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去就看到那個大娘,在院子里用灶生火燒水,見我們進了院子,忙擦了擦手,有些懼意的看著北洛「水已經燒好了,我幫你們放到桶里。」
北洛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轉身就進屋了,我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開始往木桶里淘熱水的大娘,正要進屋,就被快速走過來的大娘拉住了。
一抬頭,大娘嚇了一跳,猛然松開了拉著我胳膊的手,驚魂未定的拍著胸口「怎麼出去一圈回來臉色就這麼難看了。」
我懶得再解釋原因,直接回道「沒事,可能累了,大娘有什麼事嗎?」。
「那個,公子,你貴庚,有成親了嗎?」。說完滿臉期待的看著我。
「呃?」我二丈模不到頭腦,不知道她問這個干什麼,要給我說親?
「那個,我。」
「他已經成親了。」我還沒說完,冷冷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讓我和大娘同時一驚,大娘慌忙回去繼續淘水,我抬頭看向門口,只看到了北洛轉身的背影,撇了一眼大娘,大娘似乎不打算理我了,只好進屋了,剛進屋就見北洛坐在凳子上頭也不回的對我說「你身子弱,不要洗了以免著涼。」
「哦。」我應了一聲,表示听到了,心里卻想著剛才北洛說我成親的事情,悶聲問道「你剛才為什麼說我成親了?」
「你若是想當她女婿,大可去說。」北洛似乎不願搭理我一般,淡漠的回了我一句。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手捏著紅豆,在燭光下似乎在想什麼,悶悶的坐到了床上,卻還是小聲的嘟囔了句「說不定大娘的女兒花容月貌呢。」
「啪。」北洛手中的紅豆瞬間變成粉末,順著手指的松開,撒到了桌子上,同時冷淡的聲音再度響起「花容月貌,你就要娶?」
我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呆愣住了,沒想到北洛力氣居然這麼大,徒手捏紅豆。
見他沉著面容轉頭看向我才稍稍回過神來,為那可憐的紅豆叫不公。
「你干嘛把紅豆捏碎了,這還怎麼吃,好幾個錢一個呢。」
說著快速的把紅豆的袋子拿離他身邊,抱在懷里,以防他再次拿出來捏著玩。
等我把這一系列動作做完後,再看北洛的容顏,呃,有點怪異,怎麼感覺都像是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北洛,你牙疼?」我小心翼翼的問道,心里卻誹謗,牙疼也不能捏紅豆啊,那可是錢,一顆都不能浪費。
「不疼」氣呼呼的聲音,從某人口中吐出。
「哦,不疼啊,那你干嘛咬牙?」
「••••••」依舊咬牙切齒,不再理我。
沉默中••••••我坐在床上抱著紅豆袋子,北洛坐在凳子上看著我。
「嘩啦。」外屋傳來倒水聲,同時大娘的聲音也在外屋響起「水好了,我先走了。」
然後是吱呀的關門聲,以及遠去的腳步聲。
等了一會兒,直到外面沒有一點聲音了,北洛才一揮袖子,把桌子上的紅豆粉揮到地上,站起來出了屋子,似乎是確認是否真的沒人了。
我只好百般無聊的靠坐在床頭,晃著腳,把紅豆倒到了床上,數紅豆,算算能吃幾回。
(代號4︰子墨果真很無聊顧子墨︰廢話,還不是你寫的代號4︰☉﹏☉b汗)
很快北洛就進了外屋,同時听到了外屋木門關門聲,以及月兌衣服稀稀疏疏的聲音和入水時濺起水花的聲音。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數著,數著,我就頓住了,轉頭看向門簾子,猛然想到一件事情,這里只有一間屋子,一張床,難不成我要和北洛同床?
我看著床,真的很大,睡三個人都沒問題,但,估計我的臉都皺成一團了。此時外屋的水聲證明他正洗著,想到這色色的腦中居然勾勒出北辰赤luo健壯的身材。
奇怪,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等待相公寵幸的小媳婦。
呸,什麼小媳婦,呸呸呸,烏鴉嘴,繼續數紅豆,剛才數到哪里了?哎呀忘了,只好從頭在數了,但腦子中卻揮之不去那幅畫面,神經隨著外面的水聲繃的緊緊的。
「嘩啦。」的出水聲,一小會兒後門簾被掀起,北洛帶著絲絲白霧走了出來,邊揉著被水浸濕的長發,邊斜眼看著我。
我被他嚇了一跳,扔掉手中的紅豆,但眸光一對上他就撇不開了。
恩,美男出浴圖。
魅惑的容顏被水霧蒸的泛著紅潤,唇更是嬌艷欲滴,雙眸明媚如澈,長發散散的半披在肩上,修長的手中拿著毛巾,正一下一下的擦著從頭發上滾落的水珠,純白色的里衣,略有些濕的粘在身上,勾勒出線條分明的身材輪廓。真是秀色可餐的美色,雖然我不喜歡男人,但是也看過一些書描寫男人與男人之間那讓人血涌噴張的段落,看到時候也是會起來反應的,此時見到北洛這樣,我的頭腦中居然想到了那些段落,浮現了那些畫面,身子漸漸燥熱起來,全身的血液不由的涌向身下某處,垂搭的某處漸漸抬頭。
糟糕,快搭起小帳篷了,我慌忙從床上彈了起來,坐到了凳子上,用桌子掩蓋,同時狠狠責罵自己,顧子墨啊,顧子墨,他又不是女人,你興奮什麼,那想想又安慰自己,沒關系,沒關系,這是人的自然反應,看著這個自然會聯想,起反應也屬于正常反應,不起才不正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