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換張允,捉徐庶,回許都
見關羽執意要將江陵和南郡盡皆攻取,孟建的臉上開始逐漸露出了些許汗珠,過了一會,方才言道︰「關將軍,既然不此,不如派兵速入蜀,見過孔明,問問其意如何?」
關羽聞言,丹鳳眼微微一緊,接著淡淡言道︰「公威,你只道孔明有才,卻不知關某縱橫天下二十余年,豈不知兵?蜀中目下本就是多事之秋,何必在用這些事去勞煩我兄長?請教孔明,依關某看還是不必了公威,聞你善于布陣,關某看你還是在這如何奪取南郡和江陵上多動動心思,這其他的,就不勞你操心了。」
孟建聞言,心下頓時一顫,接著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道聲︰「諾」
出了大寨,孟建仰天長嘆口氣,暗自低聲道︰「可嘆關羽熟讀春秋之義,通曉兵機,更兼武藝絕倫,放眼天下,幾無敵手,當可為一代名將,只是這傲性唉~!」
建安十五年初,關羽和黃祖的兩路軍馬終于開始渡過湘江,直奔江陵和南郡而走,關羽親自領兵直取南郡,黃祖則由孟建輔佐去取江陵。
一月十三日黃昏,關羽的軍馬開始猛攻南郡,入城後點燃大火,並派降卒火速前往江陵,請水軍大都督張允出兵相助,張允得知南郡危急,隨即引水軍順江而下,乘坐戰船急馳而去,卻被黃祖和孟建在江範渡口埋伏,張允措不及防,被黃祖和孟建二人布軍殺敗,行船四散,自己只得奔北而逃。
十五日黃昏,關羽軍大舉進攻,江陵沒有守將,兵少危急,守城官只得棄了曹氏旗號,上插白旗,舉城投降關羽。
關羽乘著曹仁、郭嘉和周瑜大戰之機,乘機奪了兩郡,一時間關羽氣勢大漲,心中傲氣空前絕後。
消息傳至郭嘉處,龐統處,兩個幕後主使聞言不由的哈哈大笑,但見龐統搖著蒲扇,言道︰「俗話說樂極生悲,郭祭酒您不妨猜猜,關羽奪取了兩處大郡,兵鋒北上,他能樂上幾年呢?」
「這你讓郭某到哪猜去?」郭嘉輕輕的飲了一口酒,搖頭笑道︰「不過,郭某倒是想看看,這消息若是傳到孫策的耳中,這位江東霸王會有何等的表情?」
龐統聞言舉盞與郭嘉微微一踫,言道︰「怕是比哭還難瞧,有甚好看?」說罷,二人隨即哈哈大笑,樂了一會,郭嘉突然乍然一愣,怪哉?自己幾時和這丑男,關系變得這般融洽了?
另外,荊州水軍大都督張允率軍北上,直奔曹仁的大寨而走,行至半路,正好遇上了前來接應他的甘寧。
「甘監軍!」乍然望見了援軍,張允一直懸著的心放在放下,跟甘寧見了面,但見甘寧將刀一收,哈哈大笑道︰「張大都督,多時不見,一向可好啊!」
張允擦了擦臉上的灰塵,苦笑言道︰「挺好,挺好哦,不,不好,不好!」
甘寧見狀哈哈大笑,言道︰「張都督,你這人說話怎地沒個準頭,到底他娘是好還是不好啊?」
張允聞言忙道︰「甘監軍啊,實不相瞞啊,在下在江陵操練水軍,本來嘛呆的是挺好的,可偏偏那關羽不老實,出兵乘虛把江陵城奪了,在下好入一下子從天上掉到了地下,這這實在是好不起來啊。」
甘寧聞言,頓時呲牙一笑,心中暗道你張允這下也知道這個大都督不好做了吧?當初那麼上心的去殺蔡和,為的什麼?真是自己找罪受!
