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無論「她」怎麼對術式進行推測,都無法找得到塞納斯特的蹤跡。這簡直是少有的幾種動用全部方法卻還無法推測出的事情。
「她」以漏洞得到了命運的庇護,從某種概念上來說,「她」可以得知命運得知的大部分事情。雖然說安蒂斯丹汀有印記的守護,但也不至于連一絲蹤跡也發現不了吧?
——難道塞納斯特仍舊擁有那種力量嗎?
「她」有點遲疑。
假如塞納斯特還存在那種力量的話,「她」這種行為簡直是送死。「她」自認為如果有人來追殺自己的話,自己應該絕不會手下留情的。可是既然塞納斯特還存在那種力量,那為什麼不去毀掉真理呢?
「她」左思右想之後,仍舊對此進行了否認,而認為這是「命運」或是「安蒂斯丹汀」的功勞。
無論這是懼怕也好,單純的推測也好。總之,她放棄了尋找塞納斯特。
——即使沒有安蒂斯丹汀也無所謂了。
「她」無法放棄成為真理的誘惑,所以,「她」只好將目光放在了另一種創造力的身上,也就是根源的印記——「所艾斯」。
印記就是印記。
真理的「特瑞斯」也好,命運的「安蒂斯丹汀」也好,根源的「所艾斯」也好。它們都是創造力的印記。或者力量有所不同,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機會了。
「塞納斯特」為什麼會有那種力量?
這種事情「她」曾經很久都沒想清楚,不過,現在她認為,塞納斯特之所以擁有那種力量,絕對是因為「命運的庇護」和「安蒂斯丹汀」。
只要有「所艾斯」在,並且借助漏洞得到「命運的庇護」,「她」自認為就可以成為新的塞納斯特。至于曾經的,誰在乎呢?只要塞納斯特真的就此沉寂了下去,她也絕不會有什麼耐心干涉什麼。
——到那時,將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自己成為新的「真理」,即使是命運也不可以。創造力就是創造力,「她」從來不會認為它們有自己的意識,所以才會放心大膽的借用各種漏洞。「她」自認為自己的計劃可以說是毫無缺漏。
但是,現在事情卻變得麻煩了起來。
在剛剛降臨的時候,就意外的踫到了麻煩的對手。
簡直像是故意來尋找自己一樣,剛剛降臨,就立刻展開了戰斗。
對方並不是四大巫使之一,但是卻出乎意料的難以應付。術式的對戰、或是對陷阱和互相追殺和踫撞的布局,兩個人都沒有佔到便宜。
幾次爭斗之下,雙方勝負簡直是一樣多,而且互相真正的損傷也很高。在自己的空間中,與自己做伴的無數奇獸耗損了大半,而對方也消耗了幾乎是巨量的「魔力」,無論是自己的奇獸,還是對方的魔力,都不是短時間內可以補充好的。
雙方簡直是天生的死敵。
對術式的使用程度,「她」不如對方,單純的論魔力量和操縱奇獸的術式,對方不如「她」。「她」本來還想憑借自己無數年來對世界的了解來騙過對方,卻沒想到對方的閱歷甚至好像還在自己之上。
這怎麼可能!
這種事情,簡直令人覺得害怕。
「她」雖然很少在世界上走動,但是卻得知大部分命運所知道的「秘聞」。相比起來,對方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同樣利用了創造力的漏洞吧?否則對方不可能一直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
那也就是說,對方簡直是世上了解最多的「賢者」。
「她」甚至很嫉妒。
自己明明費盡了心機,最終在對「創造力」的了解上,還輸給了一個壽命僅僅只有幾百年的人類。
這簡直是……羞恥。
而且,偏偏這種人還在這種難得的機會下存在著。連讓「她」沉寂幾百年等對方死去的機會都沒有。
這真是可惡……左思右想之後,「她」還是決定不先跟對方糾纏,而是想辦法先得到所艾斯。
等印記得到之後,「她」認為自己絕對有能力除掉對方。
現在,印記已經近在咫尺了。
而對方,也偏偏出現在了這附近。而且從命運下推測,來這里的各種大巫師們也變得多了起來,不過似乎全部都是為了不久前感覺到的在安尼倫森林附近的那種可怕的力量而來的,也有一些似乎是受到了什麼人的邀請。
即使如此,這里也越來越麻煩了。
必須要盡快將印記弄到手才行。
……
她一邊考慮著,一邊對借助命運的力量來對世界進行了某種程度的預測。
而這個漆黑的世界,也在「她」的控制下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然後,「她」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上。
「她」的存在跟塞納斯特很像。
同樣受到真理的排斥,一旦降臨到世界上,魔力就會非常快速的消耗。不過塞納斯特仿佛不會存在自己的意識一般,「她」卻可以給自己規定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
只要回到那個空間,就可以得到魔力上的補給。
這也是為什麼「她」在魔力上能夠勝過對方。相比之下,那些奇獸則是無數年來陪伴自己的「使魔」。每一只,都有一種平時「她」認為很麻煩的特殊的情感。
每一只的消亡,「她」也會莫名其妙的覺得可惜。所以,現在「她」簡直是對對方恨之入骨。
無論如何,現在「她」的魔力簡直是沒辦法測量。
「她」也因此覺得,自己應該比現在的塞納斯特強上無數倍。
——至少,自己不會被某個人騙到這個世界上耽擱幾千年。
「她」可以無限時間的活在自己的空間,甚至在某些時間內,能夠出現在這個世界上。而獲得自己想要的所謂的「自由」。當然,魔力的消耗,必須要補充完整。她不想連一個小孩子的魔力總量也比不上。
相比之下,所需要承受的,僅僅只是無盡的黑暗而已。
僅僅。
「光明」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這個世界也被「她」完全的收入了眼中。而「她」也明顯感覺得到在不遠處出現的敵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