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那幢八成新的樓房,不算高聳,約四層。這樓是上官菀兒的父母留給她唯一的東西,然後就這樣拋棄了她。車禍…多麼隨處可見的事故,可偏偏發生在她上官菀兒的身上。所以那時起,她逼著自己不斷的成長,不斷的承受著生活。可是,每當黎明來臨時她總會從睡夢中驚醒,然後低低的,拼命壓抑著哭泣。那時她才十九歲,十九歲啊!
拓拔軒無力的依靠在那幢樓的底層,他不想有任何動作,只想暫時的安靜一下。慵懶的身子順著牆壁滑落在地,右手搭在膝蓋上,頭微微的沉著。
突然,拓拔軒抬起頭,疑惑的四處張望著。
「嗚嗚…嗯…」有絲脆弱和迷茫的低泣聲從上官菀兒的房間里傳出。
拓拔軒慢慢的直起身,向著那聲音移去。透過窗,拓拔軒怔怔的望著那坐在床上不停哽咽的女子。女子似乎想要拼命的捂住嘴,阻止聲音流出,微長的睫毛被淚打濕,眼的周圍紅了一片,凌亂的發貼于兩鬢。「咳咳…」可能是被淚水嗆到,女子有些艱難的抽著氣。這種低泣不知持續了多久,久到拓拔軒忘了自己,只記得女子那脆弱的模樣。好像伸手拭去女子眼角的淚,然後輕輕的擁入懷中,可是…他…有資格嗎?苦笑一聲,他的存在只是個意外,不是嗎?
「女乃女乃,吃早飯了!」拉回思緒,拓拔軒望著女子忙碌的身影,仿佛之前的脆弱只是幻影。原來自己看得一直是她的最表面啊!
輕敲鐵門,等待著女子開門。
「咦…你這家伙怎麼回來了,不是走了嗎?」女子拉開門,意外的望著拓拔軒,但是在下一刻,面上便露出惡狠狠嘲諷。
果然這女人不值得自己同情,拓拔軒只當沒看見,隨手將上官菀兒輕撫門扣的臂撩開,側著身子擠進門去,忽視掉她的怒視。
「你這人…」上官菀兒咬緊牙關恨不得把拓拔軒拉出去人道毀滅,省得在她眼前晃蕩和她作對。
「小軒回來了?」上官女乃女乃坐在餐桌前含笑問道。
「嗯,女乃女乃,我回來了,之前走得急忙沒和女乃女乃說清楚去向,我…我很抱歉。」拓拔軒是真的喜歡上眼前白發蒼蒼的老人,那種慈祥與關愛,是他從未經歷過的。
「傻孩子,跟女乃女乃客氣什麼!來…坐,我們吃飯了!」上官女乃女乃輕拍身旁的椅子指著桌上頗為豐盛的早餐說道。
「哦,那女乃女乃我不客氣了。」拓拔軒也許並沒發現,此時他就像個孩子。坐在上官女乃女乃的身旁,碗里被放了滿滿的食物。滿足,這是拓拔軒的感想。
「咳咳…」一旁的上官菀兒輕咳兩聲來提醒自己的存在。將手里的一碗粥輕放到上官女乃女乃的面前,拉起身旁的椅子狠狠的坐下。心里將拓拔軒罵了個遍,這飯可是她大清早爬起來辛辛苦苦做的,憑什麼這家伙在這兒坐收魚翁之力。
「菀兒啊,你也辛苦了,快吃吧!」許是上官女乃女乃看出一絲異常,有些好笑的對著上官菀兒說道。
「嗯嗯…女乃女乃,我在吃!」點了點頭,斜眼掃了一下拓拔軒那副狼吞虎咽的模樣,頓時氣焰又上漲了幾分,他這混蛋,太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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