甘寧雖然心中瞧不起張允,但面上亦是要過的去,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言道︰「張都督啊,對于此事,老子雖然也想幫你,但實在是幫不上忙啊,你知道,論殺人,老子跟吃個把豆子沒甚兩樣,可若論口舌,嘿嘿,那就好比讓老子把吃下去的豆子再吐出來,難受得緊啊!」
張允聞言急道︰「甘監軍,你我也算舊識了,昔日殺蔡和的事情,也有你一份」
「噓!噓!禁聲,禁聲!」甘寧惱怒的四下看看,接著裝模作樣的急聲道︰「你他娘的想死,老子可沒心情給你陪葬!!」
張允聞言咧嘴一笑,威脅道︰「那你需得救我。」
「你這人!?」甘寧聞言頓時氣急,接著又道︰「也罷,老子便給你出一策,成與不成,就看你如何說了。」
張允急忙言道︰「還請甘監軍快快講來。」
甘寧私下瞅了一瞅,壓低了嗓子輕聲言道︰「你休要去見曹仁了,以免他上表許都。將責任全推在你的身上,你自己去一趟許都,以有疾為由,跟大將軍辭了你這個大都督的位置,當可獲免此罪。」
「什麼!」張允聞言頓時大驚,道︰「辭了這個大都督?不成,那可不成。」
「嘿,看不出你倒是個官迷!」甘寧聞言低聲道︰「張都督,不是老子說你,你當你這個都督是個什麼好職務呢?如今南地交兵在即,要打東吳水仗為先,你認為你贏得過周瑜?」
「這」張允聞言頓時有些喪氣,卻見甘寧又道︰「原來的荊州水軍,本來就被黃祖分去一半,蔡氏傾頹後,更是少了昔日的積分任性,這個時候的水軍,那就是先鋒營,敢死士,到時頭一個跟東吳軍血拼的就是你,到了還撈不著什麼功勞,有甚稀哉?」
張允聞言想了一會,隨即暗自點頭,卻見甘寧又給他打了一副猛藥,言道︰「況且天下無不透風之牆壁,更見隔牆有耳,你殺了蔡和的事,雖然有老子替你保密,但難保不會傳揚出去,與其那時候讓大將軍給你拔了下來,倒不如自己以病辭務,還落個好听的名聲,你說是不?」
至此,張允方才悻悻的點了點頭,言道︰「公此言是也,此言是也!我不去見曹仁了,直接去許都辭官,只是大將軍能厚待我不?」
甘寧聞言哈哈大笑,道︰「當年,連沮授那死板柴火還有田豐老匹夫都被大將軍好生安排了,都督你有個屁可擔心的?」
張允聞言急忙點頭,道︰「是也,是也,將軍待人一向真誠,一向真誠」
看著張允那副鳥樣,甘寧差點沒樂出屁來,心中暗道你張允當年是老子使法給你扶上去的,今日又被老子忽悠下來,古語有韓信之言︰成也蕭何敗蕭何,你張允這個都督卻是上去也是老子,下來亦是老子!
卻說此時的朔方郡,曹昂在殺死了劉豹之後,還想要繼續留在這里整頓一下外務,但畢竟南方多事,他片刻也是耽誤不得,隨即將處理塞北善後的事務交給了田豫和梁習,自己則是親自揮軍南下,先返回許都,然後再親往江南。
不過,曹丕卻沒有和曹昂一起走,只因曹丕府內遷移尚需時日,只得延後在行。
得知曹丕即將得赦回返許都,朔方的各部階級官吏皆來祝賀,畢竟對方雖是曹府棄子,但此次有緣回去,就說不得日後會再次飛黃騰達,就算身份敏感,仕途不濟,但好歹也會是個京城權歸,這朔方一眾官吏沒有理由不來巴結。
當然,日日有人拜府送禮,這是曹丕在塞北最為輝煌的時候,同時,也是他府內防守最為薄弱松散的時候。
更有意思的是,曹丕不知是又動了哪根心思,在臨行時的前一夜,大宴整個朔方郡的官員!
