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妃記 第九十五章失手刺殺

作者 ︰ 代號4

一連兩天,都沒有見到赫連北辰,爹娘也決口不提那天發生的事情,就好像那天只是夢,我做的夢。他們只是和我說一些我走了之後發生的事情,以及對我的擔憂,我也默契的不去提,雖然知道赫連北辰不在我眼前,但是我能感覺到他沒有離開,起碼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注視著我。我努力的讓自己快點好起來,這樣才能趕快離開這里,離開這種被人偷窺的尷尬。

只是每當深夜,對北洛的思念把我緊緊困繞,常常在噩夢中驚醒,往往是出了一身冷汗。

今夜也一樣,我又被噩夢驚醒了,再也睡不著索性披上衣輕聲打開了門。

外面月光如晝,銀白色的月光讓四周一切都極為清楚,心中搖擺的決定此刻堅定下來了,我回房間穿上了長袍,從床底下拿出在廚房角落里發現的帶套短刀別在了腰上。趁著夜深人靜,我要離開這里,不然他們是不會輕易讓我去找北洛的。

前兩天在四處閑逛,我從洛書嫣那里套到了離開的路,需要拐到茅屋後的山崖上,山崖四周沒有高樹木,雜草才到膝蓋高低,中間露出一條彎彎曲曲的小道,在月光下很清楚,我拿著一根棍子,一邊打草一般向著上面走去。

掩蓋在雜草下的小路很不凸凹不平很難上行,大約走了一個多時辰,我才到了山崖上。山崖上有一塊空地寸草未生,空地上有石桌石凳,旁邊還插著一根旗子,上面的布匹隨風而舞。一條彎彎曲曲的被踩出來的雜草小路如果不是仔細看很不明顯。轉身山下巴掌大的茅草屋,我愧疚的開口「抱歉,爹娘。」

「墨兒。」

安靜的四周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讓我一哆嗦後我全身一震,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全身僵硬的的不敢回頭。

我緊緊咬著唇,努力的轉過僵硬的身子,定定看著站在石凳後面突然冒出來的人。

他一身青色長袍,下擺隨風而舞,雙眸含著笑意,唇也彎彎的翹起,笑容滿面的一步一步向著我走來。

而我的心卻緊緊揪了起來,像個傻子一樣緩緩裂開嘴角,激動的用手捂著嘴,只是站在原地,寸步不移的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近。

「墨兒。」

北洛站到了我的面前,手撫上我因風而微亂的青絲,單手抬起我的下顎,我幸福的抬起頭,差點承受不住巨大的驚喜而暈厥,雙眸因為淚水而變得朦朧的卻依舊執著的望著他,生怕這只是我的夢。但一秒過後我卻僵住,歡喜猛然的下沉,四肢像是進入冰河般刺骨的涼。

我沖他揚起璀璨如明月的笑容,像要是去撫模他的面頰一樣,緩緩揚起手,手掌帶著勁風,啪的打到了他的臉上,同時我的心也狠狠一痛,打掉他抬起我下顎的手,緩緩後退兩步。

他錯愕的看著我,目光微顫,不知所措。

而我則揚起諷刺的嘴角,嘲諷的厲聲問道「赫連北辰,這樣騙我很好玩嗎?」。

赫連北辰的又一瞬間的失神,剛剛還神采的眸光黯淡了下去,伸出手想要抓住我。聲音痛楚而艱難「墨兒。」

「住口。」我躲開他的手,他不配這麼叫我,我抬起手指著遠方,冷冷的開口「你滾,我不想見到你」

「墨兒。」

「我叫你住口,你不許這麼叫我不許」我捂著耳朵,不想去听不想去看這張讓人心碎的臉,因為和北洛相同的容貌,那種痛不欲生的表情讓我心里很難受。

北洛,你在哪里,你快來好嗎?求你來到我身邊,至少讓我說出那句我喜歡你好嗎?

我怕,我可以分辨一次,兩次,但如果有一次錯了怎麼辦?

