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章兩個女人討論一個男人
指揮所。
米蘭其略顯不平靜,坐在審判所的大廳里面低著頭,等待著該來的消息。
作為惟一光源入口的門外走入一個人影,造成了光影的波動,大廳里面顯得暗了點。
米蘭其抬頭皺了皺眉,卡羅第他們沒來,這個老頭來干什麼?
「本來你正在做的事情也未必是錯。」亞聯淡淡的道,「不過,如果因此而殺了羅根船長那就大錯特錯了。
米蘭其目光一緊,死死盯著了他,「你到底是誰?有什麼資格過問我的事情?」
「我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從出生的那天起就被帶到了神廷聖堂接受太陽神的洗禮。」亞聯道,「十六歲的時候受到神的眷顧,傳承神聖光環披上聖鎧,大陸上在沒有一人見過我的真面目。」
「亞聯劍聖!」米蘭其瞳孔緊縮,突然間他似乎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鬼島之所以存在是有道理的。
亞聯點點頭,「現在說說,羅根船長的死你怎麼看?」
「您怎麼能肯定是我殺的?」米蘭其冷靜的說道。
「我沒有肯定,不過,你正在做的事讓我有理由這樣認為,不是嗎?」亞聯說道。
米蘭其心下黯然,事到如今亞聯找上門來,似乎預示著一切都已經結束。他忽然感覺非常的累,辛蒂對他的態度,來自亞聯劍聖的壓力,承認的話自脖子逐漸升起。
神之所以是神,那是因為他們的神秘,根本沒有人能夠拒絕!人們會潛意識的認為神是無所不能的,絕對不能在神的面前掩蓋和欺騙!
目前對于米蘭其來說亞聯就是神!他認為,即便現在抵賴,最終是瞞不過亞聯的。何況,抵賴是否又真的有用處?
米蘭其嘆了口氣,「我很抱歉,作為審判官我做了一件……」
「大,大人,不好了!」遠遠傳來的急呼打斷了米蘭其的說話。
一個面色通紅的巡邏兵跑得氣喘吁吁,沖到米蘭其的面前,「卡羅第船長和達可船長同時一起遇害!」
「噗——」亞聯手里的木杯子被弄得粉碎,變成了細細的木渣,「多久時間?」
那個巡邏兵看看這個老頭,愣了一下,還是說道︰「血還是熱的,應該就在剛剛片刻。」
亞聯看了米蘭其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米蘭其望著他消失後,呆了呆,長呼一口氣……
辛蒂坐在克麗絲的床邊,看她已無異常心里落下很多,「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其實她有著太多的疑問,甚至理不出一個頭緒來考慮該怎麼問,問什麼?總之有關到納多的事情就那麼頭疼,感覺上不是他殺的人,他卻承認了。本來應該死,他卻又活了過來?作為一個被毀去了美麗優雅容貌的精靈,他的反應又有異于常態?
「我不知道,他突然拉住我的手……然後臉色就不太對,跟著我也很不好過。」克麗絲說道。
難道是火毒在他體內又發生了什麼奇怪的變化?辛蒂暗暗想著,猶豫片刻道︰「他是不是想傷害你?」
這才是她最擔心的問題,她甚至不知道,到底是擔心克麗絲的安危還是擔心自己不知道如何來處理納多?
「不是。」克麗絲肯定的說道。
「你那麼肯定?辛蒂微微松了口氣。」
「感覺!我從他的眼神能感覺到!」克麗絲微微一笑。
辛蒂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心里作何感覺,卻是也沒有再問。因為,說到感覺有時真的很奇怪,就連她也感覺納多不會那麼去做。
「你好像比較喜歡鬼面精靈?嘿嘿……」克麗絲笑了起來。
「自我懂事以來,就沒有喜歡過任何人。」辛蒂肯定的點點頭,隨即皺起了眉頭,「鬼面精靈?!」
「感到不安嗎?」克麗絲說道。
「我沒有不安。」辛蒂狡辯道,「哼哼,本來不用這樣的,可是,他做出了錯誤的選擇,他應該為他的沖動付出代價的。」
「是嗎?我到不那麼認為。」克麗絲微微一笑,「只有真正的硬漢才敢不做解釋,才敢為自己看似愚昧的想法去付諸行動。你真的認為解釋有用,並且敢肯定會听他的解釋?我們被教廷不公正的對待時,有誰听我們的解釋?」
如此說來,那個討厭的老頭也是一個硬漢?硬漢都那麼討厭!辛蒂暗暗給了自己一個比較滿意的解釋。
「我覺得你已經失去了一個指揮者的從容。」克麗絲道,「也許解除了那身權利嫁人,對你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你真沒有禮貌。你自己怎麼不嫁人呢?」辛蒂不禁想起老頭,暗暗為克麗絲擔心,如果有一天她嫁給老頭也不知道是不是會很悶?
「我有想啊,可是,鬼面精靈看不上我。」克麗絲咯咯笑道。
辛蒂︰「……」
克麗絲躺不住了,起來整理了下衣服,牽著辛蒂的走往樓下去,「我請你喝一杯。」
「我不喝酒。」辛蒂皺了下眉頭。
「那麼,我自己喝。」克麗絲絲毫也不理會。
坐下來,兩人暫時的撇開了籠罩鬼島的不安定氣氛,聊了很多。
克麗絲經常將話題說到了納多的身上,對此,辛蒂感到很頭疼。可是卻偏偏想了解一下那個家伙和茱莉的事情。
一直听到目前的情況,辛蒂總算說話了,「茱莉是對的,她真不該這樣就把自己和辛苦積攢的財物托付。」
「不,我不那麼認為。」克麗絲道,「她太年輕,不定性,根本不懂得怎麼去珍惜一個值得珍惜的男人。」
「奧,天啊!」辛蒂道,「你到底哪里不對,被那個半人半鬼的家伙罐了什麼蜜糖?」
「你又錯了,最近你好像老犯錯誤。」克麗絲道,「他若是會以甜蜜的語言和行為去疑惑一個人,那麼,我們年輕的茱莉還會那樣嗎?」
「半人半鬼的家伙是指我嗎?」納多爽朗的聲音響在了小酒館的外面,聲落,輕快的踏進門來。
克麗絲眯起眼楮,打量著他。
辛蒂一股不安的感覺升起心頭。她並不是害怕納多听見自己說他壞話,而是想起他變成這樣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一聲清脆的金屬響,她們所在的桌子上落下一枚金幣在打轉。
「三杯酒,我請。」納多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