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然明顯興致缺缺,寒暄了兩句就不做聲了。倒是安心的興趣更濃一些,纏著他倒是問個不停,「你的意思是說周堂跟他都是一路貨色?那你怎麼認識他的。」
「有這麼一批人,拿著流動資金玩著風險,玩基金。賀涼呢,和周堂挺鐵的,我間接認識他了。他運氣不好,投了錢虧了,找了基金代理人。」喬然低頭對著安心一笑,「我那個時候正周轉不過來,他白送上來的錢我不要?幫他賺了一把,順帶幫我緩解了危機。」
這還是安心第一次听喬然說起關于他的事情,其他她問著賀涼的事情就想知道更多關于喬然的事情。他不經常跟他將這些東西。雖然他的聲線平穩沒有情緒波動,可是她能想到他當時的困境。
她一直以為他是天之驕子,從來沒有遇到過困難,從來都是一帆風順的。每每的雷霆手段都盡顯他王者風範,讓人可望而不可即,望塵莫及。可是,只要是個人都會有不注意的時候,都會踫到少許荊棘。
更何況他的事業期初都是風險投資,玩的就是一個刺激。
心理素質不過硬的人,相比早就死在很早之前。
「那個時候是不是很艱難?」安心心底微微有些酸澀,那些日子竟然沒有她的參與。
喬然置若罔聞,端了杯酒酌了一口,道,「事業有的時候是男人的全部,但是就跟貨幣時間價值一樣,事業的比重是會變得。現在對與我來說,就在貼水。」
安心撓撓頭還是不明白,剛準備繼續問,後肩被人拍了一下,「安心,喬導,找你們半天了。」
「對啊,我都吃了一圈都沒見到你們。」
多多興高采烈,跑上前,伸手還沒拉住安心的胳膊,菜菜走在身後,就趁著空檔,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絆了她一腳。多多沒留神的一個趔趄,人往前顫了兩步,差點來個平沙落雁式。
「吃吃吃,就知道吃,不是我說你,復習的一塌糊涂,馬原什麼的連個紅寶書都沒有買。英語說得跟鳥語一樣,嘖嘖,我听得都想流淚。」多多毫不留情,當眾揭了多多的丑。
「你比我好得到哪去?」還敢說。
菜菜擺擺手,「不跟你講了,浪費唇舌。」說完轉了頭,扯了安心的衣角,「你看到張思那個得意樣沒?」
安心點點頭,「我說,你怎麼就記仇這麼深。」
菜菜連忙捂了安心的嘴,個小樣,喬然還在旁邊就敢把私事拿到大庭廣眾之下侃侃而談,找死啊,還有不是她記仇深,而是她張思總是若有若無的把當年挖牆腳的事情提出來,忒讓她沒有面子。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接傷痛,她能不生氣?要是還能心平氣和,她就是個傻子,以為她是木偶任其擺布。
安心還想說什麼,嘴巴被捂了還不消停,嘴唇在菜菜的手掌心里摩擦,菜菜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抓著安心小臂上的細肉轉了一個鈍角。
「喬導,你不介意我把安心借走一會兒吧。」菜菜討好的跟喬然打著商量。
安心淚眼婆娑的轉過去看著他,千萬不要答應。
喬然看了看表,輕飄飄的說道,「十分鐘。」
十分鐘之後就乖乖把人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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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思果色禮服裹著姣好的身材,勾著賀涼的手臂噙著笑容四處問好,無名指上的小鑽戒被打磨的光彩奪目,得意極了。從安心的角度上看去,耀眼的光芒很璀璨。
安心臉上表現的艷羨可沒逃了他的眼楮,他抓著安心的手捏著把玩,開始思考著,原來她喜歡的是這個玩意。
喬然皺了皺鼻子,碳燒烤最原始的糊味竄進了他的鼻子,戳了戳了某個還在琢磨人家手上戒指的人,「如果你把要給我的雞肉毀了的話,將以三百倍的金額償還。」
「哎呀。」回神的時候,不用喬然說,安心都已經懊悔不已把這麼大塊雞腿給烤焦了。「陪什麼,沒錢!」陪錢給你,還不如去買個大鑽戒。
每個女人心理都有一個公主夢,希望自己能夠像公主一樣被對待,穿上層層疊疊的白色裙子,在一望無際的花卉的海洋里,沉寂在花香里,等著親愛的王子給她戴上心儀已久的戒指,等著親愛的人吻她的額頭,許下愛情的諾言。
只不過後來的公主夢被各種摧殘。
有的人不相信愛情了,不相信王子,不相信鑽戒了。
但是,公主夢一直留著,因為它是一個未完成的夢。
喬然捏了捏她的鼻子,伸手接過她手里面的竹簽子,給它重新刷了一層油,在孜然里面狠狠的裹了一邊再放在油茲茲作響的鐵網上烤著,下巴對著桌上的果汁微抬,「去,先坐那邊喝點東西,等會給你拿過去。你這杯子就只能等待,就不指望你做點有成就的。」
安心撇嘴,擼了把運動衣的下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