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當之後我就隨著他回赫城,赤峰先行回去準備,臨行前小灕對我依依不舍,當然更多的是對保護我們上路的那黑衣冷面男子依依不舍。
「路上小心。」小灕整理了男子的衣襟,舍不得放手。
男子緊抿著的唇角淡淡揚起,輕理小灕額頭的碎發,雖沒有說一句,但舉手投足間均是不舍的濃情。
我拉了拉的牽著我的某人,指了指他們,他淡然扯了扯唇,淡淡的對著身後像是生離死別的兩人道「絕塵,回赫城後,你就調命到這里吧。」
正在離別的兩人均是一愣,不敢相信的看向赫連北辰,見他似乎不是說笑的樣子,小灕迅速的跳到他面前,眸光閃爍,急切確認「爺,真的嗎?你真的要把絕塵調到這里?」
赫連北辰眉毛一挑「怎麼,你不願意?」
「不是,我願意,願意。」小灕生怕他反悔,又跳到絕塵身邊,毫不顧忌的牽起他的手,連蹦帶跳「快去快回,我在這里等你」
絕塵寵溺的略揚唇角,轉身單膝跪地「謝王爺成全。」
「這下滿意了吧?」北辰側頭,摩挲著我的手,慵懶的詢問,我回給他滿意的一笑。
「滿意滿意,謝爺成全。」小灕也跪地謝恩。
「王爺,馬車已經準備好。」夜鶯,也就是那個青樓的老板娘,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一身暗紅勁裝,風姿颯爽。
身後隨著走過來五名外貌出眾的男子,還有幾名侍衛牽著馬和馬車過來,那幾個人是冒充清雅居的小倌。
「我們走吧。」說著拉著我上了後面牽過來的馬車。
「恭送王爺王妃。」五名男子異口同聲,我脊背瞬間發麻,回頭狠狠瞪了他們一眼,每個人表情都恭恭敬敬,眉眼間卻含著笑意。
「喂,你們」我咬舌,卻不知道怎麼反駁,轉念微微一笑,狠狠詛咒他們「不送了,五個人搞基很累,你們注意節操。」
雖然他們不知道我的話什麼意思,但也明白非好話,依舊笑著,夜溪笑道「謝王妃指點,馬車里已經為王妃準備了蠶絲羽絨軟墊,王妃請。」
我滕然臉紅,他,他什麼意思?他知道了什麼
「你,你們」我抬手指著他們。
「王妃請,王爺還在等您」
••••••
我忍,忍,我再次用我的白眼狠狠凌厲的瞪了他們一眼,轉身進了馬車,坐在了他們精心準備的蠶絲羽絨軟墊上。
一旁的北辰無奈的幫我整理好坐墊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對著外面夜溪吩咐「喬府的人。若順從,賜給你們。若不能,廢了功夫,放了。」
「遵命。」
「走吧。」說著他放下了簾子。
夜鶯翻身上馬,駕馬在窗側,絕塵跳上了馬車,揮鞭驅馬前行,幾名侍衛跟隨其後。
看著後面越來越小的人影,我縮回了頭,在兩米寬的馬車里伸直了四肢,呆呆看著一上車就捧起書的人。
看了一會兒,見他沒什麼反映,忍不住用腿撞了撞他的鞋,成功引起他抬頭,「怎麼了?」
「喬府的人,怎麼了?」
他輕微蹙眉,才淡淡開口「已經全部被押禁。」
「哦。」我點了點頭,悵然道「他們好像也是迫不得已吧,我見過那個喬染給他們藥。」
北辰嘴角挑起一抹冷笑「他們需要定期服用冷香丸。」
「啊。」我突然間驚叫,身子猛然一動,扯到了身後略有腫脹的地方,又一聲大叫,癟著嘴,皺著臉,很擔心的說「我也吃了那個冷香丸。」
「你的已經被解了。」他無奈的開口。
「什麼時候?」我詫異,他好像沒給我吃什麼解藥吧?
「解藥放到了你喝的水里了。」
我愕然「哦,哦,這樣啊,那他們呢?」
「強行戒藥。」
短短四個字,已讓我覺得他們不會向我這麼簡單的解毒,不過也挑起我的興趣了,趴到了他身邊,獻寶一樣的把知道的事情告訴他「那個喬染是半夏的人,她來這里好像是救人什麼主公?他們是探子?」
「她已經自殺。」北辰沒什麼感情的說。
「額。」我張口結舌,又不禁生出一絲惋惜和欽佩,女子剛烈起來,亦不輸男子。
「怎麼,你可惜?」見我面露惋惜,他斜眸輕言。
「有一點吧。」我懶得管他想什麼,而是實話實話「拋除她是敵國的探子不說,一名子女寧可保全秘密,犧牲自己,也是令人欽佩。」
北辰嘴角挑起冷笑「就算她不自殺,也是無法保全自己。」
「為什麼?」我不解。
他低眸,深情款款「因為她動了你,所以該死。」
我的心劃過暖流,忍不住裂開了嘴。
一路上快馬加鞭,越接近他的神色越凝重,好像有什麼煩心事。
「出什麼事了嗎,這麼著急趕回去?」坐在飛奔的馬車里,我疑惑的詢問。他回我淡淡的笑容,隱去眉間淡淡的擔憂和憂愁「沒什麼大事。」
「真的?」我狐疑,心里鈍了一下下。一副凝重的樣子,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有事,但偏偏不告訴我,是不信任還是怕我擔心?
「子墨?」
「呃?」我抬頭落入他閃著淡淡擔憂的眸子中。
遲疑了下,他才鄭重道︰「回去之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選擇相信我,好嗎?」。
「呃?」我疑惑不解,但見他如此執著的等我的答案,笑著牽起他的手,很認真很認真的一字一句說「執子之手,與君偕老,你若不離,我必不放」
「子墨。」他目光深沉,卻晃過一抹躊躇。
既然他不想說,我也不在逼迫,每個人都有秘密,他有我也有「不過,如果你騙我,我也是不會原諒你的。」我適時的補充一句。
「如果是迫不得已呢?」他嘆了一口氣。
我默言,垂下了眸子「就算是善意的謊言,也需要有個度,過了也會變成傷害。」
他也沉默了,,摟著我不在說話,我安靜的趴在他胸前,數著他的心跳,心里默默念道︰也許回去之後會發生很多事,但北辰,只要你不放開我的手,我必定對你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