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是誰拿走了我的東西啦?啊?這是你們誰呀?都要急死我啦。我的天哪這是誰在做孽啊?想害七爺我是不是啊?」七爺翻箱倒櫃,滿頭的大汗,汗水濕透了他的夾襖夾褲,他一邊找一邊想,前幾天我還看見了呢,今天咋就沒了呢?難道說這寶貝自己飛走了`````不可能吧?它要是不想在我身邊,那這寶物在我剛出生時,它就跑了`````
在說了,這珍珠,在我身邊都呆了八十三年了。沒事的時候,我就偷偷地拿出來看看它、模模它、擦擦它、親親它、這是我祖上幾輩人的傳家寶啊誰也不能給誰也不知道我寶府中的幾件珍寶。
難道說是麻嬸偷了?可她連翡翠、瑪瑙、貓眼石都沒見過?就別說那個萬能珍珠了,就算她偷了她要是到手飾樓去賣?人家掌櫃子就要刨根問底,還要看你這身打扮,說話的語氣,以及你的眼神兒一下一,就告訴了人家當鋪。這東西是不是你的?這東西哪兒來的?你要是說不上來?那麼人家手飾樓,就會扣下你手中的寶物。在把你帶到衙門府去考打你直到你說清楚嘍,是偷、是撿、是別人贈送、還是祖傳。要賣多少錢?最少賣多少錢?假如你蒙對了,算你走運。你要是說錯了,你就會坐牢去吧。
七爺在一想,麻嬸不像是個愛財的主啊?她的一舉一動都是很光明的,大方的,不會干那些偷雞模狗的事啊。在說了我對她也不薄啊?嗯人不可貌相,她心里怎麼想的,也沒寫的臉上?還是小心一點兒好。不是有句老話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那會是誰呢?是姨表妹?有可能是她可她是我姨家的獨生女兒,是我表妹啊,在這府里她說了也是算數的啊?有些事兒我還得听表妹的呢。她要是賣去,在這個省里,雖說我寶府不是什麼特有錢的家庭吧,可也是個有名的貴族人家啊?誰不知道她是我表妹啊?就算她有這個心,可她沒這個膽啊?表妹的可能性不大。
那是帳房?更不可能,他打十幾歲就到我家來管帳,如今都四十多歲了。他能起壞心?在說了,他對那些什麼,寶石翡翠一類的東西,根本就不喜歡。你就是白送他,他都不要他就不惜罕那東西,這點兒,我是放心的,不會是他偷的。
是那幾個丫環?可她們很少進我的屋子啊?是勇士們。可他們沒有我的話,是不許他們進的。
是幾個女乃媽子?廚師?那更是不可能的。那會是誰?是傻妹妹?她整天就知道傻玩、傻鬧、傻笑、後院我都給她了,小木樓的金庫也有她三分之一的股份。不可能是我老妹偷的。就算她偷了她干嘛去啊?「啪」七爺,狠狠地打了自己耳光一下,認為自己陷害傻妹妹了。從良心上,對不起自己的傻妹妹
是大太太山花,說白了,我死了,這家產不都留給她了嗎?她跟我爭這個干嗎?是不是她想報復我?她報復我有什麼用?還不一刀把我殺了,不比這個小偷小模解氣?有可能是她跟我玩起彎彎繞?跟我耍心眼兒,她比我小三十五歲。
她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她想放什麼屁這個是瞞不了我的。她不缺吃不缺喝的,她的五個手飾盒里的,那些花花綠綠的手飾,金項鏈、金鐲、玉鐲、金耳環、金戒指、瑪瑙、翡翠的金戒指、就是一天換一樣兒,十個手指都戴滿了,兩年都戴不過來。就更別說一年四季的衣裳了。
不說她給我生了幾個孩子,夭折沒夭折的,雖說沒領結婚證兒,但是領了府里的證兒,必定我們還是夫妻一場嘛。不會是她的,就算她報復我?一個老娘們家家的,瘋瘋顛顛的,她能跳多高?她能報復多遠?除非她找了個心上人,跟人家跑了。可她跑的了和尚,她跑不了廟?她能跑出我這個寶府?我想不會是她的。
