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翻過身去睡,但是那一團雪白始終在眼前閃耀。不僅如此,夏夢麗以前的靚影也在眼前重復出現,還有那個浪漫的馨兒,媚笑著向他露出了粉肩,接著又褪下了身上所有……
他的身體一個激靈,他實在忍受不住,迅速地一翻身,顫抖的手就伸向妻子的臂膀。那塊臂膀也露出了睡衣之外,這讓林飛儒的更加的膨脹。悌
他不顧一切地反身壓了上去。
就在他壓上了夢麗柔潤的身體時,夢麗正好從一個噩夢中驚醒過來。她夢見自己被一頭追趕,追的她走投無路,退到了懸崖峭壁跟前。
「啊!」她一聲尖叫,嚇壞了情緒高漲的他。諛
「你怎麼啦?」他想像以前一樣的吻一下,嘴角也帶著笑。
夢麗睜開了眼,這才發現她的身上果然是一頭,而且竟然是那個家伙,那個無用的男人!悌
她的心頭一股怨氣像原子彈般的爆炸︰「滾,你干什麼?」
那麼一聲喝叫就像是陌生的男人壓在自己身上一樣,憤怒而又驚恐。這讓林飛儒感到無比的意外,他怔怔地騎在妻子身上,像個木偶一般。
「滾下去!」夢麗一聲怒喝,眼神格外的冰冷,接著她的身子一翻,林飛儒真的就滾落在床下。
「咚」的一聲,響聲很大,把木訥中的他終于摔醒了。于是醒了的他就听到了妻子很刺耳的一句話︰「你什麼東西,還想上老娘的身!」諛
這簡直就是對付色鬼的一句惡毒婦人鄙夷的話語。
他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他的精神也在這一刻被完全的摧毀。他在冰冷的地上居然感覺不到一絲的寒意,他麻木了。
麻木的他大腦居然清醒地想起了一樣東西。那是一件這些日子已經在他的大腦里淡忘的東西——神秘密印。
他搖著頭,自言自語的︰「我一定要得到它,這樣的日子我過不去了,再也過不去了!」
夢麗醒來後也沒有馬上睡去,她像個小姑娘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隨時準備著和撲上來的作殊死的搏斗。她認定,林飛儒還會撲上來,而且會發狂似的撲上來。
她的心在顫抖,恐懼的不得了,這和一個小姑娘睡在陌生男人的床上不敢睡去的感覺竟然是一模一樣。
林飛儒卻並沒有給她帶來什麼新的危害。他在地上躺了很久,然後撲撲身上的灰,傻笑著站起身,坐在電腦前。
他好像是要開機來玩玩,但是他還是沒有動,居然是抽出了煙來,點著了,吞雲吐霧的。那一點點忽明忽暗的紅光在他的眼前也漸漸的溟濛了,就像是那個神秘的密印在他的眼前飛舞著,很是玄幻的感覺。
「今夜的月色很好!一定要找到它,可是它在那里?」
睡在床上的夏夢麗淚眼模糊,竟然答了一句︰「她去找她丈夫了,你也跟著去吧!還在這里鬼念什麼!」
「哦,是這樣,那我也去!」糊里糊涂的林飛儒竟然這樣說,夢麗突然不再哭了,卻笑著對自己說︰「這就是你的男人,這就是你一定要為他守身如玉的男人!」
林飛儒根本沒有注意到妻子的反常,因為他早已反常了。
他囔囔地,走出門去,走到院子里。
空間一旦開闊了,他的思維也跟著迅速起來︰那個東西在哪里?對,夢里怎麼說的,那是一個洞,一個陰森森的,終年滴著冰冷的水滴的洞……可是在哪里呢?哦,我好像見過吧,在哪里呢?……啊,對了,難道就是它嗎?不錯,一定是,一定就是!」
他的眼前閃過了一個洞,那是城東花園處的一個神秘的洞府。洞府在花園背面的一座全市最高的山底。
站在那山上可以俯瞰城里的一切。如果,趁著這個月色登上最高峰,望著夜色中靜靜躺著的城市,難道不是一種美的享受嗎?
