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個女人是費蕾娜後,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雖說我是在酒醉迷糊下認錯了人,把她當成了我的女朋友施姍姍。可是不管怎樣,剛才我的確是冒犯了她。在我的心里,費蕾娜根本不屬于成年人。我竟然對一個女學生又親又抱的,實在是令人汗顏。
尷尬之下,我只好裝作還沒清醒過來,閉著眼楮任由她用毛巾抹干淨了我的臉。接著,她又把我放下在床上躺好,然後听到她開門走了出去,就在外面走道里大聲叫喊︰「喂,有人嗎?服務員!這旅館的服務員在不在?」
費蕾娜的叫喊聲越來越遠,估計是下樓去找人了。我則還是頭昏沉沉的,只想沉睡過去不再醒來。迷迷糊糊間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听到有人進來,似乎還是費蕾娜的聲音︰「喏,就是這里。你先打掃一下,最好用拖把拖一下地板。我出去買瓶水馬上回來,你動作快點啊!」
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道︰「知道了,我馬上就清
費蕾娜說完似乎就走了,這個不知她哪里找來的中年婦女就開始動手清理我吐得滿地的污穢。我懶得理會她們,也沒有力氣理會。仍是閉著雙眼,努力想讓自己睡著。
其實也用不著努力,喝醉耳中听著床邊打掃的聲音,我的神志逐漸渙散,沒過多久,我就真的睡著了。
這一睡,就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是被一股難忍的尿意給憋醒的,睜開雙眼,感覺頭還是很暈,口很渴。但小便更急,再不宣泄。恐怕就要忍不住了。
我只好捧著腦袋艱難的坐了起來。低頭伸腳找鞋子,準備下床去廁所。忽听身後有人道︰「哎?你醒啦?要干嘛?」
我吃了一驚,急忙回頭一看。卻見就在我身後的床上,費蕾娜一邊揉著眼楮,一邊坐了起來。瞧她這模樣,竟似乎剛才她就睡在我身邊。
我張大了嘴巴,驚訝之極的道︰「費蕾娜,你怎麼……」
本來我是想說你怎麼還在這里的。可是急切間又馬上想到。我要是這麼一說,不就表示之前我是清醒地,知道剛才被我又親又抱地女人就是她嗎?一個女孩子被人這麼輕薄,總是一件難堪之極的事。雖說我是無意識的冒犯,可以為自己辯解。但我想最好的辦法,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免得她尷尬和羞惱。
于是。轉念之間,我急忙改口道︰「你怎麼會在這里?你什麼時候來的?」
費蕾娜一呆,明亮的大眼楮看著我眨了眨後,道︰「我記得了?」
我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搖頭。臉上表現出一付迷茫不解地樣子,道︰「我喝多了,哪知道你什麼時候來地?」
說著,我找到了床下我的皮鞋,匆匆套上後,趕緊下床奔向廁所。費蕾娜見我下去,也急忙跳下床來,叫道︰「你是不是又想吐了?等一下,我來幫你!」
我奔進廁所後,她就緊跟著我沖了進來。這下。我只好哭笑不得的站住了。轉身推著她道︰「我要小便,你幫我什麼啊?出去出去!」
費蕾娜這才明白了。俏臉上一紅,撇嘴道︰「小便啊?我還以為你又要吐了呢。剛才你吐得房間里滿地都是,臭氣燻天的,知不知道?」
不等我回答,她已經忙不迭的退出去了。我苦笑著關上門,來到抽水馬桶前想要解褲子方便。低頭一看,才發現我現在只穿了一條內褲。雖然不是那種貼身的三角內褲,可是當著一個女孩子的面只穿內褲下床,似乎……太那個點了吧?
更讓我無語地是,這會兒我也想起來了,我外面的長褲,分明就是費蕾娜幫我月兌的。我長這麼大,除了我媽,還真沒第二個女人幫我月兌過褲子呢。
一邊苦笑搖頭,一邊迅速掏出了我的小兄弟趕緊方便。好一陣子後,終于……全身都松了下來。
等我打開衛生間的門走出去,房間里地費蕾娜手里拿著一瓶礦泉水向我走來,道︰「要喝水嗎?剛才你吐過以後就睡著了,也沒漱過口。現在嘴巴里,一定很苦吧?」
剛好我也感到了口渴,就二話不說接了過來。打開蓋子喝了一口,先含在嘴里咕嚕一陣,走回衛生間吐掉,然後揚起脖子,咕咕咕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費蕾娜就跟著我走到門口站住,我喝水的時候,就听她小小聲聲的道︰「戴勇,你……真不記得我是什麼時候來的嗎?」
喝飽了水,我暢快的吐出了一口氣,然後轉過身來,繼續裝我的糊涂道︰「我都說了我喝多了,連我自己怎麼回來都不記得,怎麼會記得你什麼時候來的?對了,你來我這里干嘛?不是說今天你媽已經從香港回來,你就沒有自由了
費蕾娜撇了撇小嘴,鼻孔了哼了一聲,道︰「我媽一回來就和我爸吵架呢,哪有那時間來管我?待在家里听他們吵吵鬧鬧,我都煩死了,還不如出來清靜一下。喂,是我發現你喝得爛醉躺在大街上,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抗回來的。我這麼辛苦,你不感謝我一下?」
「是嗎?那真是謝謝你
我裝作很驚訝的表示了謝意,然後走回到床邊坐下。我的衣服扔在一邊,便拿過來找煙抽。
一邊掏煙,我一邊婉轉地開始下逐客令︰「現在已經很晚了吧?你怎麼還不回去?」
費蕾娜道︰「你這個樣子,我怎麼能放心回去?萬一你又吐了呢?沒人照顧怎麼行?」
我想著剛才費蕾娜盡心照顧我地情形,心里倒是還真的有點感激。這千金小姐真看不出來還有這麼溫柔地一面,就算我無意識下侵犯了她,似乎她也沒有因此生氣。
點燃了煙,我深深的吸了一口。伸手按了按我仍是有點暈的腦袋,我道︰「我現在已經清醒了,不用你留下來照顧我。幾點了?你不回去,你家里人不會擔心?」
費蕾娜抬腕看了一下手表,道︰「現在是臨晨兩點三十五分,這麼晚了,你不會是想趕我走吧?」
我頓時嚇了一跳,手指上夾著的煙都差點松開掉下。瞪眼看著一臉滿不在乎的費蕾娜,無語了半天,才叫道︰「幾點?你……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