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不能動他,他可是我們牽制赫連北辰的籌碼。」一句冷冽的女聲響起,就听見椅子挪動的聲音和他們恭敬的低語「左使。」
「他醒了嗎?」。
「還沒有醒來。」喬嫣低語。
「喬嫣,你留下來看著他,我已經讓人準備鏈子去了。」
「是」
「對了,赫連北辰那邊有什麼動靜了?」
呼吸一窒,我的心不禁提了起來,更是不敢漏掉下面的每一句話。
「現在他們已經在排查客棧了。」喬嬴楓開口,頓了頓道「不過。」
「不過什麼?」女子質疑。
「他們並沒有搜城,也沒有通知城府,只有幾人隨從一家一家挨著排查客棧,似乎並不想把事情擴大。」
「左使,會不是是赫連北辰根本就不在乎他?」喬嫣適當的提出了自己的質疑,也讓我的心跟著落了一大截。
北洛,我到底對你重不重要?這是我很想很想知道的答案。
或許這次的被劫,也能讓我更看清你,到底對我怎樣。
如果他們拿我威脅你,會怎麼樣呢,心里既害怕又期待,我在他心中到底有多重的分量。
「掩人耳目,我就不相信他會按兵不動。」女子冷哼一聲,不屑的開口「你們只管做好你們的事情,其他的會有人處理。」
「屬下明白」
「這是你們今天的解藥。」說著有東西放到了桌子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謝左使。」喬嬴楓和喬嫣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
緊接著是到水聲,吞咽聲和喝水聲。
「左使,我爹的解藥。」喬嫣躊躇的開口。
「我已經給他了。」依舊是冷漠的聲音。
「謝左使。」
「嬴楓,你和我來。」
「是。」響起了兩個人的腳步聲離開了外屋。
我躺的極為不舒服,想要動一下,又不敢太大聲,畢竟喬嫣在外屋。
「吱。」門開了,喬嫣不屑的站在門口望著我。挑眉「醒了?」
簡直是廢話,不醒我能睜眼麼,翻了個白眼。可惜不能說話,只能睜大眼瞪著她,口中嗚嗚嗚的誹謗。
她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慢條斯理的走到了床邊,歪著頭打量著我,而我只能瞪大眼瞪著她。
「剛才的話你都听到了?」
瞪著她,口中發出「嗚嗚」聲表示我的不滿。
「你還真的挺好看的,是男人真可惜了。」說著嘖嘖嘖的搖頭惋惜。
「嗚嗚嗚嗚。」我掙扎的蠕動。
「不要亂動,掉到地上我可不管。」人坐到了床邊,依舊打量著我「你真的是男人?怎麼一點也不像?」
「嗚嗚嗚嗚。」如果眼楮能殺人,我想她已經死千百次了,我最恨把我看成女人的人
「可惜了這副皮囊。」說著伸出手,冰涼的手指劃過我的臉頰,瞬間讓我全身一冷,如墜冰窖。
「呵呵,放心,我不會拿你怎麼樣,你怎麼也是男人吃虧的可是我,你只要老老實實的呆著,不要動逃跑的歪腦筋。」說著冰涼的手指牽制住我的下顎,微微用力,吃痛的我皺起了眉頭被迫對上她陰冷的雙眸「不然,我不保證,你會不會出事。」姣好的容顏閃現出的那抹凶狠和不在意讓我不寒而栗。
「好了,我不陪你玩了。」說著人站了起來,打量了下四周,準備要離開,我忙嗚嗚嗚的叫,表現出很痛苦的表情。
喬嫣皺眉看著我,有些不耐煩了「你到底要干什麼?」
「嗚嗚嗚。」上下動著眼楮,示意著我的口被封著。
她略微沉思了下,利落的撕下封條,動作之快,痛得我皺眉。
「說吧,什麼事。」
「我要出恭。」恢復自由的嘴,直接吐出這麼一句。
「••••••」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表現出很急的樣子,甚至兩條被綁著的腿還夾在一起,急促的催促「喂,我要出恭。人有三急很正常,快憋不住了。」
「你,流氓自己解決」她臉微紅,惱怒的側過了臉。
我裝作很無辜的樣子「我也想啊,但是你沒看到我全身都綁著,怎麼解決?」
「你」回過頭瞪了我一眼,見我說的也是事實,也不好反駁,頓了幾秒從袖口中掏出一個小瓶子,打開塞子,倒出一粒小藥丸。
我警覺的看著她的手「你要干嘛?」
「吃了這個,我就幫你解開繩子。」說著從桌子上拿起水壺,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不吃。」咬緊牙關,誰知道她給我吃的是什麼東西。
「那可由不得你。」說著牽制住我的下顎,強硬打開我的嘴,把藥丸扔了進去,同時把水壺對準我的口強行灌水。
「咕,咕,咳,咳。」我掙扎著,盡量不咽下,但是口腔中的水越來越多,再加上她把水壺口都對到了我的嗓子眼上,刺激到了自然的嘔吐反應,「咕咚,咳咳咳。」藥丸隨著水咽了下去,還有些未吞咽下去的水順著嘴角流出。
「咳咳咳,咳你咳,咳給我咳,咳咳吃的是,咳咳什麼。」咳的我都要穿過不來氣了。
「軟骨散。」把茶壺扔到了桌子上,她準備離開房間「一盞茶後我會幫你解開繩子。」
「咳咳咳,咳咳咳。」我仍然劇烈的咳嗽,無法理會她。
一盞茶後她來到了房間,替我解開了繩子,身後一位隨從把木桶放到了床邊。
「你自己解決,好了叫我。」說完示意隨從和她離開。
被強行吃下那個什麼軟骨散開始還沒覺得,但是現在藥效發作了全身無力,四肢使不上力氣,軟綿綿就像不是自己的。扶著床沿,好不容易掙扎的坐了起來,也累的滿頭的汗。
難怪她不擔心我會逃跑,根本沒有逃跑的力氣。
掙扎的解決完人生大事,我又強行的把自己摔倒床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平日里很簡單的動作,現在卻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
這軟骨散,果然如其名一般厲害。
「好了。」我喘著氣低聲喊,听不听見就不管了。
「吱。」門開,剛才的隨從低著頭提著我剛剛用過的木桶出去了,走之前順便打開了窗子。喬嫣一盞茶後才進來,見我趴躺在床上這副樣子,不屑嗤笑「怎麼,沒有力氣了嗎?」。
「這藥什麼時候能解?」
「二個時辰左右。」
「呵。」我啞然,掙扎的讓自己躺的舒服點「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想知道什麼?。」她挑起唇角。
「我們的初次見面,你們被劫就是一場陰謀對嗎?」。
眸光一轉,不緊不慢的開口「明知故問。」
呵,暗罵自己一句真笨。
「如果,我是說如果,他不在乎我,你們怎麼辦?」
「你是怕自己在他心中沒有那麼多分量?」喬嫣似乎看到了我的內心,不屑的挑明「放心,你也只是其中的一枚棋子罷了。如果能牽制住他更好,不能對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到底要做什麼?」
她突然低下頭,沉聲道「有些事,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見我愕然,反而璀璨一笑的直起了身子,轉身關上了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