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章殺殺殺(二)
納多手中之刀自刀柄以上全部碎成粉末狀,一陣風吹過,金屬粉末飄灑在空氣當中。
他胸口一陣翻騰,禁不住喉嚨一咸,一口藍血噴灑出來,如此氣到是順了不少。隨之而來的是震驚,以此刀的力度,即便是拉姆來接也討不了便宜。
保羅也噴出一口血,雙腿幾乎全部陷入泥土之中,直達膝蓋,但手上之劍卻是絲毫不損。
另一邊的精靈听到他的話,又見摩卡陷入混戰,抬起手中之弓,八名狼騎士也于同一時間撲進人群廝殺,逐漸的向摩卡靠攏。不過,精靈們似乎還是放不下心中的那道關口,出擊很有分寸,多半是只傷不死。
摩卡卻不管那麼多,口下絕對沒有活口,即便是已受傷倒地的,她路過時也要補上一口,片刻間慘叫連連,血肉橫飛。只納多和保羅交手的一剎那,起碼不下十條命又死于摩卡之口,受傷倒地的更是多出兩倍。
「你這個卑鄙小人!」保羅暴叫著飛身一躍,腳邊帶出大片泥土飛舞。
望著和自己一道而來的海盜在一人一狼的手下慘死無數,保羅幾乎被非怒沖昏了頭腦,如同一頭發狂野獸。
納多望著保羅不禁頭皮有點發麻,目前身在空中,既無借力之處,手里的兵器就是一刀柄?如何去面對在下面嚴陣以待的保羅?
「摩卡——」納多大喝一聲,將刀柄使勁飛向保羅。心想,如果這個MM狼無視自己,那麼要提前去見上帝了。
摩卡早已發現他的情況,她發出一聲低吼,混戰當中的八名狼騎士得到‘命令’飛快的向保羅撲了過去。
與此同時,摩卡一嘴咬邊一人的手,那只手里有把刀。隨即她一個飛撲串上空中,剛好接住納多後往一邊閃去。
「好樣的!」納多哈哈一笑,從她嘴里接過刀。
摩卡再次飛縱入人群,在納多和摩卡的瘋狂絞殺下,發著絕望慘叫的海盜們越來越少。
保羅眼楮仿佛要噴出火來,一個勁想要沖過來阻止他們殘殺手下,卻無奈的被八名凶悍的狼騎士糾纏住,身上也早已多處受傷,根本就屬于泥菩薩過河。
一番廝殺,二百多名海盜死的死傷的傷,基本散失了戰斗力。
鮮血完全染紅了原本翠綠的草地,遍地血污、內髒、斷肢、帶血刀箭。
對面仿如地獄一般的殘酷景象,精靈們也已停止射箭。
八名狼騎士似乎想退,但精靈狼卻不肯走,依然糾纏著保羅。
納多不禁想笑,發生這樣的事情肯定是摩卡發指令給精靈狼,不讓他們退卻。
他乘著還未消失的戰爭咆哮之力,讓摩卡向保羅撲出,準備與他再決高下。接受了摩卡的指令,八名狼騎士立即散開,分八個方位困住了剩余不多的眾海盜。
「保羅,如果你再接下此刀,那麼我真的繞了你們的性命。」納多哈哈大笑,將體內的氣流提升至了極限。
摩卡連同他的身上頓時藍光閃現,借著摩卡臨空撲下的時機,納多用盡全力劈出一刀,空中藍光閃現,無數的刀之殘影再次呈現!
保羅多處受傷,但都不致命。他單腿一跺,地上仿佛一股波震蕩波擴散出去,塵土四濺!
摩卡的身形被這沉悶、強悍的沖擊波阻了一阻。隨即,保羅手臂一轉,空氣當中同樣也出現了無數的殘影。
劍之殘像!
納多的血液不禁沸騰,能不能贏目前已經不重要,非常期望著這一次較量!
刀劍即將相交的時刻,中間的時空仿佛被扭曲了一般,出現一團拳頭大的黑霧,黑霧旋轉擴散,隨即變大,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隔在納多和保羅之間。
納多忽然難過得想要吐血,全身集中于刀鋒上面的全部力量被那旋轉著的黑霧吸收得一點不剩,沒有一絲著力的感覺,仿佛元神都要順著刀尖被吸走一般!
「退——」他狂噴一口藍血,將剩余的全部力量集中于身下,注入摩卡體內。
摩卡前肢急撐,當即飛快的往後躍出三丈之外!
隨即黑霧消失,保羅仿佛被吸干一樣的半跪在地上,以單手用劍撐地,激烈的喘息著,但望著納多的眼楮里同樣無比惡毒。
「怎麼回事情?」納多渾身沒有一絲力氣,連坐都感覺到困難,直接撲在摩卡背上。
「黑暗能量!」摩卡說道。
納多兩眼就抹黑,都在搞些什麼?明明知曉施放禁咒之人就在附近,還與海盜們那麼用力的廝殺?
不過,他想想也無所謂了,如果真的是魔使來了,反正結局都是一樣的。可是,為什麼會有黑能量阻止自己和保羅的兩敗俱傷呢?
他轉頭看了看,一眾海盜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斗志,傷的人不停慘哼著,有些則是仿佛痴呆了。
納多轉過頭來看著保羅冷冷一笑,「親愛的保羅先生,非常對不起,接下我那一刀的人並不是你。」
保羅微微一呆,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但目前已是動也不能動。
「摩卡,集合精靈狼,凡還活著的一個不留!」納多撲在她軟厚的背上,連說話都嫌累了。
摩卡猶豫片刻,咆哮一聲撲出,八只把眾人團團圍住的精靈狼也飛快的撲了上去。
「不要——」潔白布袍上染了許多藍血的大長老自精靈中沖出來,他異常的難過,「都已經這樣了,不要再殺了,不能了,我們會受到神的懲罰的。」
那八只小狼縮了回去,急得原地打起轉來,哼哼唧唧的叫著,既不願意違背‘母親’的命令,也不願意違背大長老的命令。
摩卡理也不理,撲入人中亂撕亂咬!
「摩卡停下,納多停下。」大長老站不穩的坐到了被血早已染紅的地上。
「閉嘴……」納多深吸口氣道,「不知好歹的老家伙,今日若是他們佔上風我們會好過?你以為神還記掛著我們?見鬼去吧,就算是懲罰也已經懲罰在了前面,剛剛那血之禁咒就是懲罰,現在我們唯一要做的是向神收點欠的東西,一切的恥辱必須以血來洗清,除此外,沒有其他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