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哎喲、哎喲、嘿嘿、大花巴掌拍,一月一、老太太愛吃宰公雞。大花巴掌黑,二月二接寶貝、寶貝不來掉眼淚。」麻嬸咪著眼楮,站在大太太屋前側著耳朵仔細地听,竟管她耳聾,可是她也听到了幾句「哎我說姨表妹子,你听這聲音,這個脆勁兒,就知道是大太太山花在唱,你知道嗎?為啥七爺,總不愛跟她在一塊兒住?」麻嬸用疑惑的表情跟姨表妹。
姨表妹坐在前院里,搓著麻繩,在手心上「呸」了一口吐沫,說「那是人家倆口子的事兒?咱是外人能管人家的事?關上門,人家是一家子,是吃一鍋里的飯
在說了,大太太山花,本身就沒有什麼名分?她是七爺的第六個老婆,在說了,也不門當戶對啊?七爺是書香門弟。山花是女乃媽子、擦桌子、掃地門弟。這真是一天一地,在說了,山花人長的也不算漂亮呀?在寶府里,隨便找一個小丫環都比山花大太太美哪個姑娘都比她強百倍七爺能喜歡她?七爺要是真心?喜歡大太太?我這個「田」字?我倒著寫我倒著姓這個字兒?
在說啦,山花她又沒有信仰?不信上帝,不信土地,她心中的上帝就是金錢銀子大銅錢金銀戒指。只要她活著,就非跟人家鉤心斗角,把別人的錢想方設法地要過來。
在說了,七爺是個愛面子的主,他能干嗎?哼讓她住冷宮唱去吧哭去吧唱去吧」姨表妹咬著牙狠著說,她滿臉瞧不起大太太的神氣,那種疑神疑鬼的樣子,說完她瞪了麻嬸一眼,她倆就走了```
「八月的天空多麼好,天藍藍的、草青青的、深遠的天空,那沉沉的太陽多麼明朗,那遠方的水光,那麼柔和,那麼可愛雖是秋後有些涼爽,但早晚讓人多穿了衣裳。夜色顯得無限美好,不到八月之秋的夜里,那既遠分明的星星,每一顆星星都閃著光亮,瞧有一顆星星那就是我,像是沾滿了淚霜,帶我走吧,天上的雲朵小星星」
雖說有點兒大舌頭,但讓人听起來聲調兒很逗,這是傻妹妹在讀課文「秋」傻妹妹舉著課本一搖一晃地來到了大太太門前,她咳嗽了一聲大叫「我進來啦啊我要開門啦嫂紙。」她剛要開門「嘩啦」頭頂上一盆涼水全澆在傻妹妹身上````傻妹妹像個落湯雞,大太太在屋里「咯咯」地大笑````大太太她看見了傻妹妹又唱起來了「天上掉下個傻妹妹,門前的涼水、涼耶耶。那是我的洗腳水,傻妹妹喝口、當茶水。」不知道是什麼戲調?很壓韻。唱完了自己蒙頭又嘎嘎嘎地笑起來,傻妹妹一生氣,掀開大太太的被單兒,揪起大太太的胳膊就往外拽,揪的大太太亂叫。「誰讓你罵我?誰叫你罵我?」傻脾氣、傻勁兒、傻妹妹的傻生氣。
這時,後院子里,不知從哪兒來的小兔子,它嗖的一下,誰也沒主意他,他一下子變成了兔子的頭,人身子的怪物?「你是誰?我沒見過這麼大的兔子?」傻妹妹歪著頭問。
「哈哈,我是山中之王︰兔子狗,我會二百五十變今天是專門找大太太玩的,我是她的狗朋友。老妹給你一塊糖吃,一會兒你也變成兔子狗的。嘿嘿」這個怪物,黑毛身子,全是硬毛兒。兔子頭,紅眼楮,兩只大扇子的耳朵。他嗖地一下揪起了大太太山花,往天上飛,可是傻妹妹正拽著山花的胳膊不放,山花在中間「哎喲哎喲」地亂叫,「兔子哥你放了我吧,我家小姑子她不同意,我跟你在一起。你是吃草的,我是吃糧食的你是兔子,我是人。」大太太像泥一樣,不知道怎麼才好。
這時麻嬸過來了,她以為大太太在跟誰鬧著玩兒?仔細一看有個黑身紅眼的家伙,她舉起掃埽「啪啪啪」地亂抽,誰知兔子狗他根本就不怕這些。這時候,傻妹妹使勁地「嘎嚓」一咬,只听「啊,哎唷」的一聲慘叫?傻妹妹一看不好俺咬錯人了。我咬不是兔子狗?誰知咬了俺嫂子了?血像噴出來一樣咕咚咕咚往外冒````流了一地的血。
這時三個人滾成一團兒,傻妹妹抬頭看見了一只毛絨絨的黑腿,她朝著黑腿,又是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只听「啊```啊```阿疼死我嘍。」傻妹的覺得嘴里,有個肉呼呼的東西,她吐出來一看噢?好惡心啊?是一塊兒兔子大腿的黑肉。還有一顆自己大門牙掉下來了。她捂著嘴,不說話。這時候帳房舉著火把,拉開了大太太,把火往兔子狗身上一燒,只見那只兔子狗尾巴,帶著火苗滿院子跑````嗷嗷地亂叫,不一會兒變成了灰。
大太太和傻妹妹各捂著傷口,姨表妹急忙地,從廚房拿出了一塊豆付,往傷口一抹,嘿?傷口馬上就好了。
這時,天空中飄下一個飛毯,飛毯中站著一個紅兜兜的鬧鐘蠶豆人和一只山鷹。山鷹翅膀捧著一瓶香醋說「我能聞見彩雲的香味兒,我能看到雪山的雪蓮花,我能听到海水在唱,我能看到迷人的美麗風景,我能飛到太陽中去,請你多多做善事。」說完那塊飛毯一下子就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