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章︰老女乃女乃當著陳海羨的面月兌開衣服
陳海羨不知道,今晚的深夜,房間之外,居然是如此的陰冷。
這絕對不是夏天時候,應該有的溫度。
陳海羨出來之後,甚至覺得這是冬天的感覺。
老女乃女乃佝僂著身子,在前面緩緩地走著,漆黑之中的那盞煤油燈,此刻看起來,是如此的微弱,仿佛一下子就會被夜風吹熄滅。
陳海羨也沒有快步走,他只是緊緊地,慢慢的,跟在老女乃女乃的後面。
腐尸房。
陳海羨有些意想不到的是,老女乃女乃居然帶著他,來到了腐尸房。
「老女乃女乃,你帶我出來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天眼是在這里麼?」
陳海羨疑惑地說。
老女乃女乃望著陳海羨,說︰「你知道,為什麼老李不肯將天眼給你麼?」
老李,自然就是李爺爺。
只是,當老女乃女乃說著老李的時候,陳海羨听出來了一些東西。
陳海羨說︰「我知道。他說天眼會帶來死亡和不幸。他是為我著想。」
老女乃女乃說︰「你既然知道了,卻為什麼還要想得到天眼呢?」
陳海羨說︰「我原本不知道這東西就是天眼。當我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被什麼東西抓住了。我被他吸引了。」
老女乃女乃說︰「沒錯,天眼就是有這樣子的魔力,它會迷惑人。」
陳海羨說︰「老女乃女乃,既然你今晚約我出來,並且也知道我需要得到天眼,那麼,我開門見山,直話直說好了。我來到這里,就是受人所托,帶一些東西回去。」
老女乃女乃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她說︰「我,我知道,你們這些外鄉人進來,都只不過是為了寶藏。」
陳海羨說︰「我受命于的那個人,告訴我,在無人區里面,有四個寶藏。一個是鬼葬,然後有兩個顏色的玉佩,除了這三個之外,還有一個寶藏。所以,我在猜想,第四個寶藏,是不是就是這個天眼?」
老女乃女乃卻突然笑了,說︰「你,你真的相信,天眼會是第四個寶藏麼?呵呵,那你就錯了。天眼,對于老李來說,是寶藏,是天下間的無價之寶,可是對于你們來說,其實只不過是一個骯髒的東西。」
陳海羨說︰「我不明白。」
「因為,這是屬于他們兩人之間的禮物。」有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從黑暗之中,緩緩地走出來。
杜成義。
陳海羨一怔,因為他不知道杜成義知道了他的多少,听到了多少。
老女乃女乃笑著說︰「呵呵,還是小杜你這個孩子聰明。你一早已經看出來了?」
杜成義不說話,只是緩緩地點頭。
老女乃女乃說︰「我,我其實是李爺爺的妻子呵,曾經我們的生活,是那麼幸福,那麼快樂的,可是,直至到當年,發生的鬼葬大會,我們就從此不得不分隔開來,如同陌生人了。」
「鬼葬大會?」
「是啊,鬼葬大會啊,這個鬼葬大會,斷送了多少人的幸福呢?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們都是低下的人。」
杜成義插話了,說︰「老女乃女乃,你的意思是,當年的這個鬼葬大會,將你們這村莊的人,劃分為了兩種如同要對立的人?」
老女乃女乃的聲音透露出悲慘和恐懼,即使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卻仍然是一場直到現在仍然還沒有蘇醒過來的惡夢︰「是,是……我和老李就這樣分開了……只有我一個人呵,只有我一個人被分開來了——從此,我們就過上了不再有往來的日子——」
她的聲音說不出的寂寞荒涼,恐懼。
老女乃女乃繼續說︰「這個天眼,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形成的。」
陳海羨忍不住問︰「形成?天眼不是一開始就存在的寶物麼?」
老女乃女乃說︰「所以,你根本不知道,這個天眼,到底是什麼東西——」
站在腐尸房邊緣處的老女乃女乃,緩緩地將煤油燈放在了地上,然後她突然轉過身子去,開始緩緩地解開上衣。
陳海羨看著老女乃女乃這個奇怪的舉動,實在不知道為什麼。
老女乃女乃將上衣拿在手中,說︰「你們看,其實這就是當年,天眼形成的地方。」
陳海羨倒吸了一口冷氣。
在老女乃女乃的左肩膀背部的位置,出現一個肉色的隆起來的肉瘺,圓形。看得出來,在那個地方,過去曾經有一個巨大的瘤,然後被切割去了,所以傷口逐漸地愈合,然後形成了現在的這樣子一個突出來的肉瘤痕跡。
這個肉瘺,陳海羨現在自然也明白了,這就是天眼。
天眼,天眼居然是從老女乃女乃身上,生長出來的?
一只如同眼球一般的東西,居然是從老女乃女乃肩膀上生長出來的?
是腫瘤?是膿囊?還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生長出來這麼一只眼球出來?
基因變異?
還是受到了什麼輻射之類,導致老女乃女乃變得如此的生出這麼一個恐怖的東西來?
老女乃女乃緩緩穿好衣服,轉身過來,望著陳海羨,說︰「我那時候,自己也是這樣子驚恐不解的表情。一個正常人的身體里面,怎麼會長出這麼一只眼球一般的東西呢?並且,那個時候,這只眼球開始逐漸地越來越大。我沒有辦法,我只得偷偷地跑去找老李。然後,在深夜的時候,老李最終還是將我肩膀上的這只眼球,挖出來了。
那天深夜,我想到了死,那種痛苦,是你麼體會不到的。可是,老李緊緊地抱著我,一直陪著我說話,安慰著我,分散我的痛苦,他說雖然我們被劃分開來了不同的等級,但是,但是我們依然可以偷偷來往,我們一起照顧孩子……
這只眼球被挖下來之後,老李就偷更〕新o偷地將它埋葬在了地下,只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這只眼球卻一直沒有腐爛,並且好像蘑菇一般,從地下又生長了出來。我們沒有辦法,只得一直收藏著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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