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婬樓,到底出什麼事了?」那些人一離開,索索就迫不及待的擠了上去,大大咧咧的攬住戴小樓的肩膀,好奇的問。
戴小樓顯然對索索這個丫頭相當溺愛,伸出手去拍了拍她的頭︰「沒什麼,錢鬼那小子看人家女孩子漂亮,就派小哈上來搭訕,大概是小哈不會說話,這位小姐一氣之下就將錢鬼一起罵了,現在那小子覺得丟了面子,吵吵嚷嚷著不肯罷休而已。」
說著他轉過臉來看著一臉驚恐的四個女孩和仍舊沉靜恬然的白沉香,臉色頓時嚴肅起來︰「你們四個趕快走吧!錢鬼雖然只是個混混頭,在我面前說話還不敢不算數,你們四個現在走應該還沒事。」
「那香香呢?」一個女孩子顯然被剛剛的事情嚇住了,听得小樓如此說,不由得怯生生的出聲。
「這位香香姑娘,事情可就有些麻煩了。」戴小樓也皺起了眉頭。說實話,他還在這個場子里混飯吃,自然不想和這些地頭蛇鬧僵。雖然錢鬼的勢力不大,憑自己一身功夫並不見得怕了他,但是如果這小子在背地里來陰的也相當麻煩。更何況剛剛錢鬼已經給了他面子,所以在道理上也說得過去了。
「我沒事,你們先走吧!」出乎眾人的意料,大家還在等小樓想出一個辦法來的時候,首先開腔的卻是白沉香。「你們不用擔心我,這幾個小混混還成不了什麼氣候的!」
「香香,你可不要騙我們啊!」其實那四個女孩子心里已經怕得要死了,恨不得立刻就離開,只是限于道義和良心一直在煎熬著而已。
「我說沒事就沒事!」白沉香的臉上展開了一個自信的笑容,讓人不得不相信她的話。
「哪好吧!」得到白沉香的保證,四個女孩的心里也有了說服自己的理由,當即一個個提著自己的包包離開了。
等到四個女孩子一離開,戴小樓就皺著眉頭看著白沉香︰「你真的有辦法?該不是騙得她們安心離開吧?」
白沉香神秘的笑了一下,伸手拿過自己的袋子︰「我去一下洗手間。」說完也不管現場瞪著眼楮看著她的三人,帶著一陣香風就走開了。
「搞什麼神秘的東西!」戴小樓看著她的背影哼了一聲,然後轉過頭來。
「婬樓,我跟你介紹一個人!」索索松開戴小樓的胳膊,一把拉住站在一旁的張燕︰「這個是張燕,我剛剛認識的,很對我的胃口,很好玩的一個人!」
「好玩?」戴小樓顯然很清楚索索口中的「好玩」是什麼意思︰「你該不是又敲了人家的竹杠吧?」索索是什麼德性,他可是一清二楚。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索索顯然對戴小樓的話很不滿,張牙舞爪的叫了起來。
戴小樓不理他,直接沖著張燕笑了一下,伸出手來︰「你好,戴小樓。」
張燕也伸出手去緊緊的握住了戴小樓的手︰「張燕。」只是握了一下手,他就從心里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一種好感,這是個漢子!
張燕一直認為從一些小節上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具體性格。比如說握手,他最討厭的就是那種伸出手之後,四個手指頭筆直的杵著只等著別人來握,自己卻沒有一點力道的人。戴小樓的握手相當的有力,從他的這個動作就能看出是個很熱情直爽的家伙。
突然直接他發現有些不對勁,戴小樓的力道慢慢的在增加,已經超過了握手的限度了。張燕心頭一驚,深呼了一口氣,一股熱流從丹田中升了起來,順著經脈涌到了手掌之上。看來和自己一樣,這個戴小樓也發現他是同道中人,這下擺明著是試探來了。
戴小樓看著眼前這個俊秀的男人臉上浮現出的淡淡微笑,不由得越來越心驚。自己在握手的時候突然發現眼前的男人也是個練家子,突然起意想要試探一下。可是沒想到對方卻根本就像是什麼感覺也沒有的樣子,一雙手掌居然變得柔弱無骨,自己使出的力道都和泥牛入海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戴小樓心里暗嘆一聲,當即收手︰「張兄果然身手不凡,佩服佩服。」遇到了同行,他說話竟然也變得文縐縐起來。
「哪里哪里,雕蟲小技,雕蟲小技而已!」張燕心頭暗笑,拽文?古裝電影中他可說的多了。
「哎,我說你們兩個怎麼了?干嘛突然都這麼酸啊?」兩個男人還沒有察覺,邊上的索索可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干嘛啊,自己實在看古裝電影麼?
