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啊」燕如玉輕輕地應道,有些不解黑閻羅的用意。
「知道,你就一點也不生氣嗎?」。黑閻羅淡淡地問道,真是感到好奇,要是如此的話,也只能說明這小女孩的情也太淺了,所以沒有傷情的一面的。
他來以為,她知道至少應該是憤怒她的欺騙,就算再不然,也應該傷心欲絕的,可是她卻是一臉自若。
「生氣,為什麼要生氣呢?哥哥都不生氣了,我有何可生氣呢?而且,慕容姐姐說得沒有錯的,天下已經大亂了,燕國就算不是被軒轅國所吞並的話,也會被其他國所窺視的,與其大敗投降,不如直接投誠,至少這樣,燕國的百姓,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的。」她平靜地說道。
而黑閻羅,卻是臉上一變又是一變。
原來,她所說的,與他所說的,根本就是兩回事的,看來,這個小丫頭,還不知道慕容婉兒就是易君的事實的。
只是沒想到,她與慕容婉兒才幾天,竟然就這樣舍命救她,倒是個善良的女子︰「你跟婉婉在一起不過幾天而已,卻能為她而拼命,真是想不到。」
「雖然我與慕容姐姐在一起不久,可是她對我很好,我就應該回報于她的。這是做人的最基本道理的。」燕如玉一听,輕笑著說道,臉上一派的自然。
這個道理,雖然簡單,可是卻有很多人是做不到的。
黑閻羅不由笑了。
這個女孩子,單純是單純,倒是比起別人,可愛得多。
「小丫頭,听說你喜歡易君是嗎?」。黑閻羅笑著問道,他實在好奇這燕如玉一朝知道慕容婉兒就是易君的身份,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呢?
燕如玉一听到黑閻羅的問話,臉上緋紅一片,帶著羞怯,帶著傷感,卻沒有應黑閻羅。
可是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了。
黑閻羅一笑︰「小丫頭,如果那易君是個女子的話,你會怎麼辦呢?」
「易大哥怎麼會是女子呢,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的」燕如玉一笑,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呢?
「我是說如果?」黑閻羅又問。
「沒有如果的,你別瞎說話了」燕如玉卻是堅定地應道,在她的心中,不存在易君是女子的事情的。
听到那執拗的話,黑閻羅臉上帶著失望,這個女孩子,真是無趣,怎麼就這般執拗呢?看著那帶著倔意的小臉,對著那易君滿臉的維護,仿佛自己這樣說都是對易君的不好一般。
心中感覺很奇怪。
他們二人卻不知道,這個時候,某一個月復黑的女子已經醒了過來了。慕容婉兒醒了有一會兒了,只是眼楮還沒有睜開,就很不巧地听到黑閻羅的問話。
說真的,她醒來的,還真是超是時候,竟然好巧不巧地就听到了這一番話。
閻羅這小子,還真是個愛看熱鬧的人
不過看樣子,這樣的機會倒是難得,才子佳人,月下獨處,是否總是別有有情趣呢?如果……如果再多一點其他的呢?
她想起了自己懷中的好東西,真是個不錯的好東西啊……
這還是她特意找了歐陽明月要的呢
听說效果十分好的
她的手,輕輕地劃過了小月復,向上一點兒,小心翼翼地自懷中將那一個瓶子緩緩地拿了出來,畢竟黑閻羅在一旁,這小子的武功很高,若是讓他知道自己的算計就麻煩了。
微眯的眼楮,注意到二人的舉動,她的手,輕輕地,打開了那個瓶蓋,幸好這不是一個塞子的蓋,而是一個螺旋蓋,不然的話,這一打開蓋子就得讓閻羅發現了。
打開了蓋子,她開始稟住了呼吸了。
淡淡的香氣,似香草的味道一般,緩緩地飄蕩在了這山洞的空中,淡淡的淡淡的,並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因為這味道,與草相似。
燕如玉的武功薄弱,漸漸地,撫著額頭,緩緩地昏迷了過去,而黑閻羅,微眯著眼楮,第一刻,感覺到了一種無力感昏睡感襲來,便開始意識到了不對勁了,可是,這個時候的他,也已經中了香氣,盡管堅持的時間比較久,可是也還是沒有用。
不一會兒,人就昏迷了過去了。
慕容婉兒緩緩地蓋上了蓋。
猛地那昏迷的人如兔子一般躍了起來,立刻向著洞片躍出。
才出洞外,已經忍不住重重地呼吸了起來了,她可沒有學過什麼龜息,根本就無法長時間憋氣的。
這個黑閻羅,也太令人討厭了,那麼久才倒下,害她堅持了那麼久,險些自己憋死了自己了
瞪了一眼洞口處的黑閻羅,而後緩緩地笑了。
越看,越是覺得閻羅與如玉的合適。
真是郎才女貌的,而且,閻羅自己可能沒有發現,可是她卻發現,閻羅在與燕如玉說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和藹的,這是他除了自己以外,口氣好的女孩子了,也許不代表什麼,至少證明是有貓膩的。
只要對了眼,其他的就都好辦了。
姻緣也是要促成的
伸手撫了撫小月復,她緩緩地坐了下來,這一場昏迷,起來人也覺得疲累無比,站得久了,也覺得不舒服了。
頭微微地發昏,看來是真的要好好地休息一段時間了。
不過,也差不多了,只差最後一關了。
一個時辰之後,慕容婉兒覺得人舒服了許多了,便緩緩地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那在山洞里不安地扭動著的二人,那模樣,看起來十分古怪,好像人的身體有什麼蟲子在爬一般,不停地扭曲著,臉上卻帶著一種十分歡愉的表情。
輕輕一笑,這歐陽明月,想不到比爹爹還要鬼才,竟然有如此奇特的藥物,吃了竟然會讓人這個模樣的。
的確,這一場恍惚下來,二人只怕會以為是真的。
輕輕一笑,臉上帶著奸詐,她緩緩地在原來的位置躺了下來,閉上眼楮,卻沒有沉沉睡去,黑閻羅現在是不可能醒過來的,總要有一個人守夜的。
可憐的自己,又要堅持一個晚上了,不過現在自己的武功極好,也可以閉著眼楮休息了,不必說站在洞口站崗,只以耳力就能夠听到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