如果不是他眸子中那種讓人無法逃離的痴迷,我真的會把他當做是你了。

「墨兒,你听我解釋。」赫連北辰並未因為我的話而離開,反而上前把我抱住,苦痛的啞聲道「墨兒,墨兒,我是北洛,我是你的北洛。」

我不管不顧的想要掙月兌他的懷抱,同時還不忘尖著嗓子嚷嚷「放開我,你放開我,赫連北辰你真卑鄙,被我揭穿了身份,就用硬的是不是,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放開我,你根本不是他。」

「不放,我不放。」他的聲音沉沉的在我頭頂響起,帶著莫大的悲哀和堅定「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開你的。」

我的心如同被重擊一下,狠狠的痛了下,為什麼我听到這句話那麼的想要哭,曾經誰和我說過呢,北洛,你到底在哪里,快來好不好。

牙齒狠狠的咬向禁錮我的手臂,直到口中彌漫著血腥味,那人都未哼一下,不放開我。

「為什麼。」心髒遲鈍的痛讓我停止掙扎,安安靜靜的站著任由他抱著,雙眸卻離不開被我咬出血已經染紅了外袍的手臂,明明很痛的,為什麼他就是不肯放手,

為什麼,又為什麼我會難過,難過的想哭。「為什麼不放開?」

「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開你的。」他淡淡的輕笑,同時緊了緊禁錮我的手臂,完全不理會傷口還在往外涔血,繼續染紅著衣衫。

我應該恨他的啊,恨他讓北洛離開,恨他假扮北洛妄圖欺騙我,但是為什麼看到如此執著的他,我的心也會痛。為什麼看到他受傷,我會難過,會不舍的。為什麼听到他說永遠也不放開,會這麼酸澀。淚水不知不覺模糊了我的雙眼,我緩緩抬起頭淚眼朦朧的望著他憔悴的容顏,朦朧中他的影像漸漸模糊不清。

難道因為他的面容和北洛一樣,讓我產生了錯覺,把他當做了北洛的替代?北洛他還不知道我喜歡他,又怎麼可能如此深情的對我呢?心中警鐘大作,我慌了,努力的掙月兌他禁錮的手臂「放開我,放開我,混蛋,你放開我」

「子墨,子墨,子墨,子墨。」他悲哀的喊著,一聲比一聲濃的讓我心痛。

但我不能心軟,絕對不能,腰上的硬物提示著它的存在,我想也不想的抽出了短刀,向著他揮去。

「撲哧。」刀劃破衣衫刺入了身體,他吃痛的蹙眉,趁著這一秒鐘的遲疑我驚恐的推開了他的身子,他踉蹌的後退,不可置信的看著月復部沒入身體的刀柄。

「是你不放開我的,你不能怪我。」我顫抖著身子,無措的看著他往後退到了石凳旁。心里除了害怕還有絕望,很快鋪天蓋地難過和痛楚壓了過來,我痛苦的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雙手用力的抓著頭發,瞪大眼楮看著鮮血娟娟的流出來染了一大片的長袍,突然很想吐,忍不住干嘔起開「嘔,嘔,都是你,嘔,嘔。」

「子墨。」他忍著痛,面色極為痛苦的向前,跪在了我的身邊。

我驚恐的推開他,向著後面癱坐了下去,慌張搖頭道「你,不要過來,嘔。」

好難受,好疼痛,好壓抑,我別開了臉根部不敢去看他。

「王爺」極大的呵聲響起,一個人迅速的移到了我面前蹲在了赫連北辰身邊,看到他月復部的短刀後,驚恐的看向我。

而我根本說不出話來,只是不住的干嘔著痛苦的搖頭。

赫連北辰滿臉痛苦的推開他命令道「你先看看子墨。」

「王爺,您受傷了,屬下先帶您去找夜大夫吧,賀夫人隨後就到,請王爺先下山救治。」赤峰不理會赫連北辰的命令,呲的一聲抽出短刀,血噴涌而出,我驚恐的回頭,大口大口的喘氣,目光死死的盯著他的袍子血越來越多。

赤峰解下赫連北辰的腰帶,往上移了移,又使勁扎緊了些,快速的背上臉色慘白的他掠下了山,因為赤峰使勁扎緊腰帶而臉色白了白,但目光卻依舊不離開我,

目光中滿是戀愛和心痛,任由赤峰背起來用輕功掠下了山崖。

為什麼我的心會這麼難受?一種要死掉了的窒息。

他不是北洛,不是,為什麼我卻生不如死的難受和痛疼。

心里一遍一遍的祈禱,他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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