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勝
曹昂在徹里吉的營寨前大擺「盛宴」,只把徹里吉氣的肝顫肝顫的,隨即派出了越吉元帥領鐵車陣出營會戰!
看見敵方寨中的火把通明,殺生鼎沸,更兼有巨大的轟隆之聲,曹昂心中的石頭放下,隨即一揮馬鞭,吩咐著一眾手下道︰「想活命的,把樂器都扔了!跟我跑!使勁的往南跑!」
此時,跟隨越吉元帥殺出來的人,正是那員又丑又蠢的羌將燒戈!見曹昂連個面都不跟他們照,轉頭就跑,燒戈不由氣的頭昏眼脹,想他堂堂的羌族第一猛士,自從進了中原,兩番踫到甘寧,都被他給糊弄過去了,轉馬跑了,如今適逢敵軍的主帥,居然又跑?這漢人都能不能成了!一個個都他娘是兔子養的?
掂了掂手中的狼牙棒,燒戈雙腿猛然一夾,咬牙切齒的沖著敵軍蜂擁而去,這根狼牙棒,跟隨燒戈多年,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死在它尖刃下的敵人不計其數,只要有此物再手,天下沒有任何事情能讓燒戈感到害怕,更別說追殺敵軍了!
「漢狗,都給我停住,有本事的就留下與我燒戈比一比誰才是天下真正的勇士」燒戈一面吧狂呼,一面揮舞著狼牙棒高聲叫囂,跟隨在曹昂身邊的甘寧隱隱的听到聲音,接著眉頭一皺,咬牙切齒道︰「他娘的,居然是那個蠢夫?老子這是被他追殺的第三次了!不行,這次說什麼,老子都要回頭活劈了他!」
「你敢!」只听一旁匆匆揮舞馬鞭的曹昂沖甘寧喝道︰「少想那些爭強好勝的事,給我認真的跑,仔細的跑!」
東方的朝陽已經逐漸從地平線上升起,卻見曹軍和羌軍,一波在前跑,一波在後跑,兩路軍馬浩浩蕩蕩的,真是好不熱鬧。曹昂這一千騎兵也是夠狼狽的,有好些的士卒從夜間就沒有解手,早就想下地解決一下生理問題,可看著後面刀光劍影,氣勢如同瘋子一般的羌兵,又急忙將這些念頭收回到娘肚子里去了,只是一味的奔南逃生
鐵車陣在眾多馬匹和駱駝的牽引下,也是氣勢如虹的瘋追曹軍,越吉元帥站在鐵車之上,一邊催促手下作速追趕,一邊暗自咬牙言道︰「唉,我今日是真服氣了!這些個漢人,自己長的沒有我們羌人大,養出的馬也沒有我們羌馬腿長可這逃跑的本事卻是知比我們強出多少」
大概有追出了十余里地,越吉元帥也懶得追了,隨即對身邊的傳令兵言道︰「傳令,讓勇士們止步!」
隨著越吉元帥的命令下達,羌兵的鐵車和軍馬紛紛止步,燒戈轉馬來到越吉乘坐的鐵車之前,憤憤不平的開口言道︰「元帥!為何不追了!」
越吉元帥用鞭子遙遙的指了指曹軍後方的煙塵,咬牙道︰「追什麼追?你看看那些曹軍,跑的跟兔子似的,幾時才能追上!?不追了,走,咱回營喝酒犒賞士卒去!」
說罷,越吉元帥隨即下令軍馬回撤,突听前方一陣馬蹄聲響,卻是曹昂的一千精騎不知何時竟然又跑回來了
曹昂矗馬在遠處的山坡之上,笑眯眯看著越吉元帥,抬手輕輕的揮了揮鞭子,好像在招呼一個老熟人一樣,越吉元帥嘴角微微顫抖,好啊,我不追你,你這漢狗居然還自己跑回來了?
見曹昂居然回來,最生氣的不是越吉元帥,而是燒戈,只因他望見了曹昂身邊的甘寧,這個漢狗在自己的手底下溜出了兩次,今日居然又來了?燒戈惡狠狠的咬著黃牙,抬起狼牙棒,遙遙的指著曹昂身邊的甘寧呵道︰「這條漢狗,除了逃跑你還會作甚!?」
甘寧尚未答話,卻見曹昂笑呵呵的高聲回道︰「閣下就是羌族的第一勇士燒戈吧?我早就听說過你的威名了,我跟甘將軍跟你交手兩次,可都是未分勝負而終,你知道是為什麼嗎?就是因為你太蠢!不配和他交戰!」
燒戈最恨人家說他蠢,如今曹昂居然當著兩軍的面喊出口來,差點沒把他氣得噴鼻血,卻听曹昂不依不饒的說道︰「人生于天地之間,有長處,亦有短處,或貌丑心靈,或腦愚容俊可惜閣下你不但長的難看,而且又不是一般的沒腦子不過閣下不愧是羌族的第一勇士,單憑你這幅尊榮,往戰場上一站,別說打了,嚇都嚇死一大片。」
「姓曹的,我生吃了你!」燒戈氣的腦瓜子直充血,揮舞著狼牙棒縱馬殺去,曹昂一眾見燒戈沖殺而來,既不放箭,也不拔刀,隨即率眾轉馬又跑,燒戈那一雙充血的眼楮直欲噴出烈火,口中亦是咬牙切齒,恨不能一口平吞了曹昂,只可惜,他連對方的味還沒聞到,對方就轉馬一溜煙的跑了
「將士們!隨我追!」燒戈這次是動了真火,殺什麼也不可能放過曹昂,大手一揮,領著眾軍向南奔殺,越吉元帥見燒戈出戰,自己也不好阻攔,只得催促著鐵車陣跟隨燒戈追了上去.