戴小樓和張燕對視了一眼,不由得啞然失笑。戴小樓一把拉住索索,三人就這麼坐了下來︰「喝酒,喝酒!」
「你們這里怎麼手機都沒有信號?」三人一人拿起一瓶嘉士伯還沒有開喝呢,白沉香突然匆匆的走了回來,臉上的自信笑容不見了,反而透出了一絲焦急︰「我在這個場里轉了一圈了,居然到哪里都是無網絡消息!」
戴小樓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尷尬︰「這個……呵呵,你知道的,我們這個的廳有時候還有一些人賣點小玩意什麼的,為了安全起見,老板就安裝了一個信號屏蔽器……」
「你們這里賣搖頭丸?」白沉香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這可是違法的!」
「現在那個的廳不賣這個?」索索滿不在乎的插嘴,這個白沉香也未免太大驚小怪了。
白沉香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顯然是被索索那滿不在乎的口氣噎著了。不過很快她就回過神來︰「那你們這里有沒有電話?」
「電話在老板辦公室里,這個時候他只怕還不會來。」戴小樓搖搖頭︰「每天他就來一兩趟巡視一下。連我自己要打手機都是跑到門外去的。」
「那可就糟了!」白沉香的臉色終于完全的焦急起來。「早知道在她們四個出去的時候就交代她們回去後要問心打電話了!」
張燕在一旁坐了那麼久,看到白沉香好像完全無視自己的存在(他忘記自己化了妝了),終于忍不住開聲問道︰「白小姐,到底怎麼了?」
「你怎麼知道我姓白?」白沉香一下警惕起來,驚疑的看著張燕。剛剛那麼那些女孩子說了那麼久,不過是叫自己在寢室里的昵稱而已,根本就沒有提到自己的姓名。
「我是張燕。」張燕突然想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白沉香並不認識,不由得啞然失笑,趕緊表明身份。
白沉香的臉色更加的疑惑了︰「張燕?你怎麼……」
張燕並沒有等她說完,趕緊一下打斷了她︰「別的話有時間再說,你先說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吧?」怎麼剛剛那麼有自信,一听得無法和外界溝通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白沉香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我本來準備叫人來幫忙的……」
「哈哈,就五個混混還要人幫忙?算了吧,這事我來幫你解決!」張燕搖了搖頭,有些不以為然的說。說實話,這種小混混就靠著一身蠻力,自己不說以一敵十,打個七八個還是沒有問題的。
「要是只有五個那還好了!」戴小樓看著張燕那不以為然的樣子,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這個錢鬼是這一片的小頭目,手下好歹也有十幾二十個人,你一個人對付得了?」
「十幾二十個?」張燕不由得有些吃驚了。如果這十幾二十個人身上都沒家伙,自己應付起來還是沒問題的,打不過也能跑得了。可是現在還要帶著一點防身之力都沒有的白沉香,而且這些混混身上不說別的,砍刀匕首什麼總還是會有的的。這下可就有些麻煩了。
「要不這樣吧,你把電話號碼給我,我出去給你打電話!」索索知道白沉香是張燕的朋友,不由得也在一旁出主意。
「不行!」戴小樓一下就否決了索索的念頭,而且看白沉香的樣子,也不是太願意采用這個方法。「你以為人家說走就真的走了?這麼大個的廳,能沒有他的手下?我們四個坐在一起聊了這麼久,你以為人家不知道?」
「那怎麼辦?」索索的表情不由得也有些慌張了。而白沉香臉上的恬然沉靜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雖然並沒有形于顏色,但是心里的忐忑不安還是可以從那雙游移不定的眼楮中看出端倪。畢竟對于她這種從小就受到嚴格的家教的女孩子來說,對方以貞操作為威脅的殺傷力大概僅次于失去生命。
「算了!」戴小樓猛地仰頭喝了一口酒,「啪」的一聲將酒瓶在桌上一頓︰「既然是張兄的朋友,而且確實是在我的場子里出的事,我就算是不干了也幫了你們這一回!」
張燕心頭一喜,從戴小樓剛剛的表現來看,雖然和自己還有些差距,但毫無疑問是個高手!有了戴小樓這個高手幫忙,事情解決的希望又大了許多。
「謝謝。」白沉香的臉色也平靜下來了︰「你放心,只要我能夠月兌身,我可以保證,你這個的廳以後不會受到任何的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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