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最後悶悶地走出了行政樓,本來是勝券在手,怎麼最後轉變成要為奴為婢了?她愁雲慘淡的人生中又添了新的一筆。
人生真的是太復雜了,難以參透,難怪會有那麼的師太和禿驢(﹀&717;﹀)
本想默默地從門口進入,然後悄悄地走到廁所完成洗澡工作的奢望被菜菜那一嗓子驚天怒吼給澆滅了,安心只得走到宿舍正中央,接受二位長老的審判。
菜菜︰「來來來,給我們說說跟喬哥哥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白森森的大牙也露了出來,只差腦袋上再長兩耳朵就可以變身成為吸血鬼了,真是要吸我的血啊。
安心︰「我完敗……」
多多扶額輕嘆︰「難道你也折服了?」
安心面部扭曲︰「……不是。」
菜菜︰「沒關系,根據生理原理,每一個女性都會期盼有一個完美的男人男人喜歡她,追求她,折服在她的裙擺之下。所以我很明白你此時此刻波濤洶涌的心情,畢竟讓你近距離接觸喬然對你的壓力是有些大了,況且喬然的男性魅力是那麼那麼的強大。」(自我陶醉狀態)
「我被奴役了……。」
「什麼,什麼意思?」
安心強調,「我說,我被喬然奴役了,要為他端茶遞水擦鞋……」
多多菜菜同時驚訝,上前扯住安心,「此話怎講,從實招來?」
安心︰「為了我那社會調查的學分啊,為了我那出口成災的嘴啊,太委屈~就這樣被屈服~不哭泣~」
多多,安心,(☉o☉),黑線直冒。
安心哀怨地,「我真的是難過啊,我要在行政樓當一個使喚丫頭來換取上選修課的機會。這丫的,這次的選修課名單要通過喬然之手,可這廝懷恨在心,見不得我得道升天。」
多多︰「看來,此行必定有喜。」
安心苦著臉,「喜從何來。」
多多︰「近水樓台先得月!」
安心︰「……」中午,安心吃了午飯躺在宿舍的床上小憩。睡了一會兒,就暈乎乎被一陣鈴聲吵醒,半夢半醒間就听到一陣好听的大提琴的聲音,「速來行政樓。」
「听到沒有?」
而安心仍沉醉在夢境中無可自拔。
「听什麼?」
一道陰沉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你說呢?」
安心一個機靈,從床上騰起坐直了,這聲音,這內容,這不是喬然麼?
安心變聲,細細軟軟「好的,好的,我馬上就到。」
Pia的一聲,安心話一說就被喬然掛了電話。
怒火瞬間燒起,有這麼大爺的嗎?有這麼說話的嗎?打斷人家睡午覺還像人家欠了他一百萬的,有沒有搞錯。安心倒頭,準備繼續睡下去,誰讓此人態度如此無禮。
可是倒下來沒多久,腦袋里的正義小人和邪惡小人就開始打架了。
正義小人︰「快起來,快起來,去行政樓給喬先森做事啦。」
邪惡小人︰「去什麼去,他都這麼對你了,你這不是太沒骨氣了。」
正義小人︰「那能怎麼辦,你的學分還捏在他的手里啊,你不想要畢業啦?」
邪惡小人︰「哎喲,學分算什麼,大不了不要,總還有別的方法解決畢業問題的。」
正義小人︰「做夢吧你,指不定後一年還是喬然帶你,當輔導員,那你就完蛋了,到時候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學位證畢業證統統都見鬼起了。」說完,狠狠的踹了邪惡小人一腳,邪惡小人摔倒在地,最後變成一道青煙消失了。
安心起身,深深呼吸——冷靜冷靜,這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好吧,看在學分的事情上,我就——忍。
敲啊敲,敲啊敲。
門開了。
喬然臉色陰郁的看著她,一股黑色的氣息籠罩著她。
安心覺得那種莫名的熟悉的背脊發寒的感覺又回來了。
喬然鼻梁上駕著一道眼鏡,魅惑的桃花眼被掩藏在它的後面,邪魅的感覺頓時降低不少。可這雙眼楮莫名的讓安心的恐懼感噌噌往上升。
喬然掃了她一眼,慢步往自己的辦工桌走去,吩咐她,「把門輕輕的給我關上。」
「哦」老實,乖巧的回答。然後,服從命令的關上了門。
安心偷偷的掃了一下辦公室,跟神尼的完全不一樣,這是一個獨立的辦公室。
黑白兩色的裝潢明亮大氣,嚴肅莊重,線條圓滑布局簡單。
之前他們一個學部的輔導員都是在一個辦公室里面,沒想到喬然的辦公室竟然是獨立的。
菜菜多多多次踩點布控,發現學校的高層領導每次看見喬然都是彬彬有禮的問好,且喬然下班後總是開著一輛黑色跑車離開,再加上他擁有獨立的辦公室,縱觀三點,安心斷定,喬然必定是一個有背景家底殷厚的人。
喬然似乎很忙的樣子,走回座位之後就開始翻閱桌上的文件。
見到還在傻愣愣沉浸在自我思緒的安心,喬然口氣不善,「還愣著做什麼,趕緊過來。」
安心連忙小跑過來,「有什麼事是要我做的?」
喬然指指旁邊桌子上的一打文件,「你把這些資料輸入到電腦里,文件的名字是金融專業。」
「嗯,好的。」真是大材小用,不就是打個字麼,用得著她這個人才嗎?他就不能自己用點時間做好啊,這本來是他自己的本職工作,現在倒好了,落在她頭上了,資本家的剝削從來不在乎場合不在乎等級,哪怕現在只是教育者與被教育者的關系,他都月兌不了資本家的劣根性。
喬然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你是不是不願意?」
「哪敢啊,」我是地地道道的無產階級與被教育者。
「這就好。」頭也不抬,繼續翻著文件,隔幾張就停下來簽個名,「昨天主任告訴我,名單要在這個禮拜內定下來,我看安心同學勤勞刻苦就想著,這名額一定要留給你。」
鋼筆和紙張接觸而發出的刷刷聲凌遲著安心的心,果然,這就是變相的威脅。
安心心中嚎叫,道貌岸然的教育者,拿著學生家長辛辛苦苦賺來的工資卻使勁奴役、變相折磨學生,剝削著廉價的勞動力。
哎,哀怨是有的,痛苦是有的。
可是,再借一百個膽給他,她還是不敢公開挑釁他的權威。
槍打出頭鳥,她的人生啊,還很漫長。
人生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