如此又追了一段時間,行至一處谷口,曹軍輕騎盡皆而入,羌兵隨後趕上,越吉元帥喝令全軍止步,他沉穩的看了看兩旁的山谷,猶豫道︰「此中若有伏兵,又該如何?」
卻見那邊的燒戈急的像是猴子一般,言道︰「元帥何必憂慮!我軍有無敵天下的鐵車,縱有伏兵又能奈我何,何足懼哉!此時不抓住那敵軍的主帥,更待何時!」
越吉元帥聞言點了點頭,隨即高聲言道︰「鐵車陣,前進!」
鐵車陣隨即追至谷中,憑良心說,這處山谷之中地勢平坦,草木全無,根本就不適合埋伏,越吉元帥越走越寬心,心道︰「看樣子,今日似乎真的可以立下不世之功了!」
大軍正緊追前,卻見前方的土坡之上,曹昂和甘寧駐馬而立,遙遙的看著他們,燒戈雙目放光,高舉著狼牙棒點著曹昂言道︰「姓曹的漢人,是勇士你就別走,看我燒戈不把你大卸八塊~!」
曹昂這次並沒有逃,而是仰天長笑了一會,接著低頭笑眯眯的看著燒戈,言道︰「蠢夫,你放心吧,這次我不逃了,曹某今日就要送你上路!」
燒戈大喝一聲,當先側馬而出,身後的鐵車戰陣也是急忙出動,行至離曹昂約有三百步之地,突听一陣聲響,大地恍如山崩地陷,羌兵的鐵戰車一個個東倒西歪的落入了坑塹之中,數不清的急行鐵車急難收止,並擁而來,自相踐踏,但見駱駝和馬匹嘶鳴高嘯,紛紛隨著戰車的傾斜而栽倒。
由于鐵車制作巨大,所以下盤的重量必須平穩,區區的幾個坑塹對于人馬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對鐵車的平穩卻是有致命的作用,更可怕的是,此時正值冬日,坑塹當中皆是被雪水凝膩的泥土污沉,車輪陷入當中,恍如掉進了沼澤,動也動不了,拔也拔不出,一時之間,羌兵的戰車竟然成了待宰的羔羊,只等曹軍前來收割他們的生命!
曹昂拍了拍手,高聲言道︰「放箭!」
只見山路兩旁林中頓時涌出成百上千的弓弩手,望著黑壓壓的一大片,手中的連弩神器多人心神,讓人肝膽俱碎,越吉見狀心中大驚,糟糕,中了敵軍的詭計了!
「撤軍!快撤軍!」越吉元帥高聲呼叫,可惜戰車四下交擊,陷入泥濘之中,一時難以得月兌,箭支入肉的「噗,噗」聲響刺激著場內羌兵的耳膜,受傷之人的慘叫之聲讓人的神經軟弱,直至摧垮,箭弩紛飛,血色乍現,滾燙的熱血濕潤了泥土和瑞雪交織的沼澤
但見萬弩齊發,隨著「嗖、嗖、嗖、」的聲響,羌兵,戰馬,駱駝的一個接著一個的倒地,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羌軍的鐵車已經完全的癱瘓,步卒則是瘋了一樣的向著後方撤退,這時,埋伏在谷後的精銳兵馬在張頜,高覽,徐晃,于禁,曹洪五人的帶領下蜂擁而出,這時,追了曹昂將近一夜的羌兵哪還有精神與他們作戰?直被曹軍攆著追殺,只把這群人殺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只得四散奔逃,高聲呼救。
曹昂站在山坡之上,笑著對甘寧言道︰「吩咐探報,勿要死命追殺羌軍,盡量多放些人回去,讓他們將這里的戰況通知給羌王徹里吉!」
甘寧聞言奇道︰「讓羌兵通知羌王這里的戰況?羌王若知鐵車陣陷入危機,必然來救啊,到時僅憑這些伏兵,可就不好對付了!」
曹昂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已經命趙雲,高順,曹純,典韋,許褚五人領虎豹騎,虎衛軍,陷陣營,背嵬軍等眾多精銳部隊埋伏于羌軍大營四周,只等羌王率軍來救鐵車陣,就一舉攻下他的主營,斷其後路,此戰,無論怎麼算,我都不吃虧。」
甘寧聞言恍然而悟,隨即派出數騎傳令兵去轉達曹昂的意思,卻突然望見燒戈揮舞著狼牙棒,引著一眾兵馬奔西爾逃,甘寧雙目一閃,舌忝了舌忝嘴唇言道︰「大將軍,看而不戰可不是老子的本性!那頭逃跑的蠢豬,老子要親自將他的頭剁下來!」
曹昂也看到了燒戈突圍,隨即點頭道︰「好,既然如此,我便和你一起去取了這個西羌第一勇士的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