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房子是你買來給你媽住的?那你結婚的新房呢?」
我領著費蕾娜,帶她參觀我媽這已經裝修得差不多的房子。同時,把這房子是我給我媽買的情況告訴了她。
看到費蕾娜十分意外的表情,我心里就開始有點嘀咕了。很明顯,她不知道哪里打听到我買的樓號,以為這就是我和湯曉茹結婚用的新房。于是,她就買下了我新房對面的房子,想要和我成為鄰居。
可問題是,費蕾娜家有豪宅,怎麼可能喜歡住在這里?另外,就算這里是我結婚的新房,她干嘛要成為我的鄰居呢?
我就感覺事情有點蹊蹺,不由得瞥了費蕾娜一眼。然後,我慢慢的道︰「我結婚的新房當然不是這里,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選擇在我買房子的地方買房子呢?」
說到這里,我站定了腳步,面向著她,似笑非笑的道︰「不要告訴我,這真的只是巧合。而且,我知道你根本不需要買這套房子住的。」
費蕾娜就不說話了,低下頭沉吟了好一會兒,才忽然小聲對我道︰「咱們找個地方坐坐吧?我有話要對你說。」
說著,她也不看我,轉過身,在那些裝修工驚艷的目光下,當先出門下樓而去。
我也就只好輕輕的嘆了口氣,過去和那位貌似領頭的裝修工說了一聲,然後在其他裝修工曖昧羨慕的目光中,匆匆跟著費蕾娜下樓。
其實費蕾娜要和我說什麼,我心里隱約已經猜到。不外乎反對我和湯曉茹結婚,認為我和她在一起是個錯誤。甚至,我猜費蕾娜買下我媽家對面的房子,就是不想讓我和湯曉茹婚後的生活過得舒坦。千方百計的,要破環我和湯曉茹的感情。
所以,我也覺得是該和費蕾娜好好談談了。雖然,礙于湯曉茹對她母親的誓言,我無法把真實的情況講出來。但我必須讓費蕾娜明白,我真的決心要和湯曉茹在一起。無論她是不是反對,我都不會改變我的決定。
嘉義園外面附近,有一家不怎麼起眼的酒吧。我和費蕾娜進去後,要了一個包間,隨便點了一些酒和吃的,就開始準備交談起來。
費蕾娜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來沒先喝,而是默默的看著我。我注意到,她看我的目光,顯得十分復雜。似乎有點哀怨,又似乎有許多話想說,卻又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
我則喝的是啤酒,打開一廳仰頭灌了一口,然後心中一橫,決定什麼都敞開了說。便道︰「費蕾娜,我知道你想干什麼。但我和你明說了吧,無論你反不反對,我都不會改變決定的。」
頓時,我看到費蕾娜的眼神中,閃過一陣悲傷。接著,她也舉起杯子,仰頭喝了一大口酒,重重放下酒杯,忽然慘笑一聲,道︰「你真的知道我想干什麼嗎?」
我就一呆,道︰「你不就是看不慣湯曉茹,不願意她有個好歸宿嗎?費蕾娜,其實我可以向你保證,她和你父親根本沒什麼的。以前的那些事情,都只是我們的誤會而已。現在我都是她的未婚夫了,難道我還會搞不清楚嗎?」
費蕾娜苦澀的笑了一下,輕輕的道︰「湯曉茹和我父親到底有沒有關系,現在我早就不在意了。有也好,沒有也罷,我懶得去搞清楚。戴勇,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真正在意的,其實就是你。」
我……我睜大了眼楮,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費蕾娜拿起酒瓶,又為自己倒了一杯。仰頭又是一口喝掉,重重吐出了一口氣,忽然間,她就激動了起來,道︰「我知道我沒有資格了,可是……我就是沒辦法眼看你要結婚還要這麼忍下去。戴勇,你為什麼不多再給我一點時間?哪怕再給我兩個月,我就可以把以前欠你的都補償回來。你知道嗎?你……你這是在逼我功虧一簣啊!我三年多的努力,全都要白費了啊!」
我瞪目不知所對,正要仔細的詢問一下,卻見費蕾娜忽然從她的位置上站起來,繞過我面前的桌子,張開雙手,低叫了一聲我的名字,就向我撲了過來。
我……我當場就傻眼了,完全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這麼一猶豫,費蕾娜已經撲到了我身上,兩條手臂都圍在了我脖子上,接著,耳邊听到她哇的一聲,竟然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還叫著道︰「戴勇,戴勇,你……你好狠的心,嗚嗚嗚!你不能結婚,我……我不允許你結婚,嗚嗚嗚……」
我就手忙腳亂的,一下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先急急放下我手里的啤酒罐,然後忙扶著費蕾娜的身體,哭笑不得的道︰「怎麼啦?怎麼啦?費蕾娜,你別這樣。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費蕾娜只是緊緊的摟著我的脖子,嗚嗚嗚哭得淒淒慘慘戚戚。一時間,我頭都大了起來,完全沒想到事情怎麼會變成了這樣。費蕾娜都在說些什麼啊?什麼功虧一簣?什麼三年多的努力白費?她……她不是已經不愛我了嗎?怎麼……還不允許我娶別的女人為妻?
費蕾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問他,她一時間也回答不出來。沒辦法了,我只好唉聲嘆氣的等她哭個夠再說。手扶在她的腰上,我也不知道應該抱著她,還是推開她才好。
就這樣,足足過了兩分鐘,費蕾娜的哭聲才漸漸低落了下來。我听她差不多了,這才嘆了一口氣,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來,起來坐好。我們已經不是戀人了,這樣抱著,算怎麼回事啊?」
我一說完,費蕾娜猛然就支起上身狠狠的瞪著我看。她的臉上,兀自留著兩道淚痕,卻咬牙切齒的道︰「不是戀人了,你心里就沒我了嗎?這三年多來,我從來就沒忘記過你!我不相信,你會忘記得了我!」
說著,她又猛然低下頭,在我還沒來得及有反應之前,狠狠的吻在了我的唇上。
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