七爺想了一上午,越想頭越疼。「七爺吃午飯啦」麻嬸站在前院喊````可七爺覺得麻嬸的一舉一動,都像是偷了東西的樣子。每次她都是先進屋子喊我的,今天是怎麼了?就在前院喊我了?不理她,還是穩妥點兒好,你沒有看見人家偷拿,你就不能瞎說。雖說那個寶石像個小隻果,看著好玩兒,可誰也不知道它的魔力,說要誰拿到她它,誰就會胡言亂語。
等到吃午飯時,我在說也不晚,因為它不屬于你。魔力寶石它是有心靈呼喚的,那塊寶石跟了我那麼多年,我與那塊寶石也有感情了。
七爺像每天一樣,背著手,邁著四方步,最後到飯廳吃飯,「七爺來啦,您坐上座吧。大太太今天說胃疼就不吃午飯了。」麻嬸和七爺正好四目對上眼神兒,麻嬸兒很快地躲過了,七爺今天不一般的眼神。
七爺長出了一口氣,他感覺那寶物就是她偷了。「好啦,你坐那吃你的吧我不愛听這亂七八糟的破事吃吧吃吧你們還愣著干嘛?不吃也都喂狗」說完七爺低頭吃自己的飯。
大家都覺得七爺今天說話怪怪的?橫著就冒出來?他是怎麼啦?誰也不敢問他,今天為啥這麼大的火氣?可誰也沒敢言語,只是低頭吃自己的。等到快吃完時,七爺把筷子「啪」的一扔,大家一驚,抬頭看著七爺怒著臉,傻妹妹說「哥你咋啦?是不是沒吃到餃子啊?我也是生氣,沒吃到餃子生氣,肚子還老疼勒。」
七爺看了傻妹妹和大家一眼說「你們這幾天,都誰進了,我北屋里屋了?說出來啥事沒有,不說別怪我不客氣了。」
帳房和姨表妹互相看了一眼,吐了一下舌頭。麻嬸說「我天天進你的里屋,收拾屋子,怎麼啦?是什麼丟了?還是摔碎了?」七爺冷笑地說「還有誰進了?」
姨表妹紅著臉說「那天下午我進了里屋,看見了一個包里有幾塊錢,我就偷偷地拿走了,給我娘看病了。這事兒,我沒跟您說,等我這個月開賞錢了,我在還給您七爺。您可別生氣啊。」姨表妹說完捂著臉嗚嗚地哭了```
傻妹妹拉著姨表妹的手說「沒事的啊````這錢我給你,姐姐不哭啊我給你錢,讓你母親看病去啊。」說完兜里掏出了幾塊大洋塞給了姨表妹手里,姨表妹不要,把錢又給了傻妹妹。「啊?你嫌錢少啊?」傻妹妹厥著嘴,瞪這姨表妹,不高興的樣子,小聲叨嘮著。
七爺說「老妹這事跟你沒關系的,什麼錢錢錢的?你別說話啊。沒你說話的份」七爺怒著臉。
傻妹妹騰的站起來說「哥,我告訴你吧,我昨天去了你屋里。吃了一個小隻果,好吃著呢。怎麼著吧,我沒偷你的錢就是吃了水果你能把我怎麼著吧?哼老雜毛哥哥」說完她氣哼哼要走出飯廳,七爺一把揪住了她的衣裳。幾個勇士向前一橫。
「哎``哎,老妹老妹,是哥不好,招你生氣啦``你說那隻果是啥樣?」七爺耐心地問著妹妹。
傻妹妹又回到坐位上,歪著腦袋說「那隻果比雞蛋個大,有藍綠紅好幾種顏色呢,漂亮著呢它會發出八音盒鬧鐘的聲音來,好听著呢。後來我就把它吃了,可甜啦,有點兒涼涼的感覺,像有條蟲子在肚里爬。」七爺急了說「那你拉屎了嗎?」。「沒有啊?就是肚子有點兒咕咕叫。」傻妹妹捂著肚子說。
七爺心想一定是那個寶物珍珠。他又是喜、有是氣、又是急、他說「老妹不要緊的,哥能治你肚子咕咕叫的毛病。不過你得听我說完,然後那個隻果就出來了。」七爺喜上眉梢。
「好的,我听哥哥的話。」傻妹妹坐在椅子上,七爺讓大家都別走,圍成一圈兒,不許說話,都閉上眼楮。
只見七爺讓麻嬸找來一個花布頭巾,鋪在地上。七爺沖著南牆角磕了兩個響頭,他吸了一口氣說。
「天上寶石小朗中、我在地上求仙靈、你是我家傳家寶、快快來到我手中。」
話音剛落,只見傻妹妹哎喲呼喲地,大叫起來````突然,她嘴里冒出了一團火苗兒有一人多高``````「呲呲呲」地亂響,只听「 」的一聲巨響,一個大紅火球噴了出來,直落在地上的花布頭巾上。傻妹妹噴完了,她樂了,沒事了,七爺也樂了```
七爺撿起那個寶物,什麼話也沒說直奔後院被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