當夜,前來赴宴之官吏不下百余,算上隨著侍從,更是不計其數,宴會之上,整個曹丕府都是賓客滿堂,曹丕忙著應付眾人的敬酒,少時便喝的酩酊大醉,最後借酒力不濟之名,卓親信席間陪侍,自己則是往後園去嘔吐去了。
正嘔著的時候,突听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曹丕急忙轉頭,道聲︰「誰!」
卻見一個灰衣之人,儀容不煩,面容沉靜的走了過來,言道︰「公子好些了嗎?」
曹丕疑惑的看著來人,奇道︰「是沮先生啊,曹某沒事,擾您親自過來一趟,真是過意不去。」沮授聞言,淡笑了一下,言道︰「公子啊,這正廳內呼聲混雜,酒氣沖人,沮授呆的不甚習慣,若公子同意,你我不妨在這花園小坐,拜茶解酒,如何?」
曹丕聞言,輕輕的模了模嘴,點頭道︰「先生之意,正和曹某之心。」
二人隨即在後園相座,少時,便見左右侍女拜上茶品,曹丕將一盤酥點推至沮授面前,道︰「這是許都的點品,大哥來時特意為我帶來的,先生不妨嘗嘗?」
沮授聞言,笑著拿起一塊,咬了一口,點頭道︰「不錯,不錯許久未吃中原之美食,沮授都快忘了這是何等的滋味了。」
曹丕文雅一笑,問道︰「先生思鄴地否?可想回去嗎?」
沮授輕輕的搖了搖頭,道︰「睹物思人,徒增心傷,還是此間樂,不思鄴也。」
曹丕聞言,淡淡的笑了一下,道︰「曹丕若無父母在中土,亦是不願回去,此間雖苦,卻是樂的清閑。」
沮授聞言哈哈大笑,道︰「公子如此年少,竟然也有避世之心,誠不可取啊。此間對于沮授雖樂,但公子若繼續處之,恐有性命之危矣。」說罷,從懷中掏出了一短劍,放于案上,笑道︰「公子可用此物防身。」
曹丕聞言頓時一愣,卻見沮授一臉正色,似無玩笑之意,隨即奇道︰「先生之舉,令曹丕不甚明白。」
沮授笑著模了模胡須,言道︰「敢問丕公子,今日為何辦宴?」
曹丕聞言道︰「是大哥走時吩咐,讓我臨行之時籌辦一席,答謝朔方百官相賀之禮。」
沮授聞言,哈哈大笑,搖頭道︰「此非冠軍侯之意,實乃老夫之計也!為的,就是幫二公子你捉拿欲害你之人!」
曹丕聞言頓時大驚,此時的守衛都去守護大廳了,此處薄弱,若是真有刺客扮作隨從乘虛混進府來,然後到這後園行刺,倒還是真的不好防備。
正尋思間,突听不遠處的花庭之口響起了一陣稀稀疏疏的腳步聲,曹丕面色頓時一緊,卻見沮授一邊喝茶,一邊微笑道︰「後園之奴無公子召喚,竟然就擅自過來了?還是另有其人?」
少時,卻見幾個朔方庫府侍衛打扮模樣的人來到了二人坐立的亭子不遠處,曹丕面色頓時一緊,卻見沮授一如平常,淡雅無狀,只是來回掃視著這幾個偷偷潛入進來的不俗之客,接著將目光定在了為首一個面貌清俊的人臉上,笑道︰「爾等何人,無有二公子召令,便敢擅入內庭?」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跟曹丕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徐庶!徐庶早年習武,曾以俠士自居,在道上自然也是又生死弟兄的,他對曹丕恨之入骨,早想殺他,故而策反劉豹,想先借其手除之,但在呼廚泉的壽誕上,卻讓個曹丕給溜了,故而又在設計,讓曹氏敗劉豹,以驕滿其心,然後等待其回中土之前,府內人心歸鄉心切,人多面雜之時一舉行刺!
當然,對于這事的成功與否,徐庶只有五五之數,但卻以只得讓他冒上一回險了!
