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浩澤一听,臉色好了許多,從未見過冷靜的她這副模樣,一時間,覺得自己若再生氣就顯得小家子氣了。
于是揚了眉笑了︰「出宮自己要小心一點,你現在是眾矢之首,朕不想你有事。」
「放心,這世間能殺得了臣妾的人恐怕還沒出生呢」她狂妄地說道,淡冷的臉上,全是自信。
她的狂妄不是沒有理由的,莫不說她的武功高不高,手段如何凌厲,單就說她暗處有一個閻門門主黑閻羅在護著,尋常人連近身都難,別提是暗殺了。
「朕昨晚已經與劉東海說好了,你下午可以去找他挑選人手。」南宮浩澤又說道,看著那狂妄的女子,他竟然覺得十分喜歡,一點也不覺得礙眼。
她的狂妄不是沒道理的,這樣冷靜聰慧的女子,有自信的本錢。
「好。」她點了點頭。
而德公公看著皇上的模樣,心中暗嘆,對于皇上與皇後之間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他看來,皇上並不像是裝著喜歡皇後的,那眉眼里的情意,可是身為奴才,他卻不能多說什麼。
看了看時間,上朝的時間都到了。
于是恭敬地道︰「皇上,早朝的時間到了。」
「朕走了,你自己小心些」南宮浩澤看了一眼慕容婉兒,吩咐道,想了想又拿出自己身上的一塊龍形玉佩遞給了她︰「這是朕的玉佩,需要什麼人手,你自己去找劉東海調。」
「多謝皇上。」她沒有拒絕,接了過來,雖然沒有打算去找劉東海調人,她可是希望越低調越好的。不過這玉佩在身上,隨時還是有用的。
南宮浩澤看著她沒有拒絕自己的玉佩,拿了過去,感到十分滿意,轉身對著德公公道︰「走吧」
雖然想再同她再談一下,可是,時間不等人,身為帝者,他有著自己的責任,國家之事從來不是兒戲。
看著那欣長的明黃身影走遠,慕容婉兒才收回了視線,看著手上的那一塊龍形的玉佩,清翠的色澤透明毫無暇次,雕一只栩栩如生的飛龍,這是象征著帝尊的身份的玉佩,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就那麼拿出了自己。
就不怕自己拿了亂來?
他難道真的是喜歡自己嗎?
不由地想起了柳兒昨晚說的話,一時覺得思緒有些亂,帶著害怕,不敢去細想,觸手的玉佩,溫溫潤澤,似乎帶有他身上那獨特的氣息,淡淡飄入鼻間。
轉身,不願再去多想,這一世,再不輕易相信這愛情了。
「柳兒,你吩咐一下,我們馬上就出宮。」慕容婉兒吩咐道,這事情不能拖,必須馬上行動,不能給別人有準備的時間。
「是,奴婢這就去吩咐,皇後要帶多少人馬呢?」柳兒問道。
慕容婉兒想了想道︰「帶上幾名宮女還有一隊侍衛就足了。」
「會不會太少?」對于慕容婉兒出去做什麼,還有她與黑閻羅的關系,她並不知道,所以有些擔心。
「不會的,你放心去做吧」慕容婉兒對她說道,並沒有過多解釋什麼,有些事情,還是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奴婢這就去辦。」柳兒沒有再問什麼,皇後做事總有她的目的,她不願意帶太多人去,必是有她的想法的。
她只需要照辦便是,現在的她,對皇後是完全地信服了。
「去吧。」慕容婉兒點了點頭,也沒有停留,直接向坤宇宮走去。
可是誰知道才走至一半,就見眼前一絕美女子,滿臉妒火地瞪著她。
今天早晨可真是熱鬧,不只她起得早,顏如雪竟然也起得如此之早,看那模樣,是一早就在這兒等著自己的了。
這消息可真是太快了,她不過是早上才出門,也沒等南宮浩澤多久,這顏如雪已經在這兒等著自己了。
淺淺一笑,她一臉的雍容大度︰「顏貴妃也來賞花?」
看著一旁花開錦簇,這皇宮中,處處鮮花,遍地綠景,綠化倒是做得極好,伸手,輕輕地摘下一朵杜鵑,置于鼻尖輕輕地嗅了一口,香氣迷人。
「賞花?」顏如雪一臉怒容地冷哼了一句,那雙秀美溫柔的目光此時帶狠地瞪著她︰「慕容婉兒,你這個賤人,你當真以自己是皇後,憑你也配?」
那眼楮中,盡是狠毒之意。
慕容婉兒只是淡笑,芙蓉面容,不見怒意,手中的杜鵑花輕輕地轉動,那清脆的聲音如夜鶯出谷︰「不是以為,是我已經是皇後了」
淡淡的口氣,仿佛說著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一般,目光望著顏如雪,帶著笑意無雙。
那怒極的顏如雪,完全地失態一般,一听到慕容婉兒的話,更是怒火直燒︰「本宮保證你沒那命的」
「哦?是嗎?有沒有那命,也要到時候才知道的。」慕容婉兒看著那怒燒的女子,只覺得心中一嘆。不明白,這皇後的位置就真的那麼好嗎?值得這樣去爭這樣去搶,不惜犧牲一切?
難道,這世間那麼多美好的事情,就比這個差?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顏如雪似想到什麼一般,忽然間又笑了,那同樣絕美的面容,在這一笑之下,卻是美極。
慕容婉兒看著她那笑顏,只覺得可笑,顏如雪自以為自己說得隱慝,但是慕容婉兒卻明白,她說的只怕是等會自己出宮之後的事情了。?只是,顏如雪也把自己想得太簡單了。自己既然敢出宮,自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的了,豈是那麼容易讓她得手的呢?
不過,她也不點破,只是笑得同樣神秘︰「那我們拭目以待」
說罷,也不再看她,只是向著坤宇宮的方向施施然而去,留下一臉憤憤的顏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