里地方,難道還有其他地方進入到這地下嗎?」
陳海羨說︰「誰知道呢?」
這些綠衣人雖然是落荒而逃狼狽地從里面跑出來,但是奇怪的是,他們一出來到地面之後,居然很快就恢復了常態,他們很快就排列成了一個隊伍。
杜成義漸漸地看出了一些端倪。
朱寒小心翼翼地說︰「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畢竟這些人是心狠手辣的不知道什麼的人。被發現的話,我們很有可能會被殺掉的。」
「你們在這里干什麼呢?」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緩緩地從杜成義他們的旁邊響起來。
大家大驚失色,看到居然是幸福旅館的那個雪萍,此刻她笑意盈盈地望著杜成義。
那些綠衣人很快就發現了,一下子就涌了過來。
雪萍望著沈姍姍,說︰「想不到,你們居然也找到了這里。太好了,哈哈,俊雄,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綠衣人當中一個矮小的中年人走了出來,雪萍對俊雄說︰「我們第一次不是失敗了嗎?現在,我們可以進行第二次,就是讓這幾個人替代我們進去。」
俊雄哈哈大笑,說︰「是的,是的。」
雪萍望著沈姍姍,說︰「姑娘,現在就由你陪伴我們一下了。你的其他伙伴要幫我們進去取一樣東西。如果一個小時之後,取不出來,我就殺了你。」
杜成義說︰「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雪萍說︰「因為我們的能力,不夠,剛剛我們進去之後,被里面的東西殘殺了不少同伴。所以,今次我要你們6個人代替我們進去,拿一樣東西。」
很少說話的陳鐘突然說︰「拿什麼東西?」
雪萍說︰「一個紅色的玉佩。」
陳海羨說︰「我們沒有見過玉佩,我們認不出來。」
雪萍笑呵呵地說︰「總之,如果你們有命活著進入到最里面內室的話,肯定一眼就能夠認得出來的。」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