靜靜的打量著一臉恨意,雙目全是仇恨的徐庶,曹丕冷然開口道︰「是汝想殺我吧?劉豹背後之人,也定然是你汝乃是何人?為何屢屢謀害與我?」
徐庶聞言,詫然一笑,搖頭嘆道︰「在下姓徐,公子可知否?」
曹丕聞言頓時一驚,起身詫然道︰「你是徐庶!」
徐庶此刻,已是從腰間拔出了佩劍,言道︰「虧你曹二公子尚能記得!」話音落下之時,便見徐庶就要上前刺殺,突見沮授猛然抬起皺巴巴的手,將茶盞摔在地上!
頓時,隱藏在花園外方,牆壁後面,陰暗角落的背巍軍乍然而出,曹丕見狀,頓時冷汗直流,此一軍真是可怕,這些背巍軍是何時進的我後園之中的?
徐庶面色頓時一變,此刻他方才第一次正眼瞧了瞧曹丕對面正襟危坐之人,詫異道︰「汝乃何人?」
沮授面色淡然,只是拿起茶盞,緩緩出言道︰「碌碌小人爾,不勞相記。」
隨著沮授話音方落,便見背巍軍衛已是各持暗器上前,他們身上皆有短兵相交的暗器裝備,出手更是神出鬼沒,不亞于一方游俠之士,他們兩兩配合,行事親密無間,幾無漏洞可循,徐庶身後等人措不及防,被他們一個個的接連刺殺倒地。
「唰,唰,唰」隨著雙方的往來打斗,後花園方才結下的葉子紛紛飛落于地,曹丕手持短劍,靜靜的矗立于庭院之中,冷靜的觀察著雙方事態,卻見沮授邁步走到他的身邊,低著嗓音問道︰「公子,那姓徐之人當殺,還是當擒。」
「擒!」曹丕幾乎是毫無猶豫的說了出來,皺著眉頭道︰「生擒此人,帶回許都交廷尉府審訊!」
「哦。」沮授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接著沖著場間的背巍軍們言道︰「二公子有令,捉活的。」.
「啊,又回到許都了!」曹昂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接著拍了拍胯下的赤兔馬,笑道︰「老伙計,這一次,你又沒派上用場,就回來了,呵呵,說起來,自從我接替父親的位置後,就很少親自動手征戰了。」
一旁的司馬懿聞言,低首敬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將軍已是一方之主,自然不會再入昔日統籌典軍師衛營一樣親涉沙場。」
曹昂聞言,白眼一翻,道︰「我就是隨便嘀咕一句而已,你這哪里來的這麼多解釋?」
說說笑笑之間,眾人已是進了許都,曹昂讓司馬懿先領兵馬去南郊屯扎,自己則是率領親衛先回將軍府。
「將軍!」曹昂方一入府,就見楊元跟聞著了味似的急忙從內堂躥出︰「見過將軍,將軍幾時回來的?」
曹昂笑著虛扶了一下手,言道︰「剛到,昊兒他們好嗎?三位夫人呢?」
「啟稟將軍,公子和小姐都在內堂午睡著三位夫人嘛,今日晨間卻是被丁夫人召入相府去了,尚未回來。」
「哦」曹昂聞言,心下奇怪,母親什麼事情,大清早上把人找去了,現在都下午了,還不放回來算了,還是我去瞧瞧吧。
騎馬轉過去相府,曹昂下馬方一入內,便正好和匆匆忙忙走出來的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哎呦~」
「啊呀~」
曹昂和那人皆是往後一仰,險些摔倒,細目瞅去,竟然是曹沖!
