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中午,帳房先生的妻子慌里慌張的跑進前院,臉色蒼白,渾身像一灘泥軟軟的,滿頭的大汗。
麻嬸看見她忙問「怎麼啦嫂子?家里出啥事了?快說啊?」她看見麻嬸一下子撲到麻嬸懷里。抱住麻嬸的腰然後就「嗚嗚」大哭了起來`````「別哭先把話說清楚嘍,咋回事啊?這讓人著急勁的。」
只見她一邊跺腳,一下子就坐在地上,嗷嗷地大哭,一邊抹淚說她要找帳房白,讓他馬上回家。她娘被鬼嚇死了?啊?麻嬸沒听明白?她扶起帳房媳婦說「不哭?你說什麼呢?什麼死啦死啦的?別著急你慢慢說。」
麻嬸把她扶起來,又攙到院子棗樹地下的石凳上。這時一個小丫環端來茶水,送到帳房媳婦手里。
只見她清了清嗓子說「昨天晚上,我娘上二樓拿被子,剛走到二層呼听有腳步聲,她以為是我,在後面跟著她。我娘讓我給她倒杯水去。
她一回頭看見了,一個身材清秀的白衣女子,等她一回頭兒是個死人頭。那衣裳是人皮做的,還帶著血腥味兒呢。
那前腳像豬蹄子,後腳是兩只人腳。你說是死人頭骨吧,可它那兩個眼楮是白色的深洞,牙是黑牙。我娘說看完就暈倒了。後來等我上樓睡覺時,看見我娘在地上躺著呢。身上好多血印子,不知道是咋弄的?我叫俺娘好幾聲她都不理我。
在後來我听到小木樓外有烏鴉的叫聲,我說壞了,俺娘的命是寶不住了。又听小木樓外有 的敲門聲,我還認為,是我男人回來了呢,出去一看啥也沒有?
我一看我娘還沒動靜,我又掐人中,幾分鐘後她醒了,她老往那邊指說有一閃一閃的黑女鬼,有白女鬼,有鬼的。我還以為她沒事,在說夢話勒。老指著南邊````嚇的我一夜,都沒睡覺。
誰知,今天早上我一模,嚇了我一跳,俺娘沒氣了```嗚嗚````」
麻嬸听明白了,她讓姨表妹跟七爺說一聲,那小木樓鬧鬼,是個鬼樓。那得請大仙姑來治妖。
七爺說「那樓人太少的原因。過兩個月讓帳房招三百個女工在那里做繡花房子。每間屋子住四個人,這樣可能會好些。
請大仙可以,但要請那些素的,也就是說,給完銀子不吃飯的大仙,耍完了就走。」
第二天,帳房先生給岳母買了一口,好木料棺材,老太太死了三天了。入殮磨刀、踩火盆兒、在摔一個大泥盆兒。都是讓吹鼓手老趙辦的,又私下遞給他兩塊大洋讓他買酒喝去。
誰知老趙讓小二去買白酒。小二還以為買酒是倒在死人臉上,讓她永久睡下,這個意思呢。
小二兒有點兒二,辦事兒毛手毛腳。人家跟他說話特費勁。人家得連說帶比劃,小二他听頭三句,後三句就听煩了。扭頭死活,不听了走人了。
老趙遞給他兩塊大洋,他自己收了一塊,那一塊買酒。他買回的白酒二話沒說,咕咚咕咚全倒在死人臉上了。
等棚匠釘棺材時,岳母老太太醒了。「別釘,我還餓著肚子呢,我還沒吃飯呢?」她這麼一嚷可把帳房先生和他媳婦嚇壞了```他們認為鬧鬼啦?
從棺材里把老太太抱起來一下子就扔在河溝里。老太太咕咚咕咚喝了幾口臭水````沒事了````
她說「剛才是做夢來著。有人往她身上倒酒,那酒味兒真純啊```香甜可口。我在死一回吧,能喝到好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