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第一件事,我算是完成了吧?」她淡淡開口問道。
「算是。」南宮浩澤冷冷地應道,眉宇中盡是不悅,若非她此時重傷在身,他真想一把掐死了她
這個女人,就那麼急著想要離開他嗎?
他南宮浩澤,就那麼不堪的嗎?
心中無限惱怒,卻只見那容顏淡淡漠漠,更是氣極。
「去宴會。」他冷冷地說道,轉身就要出去。
卻听她虛弱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臣妾也要過去。」
「你說什麼?」南宮浩澤一听,好看的眉深深地蹙起,冷瞪著那一臉蒼白的女子︰「你現在傷成這樣,還要過去干什麼?」
「這點傷,我還能忍住,臣妾只是想去會一會那尹太子,畢竟,有仇不報非君子」她眸光一抹冷意,狠戾無比。
南宮浩澤一驚,皺眉問道︰「是尹太子要殺你?」
「是他。」她冷冷點頭。
「那麼肯定?」畢竟他不認為殺她的人會告訴她真相,而她昏迷數日,更不可能會知道些什麼的。
他這幾日已經派人去查探了,不過還沒有確切的消息,這件事情,有可能是幾國聯手的。而且事情處理得十分謹密。
「是,那日那黑衣人雖然不肯說出,不過卻還被我探了出來。」她沉著地應道,那日她故意一問,黑衣人未料之下眼神的閃動已經說明了一切。慕容婉兒眉眼中一股戾意,敢要殺她,就要付出代價。她慕容婉兒,決非善輩。
「朕會為你報仇的」一想到她差一點就死了,他就覺得一股怒火直燒,只恨不得把尹天痕殺了以解恨。
這種強烈的情緒,讓他極不好受。
「不必,我自己的仇自己報。」她冷冷地說道,並不信任眼前的男人,經歷過一切,她早已經不輕易相信人了,尤其是男人。
「你……不識好歹」被她冷冷的話又是激得一怒,鳳眸抬起,怒火直燒。
「皇上,請容我一起去吧,並非我不識好歹,只是,我想親手報仇,若我報不了,再由皇上出手?可好?」看著憤怒的他,她知進知退,心中一嘆,臉上的表情已經柔了幾分。
她並不想與南宮浩澤爭什麼,她知道,此刻的他是為她好的,她並非不識好歹之人,可是有些事情,她心中有著自己堅持。
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需要別人的幫助與保護的,她是二十一世紀獨立的特工女子,能夠自己做到的事情,她不想假手于別人,尤其是一個男子。
清亮的目光望向了他,卻帶著自己的堅持。
南宮浩澤直勾勾地望著她,看著她態度軟了下來,心中一嘆,他看得出來她的堅持與獨立。
正是這一份睿智果斷堅強獨立,才令自己對她刮目相看的不是嗎?
終于是點了點頭︰「好,不過你要保護好自己,若是堅持不住一定要說出來。」
看著他終于點頭,臉帶笑容,美艷動人︰「皇上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來玩的,我可不想仇人沒死自己先死呢」
半開玩笑半真實地說道。
「柳兒,為皇後更衣,記得傷口處要特別小心。」他沉沉地吩咐著柳兒,真想自己親自動手為她更衣,倒不是別有居心,只是這樣自己才能放心一些。
「奴婢一定好好侍候皇後更衣。」柳兒謹言點頭,而後行至皇後的身邊,輕輕地扶起皇後。
而南宮浩澤見此,唯有跟其他宮人一同走到了外殿等她。
「皇後娘娘,您真的要去嗎?您這身體?」柳兒邊扶著皇後落坐在梳妝台前,連拿出衣服為皇後換上,邊緩緩地說道,本來主子的事情,身為奴婢是不可以多說多管的,可是皇後對她如此之好,看著皇後的身體,她怎麼能夠不擔心呢,不由地也就說出來了。
「本宮沒事。」她搖了搖頭,對于柳兒的問話,心中帶著感動,這丫頭,現在已經是完全真誠地對待自己了,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柳兒這次的任務完成得很好。」她又道。
柳兒卻是跪了下來︰「一切都是皇後的功勞,奴婢只不過是依律照辦而已,何敢居功。」
「起來吧,對于本宮,不必動不動就下跪,跪下來也未必就是忠心。」她緩緩地說道,手輕輕地撫過腰間,果真是疼,尤其是現在坐了起來,更是壓著腰間一陣發疼。
「為皇後辦事,奴婢一定盡心盡力,忠心不二的。」柳兒不由地又一番發誓,眉眼中全是忠誠之心。
她入宮多年,一直默默受欺,直到遇上了皇後,才有了翻身的機遇,皇後對她可謂是再造父母,她早已經在心中認定了皇後為主子了,甚至是皇上也不比的。
「想要些什麼賞賜?」慕容婉兒問道,一邊伸手穿上那淺藍色的宮服,一邊問道。
「奴婢不要,奴婢只要能跟在皇後身邊就足夠了。」柳兒一臉惶恐懼地說道。
慕容婉兒卻是一笑︰「你能有此心就夠了,賞賜還是要的,想要什麼,就自己去領吧,身外之物,有時候也是要有一些傍身的,尤其是這深宮之中。」
「謝皇後娘娘。」柳兒一臉地感動,沒有再推辭,而是默然接受了皇後的賞賜。皇後說得沒錯,這深宮,也是一個金錢的世界,沒有傍身之物許多事情難做。
「這兩天宮中可有什麼情況?」慕容婉兒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