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轉曲折的王府內,語笑然步伐不穩的狂奔著,他的墨千萬不要有事。身後語陌情有條不紊的緩步跟隨,蒼白稚女敕的臉龐緊緊的繃著。
「匡當」,語笑然猛地推開緊閉的木門。
「墨…」立在門口輕喚一聲。
屋內像是許久不見陽光般的陰冷,腳下是散落一地的飯菜。不遠處的角落里,一個白衣女子緊緊的卷曲著身子畏依在牆角。雙臂交叉並攏,讓頭深深的陷入雙膝之間,看不見面色。
「王府的丫鬟侍從呢?難道都見了閻王嗎?」他和她才幾天沒見啊,她怎麼就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啊!他知道她是在報復他,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將怒氣波及他人。
「王…王爺,饒命啊!」跟在身後的隨從丫鬟跪倒一片。
「哼!」語笑然冷笑一聲。「不中用的東西,留著又有何用!來人啊!將這幫人逐出王府永世不得錄用。」視線輕掃角落的堪墨,奈何那人沒有任何反應,仿若木偶般。
「還不快滾!」語笑然更是氣極,他需要有釋放怒氣的地方,剛好跪倒在地的人群成了被堪墨殃及的魚池。
「呵、有本事自己直接求她原諒,莫要像瘋狗一樣亂吠。」語陌情淡淡的一句話,讓地下的一群人暫時的緩了口氣。
「下去!」
「是,老爺!」眾人像是得到赦免一樣,迅速的撤離。
「…」不去理會隨著眾人離去的語陌情,語笑然屏住呼吸,調整一下思緒,緩步向堪墨移去。
「墨…」蹲子輕觸女子的手臂。
「滾開!」沙啞的嗓音從堪墨緊閉的膝蓋里冷冷的傳出。
原來她一直清醒著,只是不願搭理自己罷。語笑然定定的注視著堪墨,他想不到該怎麼向她解釋,其實他是真的愛她的。
「墨!宣媛女帝之死與我無關!」仿佛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語笑然像是解釋一般說道。宣媛女帝的死,其實在他的計劃里是個例外。他並沒有去傷害任何一個和堪墨有關的人,可是偏偏的將堪墨傷了個徹底。這恐怕也是他沒有算在計劃內的吧!
卷曲的女子微微的怔了一下。他真的沒有殺害她的娘親嗎?可是攻城而下又算什麼?「呵呵…」堪墨在心底苦笑一聲,她何曾不想這些都只是個夢。沒有身為女帝的自己,沒有身為敵軍的他。有的只是放蕩不羈的小侯爺和亦師亦夫的語夫君啊!
事實總是讓人承受不了,就好比謊話總是悅耳的,不是嗎?她堪墨今生和語笑然只能是不共代天的仇人了,只此無他!
「哎…」見女子還是久久沒有搭理的意思,語笑然輕嘆一口氣,他們之間確實想不出該如何解釋。畢竟是自己的一切所為讓她淪為亡國之君,換做是誰都無法接受!何況還是自己最為信任之人的背叛呢!
失神的滑坐在女子的身旁,既然她想要活活的餓死她自己,那麼他也陪她一起任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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