曹昂揉了揉疼痛的胸口,言道︰「好小子,什麼時候變得走路都不看人」話還沒有說完,曹昂卻訝異的看著曹沖的臉上居然閃出了朵朵淚花。
「沖弟,不,不至于吧我、我只是撞了你一下而已。」曹昂頓時變得有些手足無措,卻見曹沖忽然上前,一把抱住曹昂嗚嗚的哭了起來︰「大哥,你、你可回來了!」
曹昂急忙模著曹沖的頭,問道︰「沖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曹沖抬起了淚光點點的頭,抽噎著言道︰「大姨娘,二姨娘要要要殺鶯姨娘,我娘親勸阻,大姨娘就下令把她關起來了。」
曹昂聞言頓時一驚,急忙道︰「什麼!」
「大哥,你快進去瞧瞧吧。」
曹昂面色頓時一緊,急忙領著曹沖匆匆入內,來到正廳之時,但見相府以及各處分支家坐都在,當然也包括了甄宓、貂蟬、孫尚香三人。
正堂之上,正堂之上,坐的是拿著一個木雕老虎,嘻嘻哈哈玩的正歡的曹操,右手邊則是一臉煞氣的丁夫人、卞夫人,然手下首處分別坐著尹夫人,杜夫人,曹植,曹熊等等一眾小輩。
「恩哼!」曹昂輕輕的咳嗽了一下,眾人急忙轉首望去,望見是曹昂時,一個個臉上頓時都訝異非常。
「子修!」丁夫人急忙起身,臉上多雲轉晴,道︰「你幾時回來的。」
「回母親,剛剛回來。」曹昂給丁夫人施了一禮,接著轉對看了甄宓等人一眼,笑道︰「可方一回府,便知道這三個被母親招來了,不知有何要事,陣仗居然這般浩大?」
丁夫人臉色乍然一變,卻見那邊的卞夫人怒氣沖沖的站起身來,對著曹昂言道︰「子修,你卻是不知道啊唉,家丑,家丑啊!」
曹昂聞言頓時一愣,接著奇道︰「什麼家丑?」
丁夫人將頭一轉,喝令道︰「將那賊子與我押上來!」
少時,便見相府的護衛將一個年輕俊朗的男子捆綁著押入正廳,曹昂輕輕的撓了撓頭,問道︰「這是何人?」
「大將軍饒命啊!」曹昂話還沒有說完,便見那男子一個勁的開始沖著他「 」搗首,詫異的看著此人的行徑,曹昂不由的深感奇怪,卻見丁夫人長聲一嘆,言道︰「來鶯兒那個賤婢,與此人有私,現已被為娘查證!」
「啊?」曹昂聞言,一口氣差點沒上來,轉頭看了看上首的曹操,但見他老人家一邊玩木頭老虎,一邊自顧自的嘻嘻哈哈道︰「老虎要飛嘍,老虎要飛嘍。」
響起昔日在司空府,那個與曹玉一琴一舞,將人間優雅展現至極的來姨娘竟然竟然與人私通,曹昂這心里就有些說不出的怪味,那樣的人,可能嗎?
這是,卻見那邊的甄宓緩緩起身,拜道︰「娘親,來姨娘自火燒洛陽前夕,便開始跟隨公公,他們南北流落之時,來姨娘也未曾說過一句苦話,時至今日,已有十九年了她雖有錯,但若殺之恐有不妥吧,公公若是清醒,想必亦是會從輕發落的。」
轉頭望了一眼渾渾噩噩的曹操,丁夫人寒聲道︰「正是因為夫君他不清醒,所以相府的規矩更是不可廢棄,不然,事情傳出去,夫君他威望何在!名譽何在?」
甄宓求助似的看了曹昂一眼,卻見曹昂呵呵笑道︰「母親啊,要不這件事你交給孩兒」
丁夫人乍然一抬手,言道︰「子修,你是大將軍府的主人,這相府內事,還是由母親斷定為上。」
曹昂聞言,苦笑了一下,接著輕道︰「恩既然如此,那讓我問他們幾句話,總可以吧。」
見丁夫人不反對,曹昂轉頭問那跪倒在地上的小白臉道︰「你叫什麼?任何職?」
「回大將軍,小的相府內衛,王圖!」
「恩,你與來大家當真有事?」
王圖聞言,頓時苦喊道︰「大將軍啊,小的是受了來大家的勾引,不得不從啊!」
「不得不從?」曹昂聞言頓時氣笑了,心中暗道︰你個小白臉,吃軟飯的,我老爹的媳婦主動勾引你,你算個什麼東西?
轉頭看了看上首依舊玩的開心的曹操,曹昂心下暗道︰「老爹啊,這時如果還是你當權,你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