他再也等不得,他要馬上去。
因為他現在非常迫切地要去那里。站在山上的最高處,他的面前將是懸崖峭壁,在懸崖峭壁的深處黑壓壓的一片,很少有人下去,據說是水,潺潺的黑色的流水;也有人說那是黑幽幽的樹林,是片黑色的森林。
他不管誰說的對,只是在意每一個人都認可,在這片黑色的森里的中央有一個神秘的洞,陰森森的,終年滴著水,發出叮咚叮咚的響聲。要是天氣晴好的話,站在山頂上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那個洞,林飛儒的記憶中只有很小的時候好像到了它的近處,卻沒有進去。
那里面發出的不只是叮叮咚咚的音樂聲,還有十分神秘可怖的聲響,像是鬼哭狼嚎,又像是夢魘在耳邊呼嘯,總之很可怕,很神秘。
這般可怖神秘的洞府平日里很少有人去探望它。不過,今天他要做一件全市人民都不敢做的事!
他要夜闖神秘的洞府!
對,它就在那里!
他這樣說著,竟然之隨身帶著打火機和一包劣質的香煙,出門了。他的身上還是穿著睡衣,很單薄的睡衣在冰冷的月光下發出慘白的顏色來。這在遠處看來,又是一個可怕的景象。
他出了門,門又關啦。
夏夢麗終于趴在床頭痛哭起來,不過,失了魂魄的林飛儒再也听不見。他像行尸走肉一般,神色呆滯,目光充滿了陰冷,他就向城東花園走去。
在月色中,他的身影被拉
成了詭異的長條狀,他卻笑著︰「好啊,你也要變變命運麼,你也跟著我去!」
在他的意識中,他們加快了腳步,很快地就來到了那座山前。
真的很高,有幾百米吧!他這麼想著,這山長得這麼神奇,這一面看起來很深秀,坡度很緩,拾級而上你會感受到登山的樂趣。可是登上了山頂,你就會發現這些給你的感覺都是錯誤的,是在誤導著你。
只要你一上了山,映入你眼簾的就是另一番景象︰前面你會看到很深的很深的溝壑讓你心驚膽戰,下面的黑幽幽的流動的東西更給你增添了無窮的神秘感。
你會情不自禁地倒退著想原路返回。
不過,你要是極目遠眺,你會好受些,在遠方,在你感覺仿佛是一座地下城市就出現了。那是這座城市的另一部分。
這樣的反差的景觀,好像是電腦制作出來的很神秘的三維畫面,不像是真實的!
不過,這就是真實的!這真實的畫面現在就真實地出現在林飛儒的眼前。他已經登上了山頂,正在月色中一目遠眺著︰那里是我的家麼?是麼?我家還有家麼?
他這樣反復低笑著,說著。然後坐在山頂,抽了一支煙,好像在做著最後的深思熟慮。
他最後還是站起來,丟下了還沒抽完的大半截香煙,又用腳使勁地踩滅了,然後仰著頭看看天上的月亮,它已經偏西了。
天快亮了,還是趕快吧!
他給自己下了命令,他挽了挽手袖,蹲了下去,雙腳先放下,然後貓著身子鑽過了一片荊棘,又剝開了一片雜草,向下面去。
他腳下的石頭好像不能承載他的重力,有些就開始滾落下去,墜入深淵,過了好久才發出怕人的聲音——那是回音。
他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問自己︰「我一定要這樣嗎?」
他緊接著肯定地說︰「你一定要這樣做,否則你就不能重生!」
他決定了,他更加勇敢滴蹲子繼續向下面去。
月光透過濃密的樹木透了下來給他送來了一些亮光。借著這些亮光,他像一個勇士,不怕犧牲的勇士,在幾乎是垂直的崖面上穿行者,向下面慢慢地抓緊了藤蔓下去。
這中間的艱難究竟持續了多久沒有人可以知道,就是他自己似乎也麻木了。
他只知道不斷地向下面去,至于要去做些什麼,他不再想這些。
他的神志好像又帶領著他回到了小時候。那一次頑皮的他帶領著幾個小伙伴也是這樣的下來。
不過,他們都中途退出,只有他到了洞口,不過他還是不敢進去,那洞口透出的陰森恐怖嚇壞了他,他只有回轉身去,對著最要好的朋友鄭上楷說他進去了,而且還見到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小姑娘。
「你騙人,你干嘛不帶她出來?」
「她說了,她還沒有長大,她長大了就出來,做我們兩個人的媳婦!」
「你又在胡說八道,我听媽媽說,媳婦只能是一個人的,不能共,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行!」
「最好的朋友也不行?」他很詫異,在他的印象中,他和好哥們鄭上楷好像沒有什麼東西不能共的,現在他听說有這麼一回事,他很驚訝,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