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寶府小院兒格外明朗。白天太陽暖暖的,金色的太陽,像大馬哈魚的眼楮黃澄澄的。晚上的月亮柔柔的,圓圓的月亮,像個菜盤兒。到了夜晚天上的星星數也數不清,伸手就能夠下來似的。哦,你看你看,小星星像瑪瑙。這是麻嬸在書房里,在給傻妹妹和姨表妹還有幾個丫環在講鬼故事。傻妹妹和小翠都听的入了迷,她倆兩手托著腮,睜大了眼楮,張大了嘴巴說「後來呢?後來呢。」
這一屋子人黑壓壓一片,外面下著毛毛雨,「天上的珍珠水,在人間是沒有的。它貴如油,村民們一水多用,先淘米,在洗菜,用澄清的水在洗臉,據說用這樣的水洗臉可以美容,還可以澆花兒,還可以洗碗筷子。山上一家人每天只用半盆水,當然水里不能放堿。那是天上的龍泉水,每年的八月二十八日,這天,就會下白黃金色的珍珠雨。」麻嬸講的神乎奇神的,傻妹妹和那幾個姑娘也听入了迷。
「麻嬸、麻嬸,你這個臭娘們,你過來一趟。我找你有事兒?」麻嬸小聲說「噓,大太太可能生氣了,她嫌吵。今天故事就到這啦,我馬上過去一趟。」麻嬸心里七上八下的,她不知道大太太又怎麼啦?是不是又犯更年期了,在她面前還是少說為佳。麻嬸拉開大太太的屋門,進屋沒坐穩呢,就讓大太太,扇了一個耳光。麻嬸眼淚在眼圈里轉,她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又偷吃我的點心了?是嗎?你饞不饞呀啊?你怎麼偷吃的,你怎麼給我吐出來听見了沒有?」麻嬸一臉的委屈說「我沒有偷吃你的東西啊。我怎麼會偷你的吃?不信你可以問問小翠兒姑娘?我一直跟她在一起干活來的。」
「哎喲媽呀,你還嘴硬?人家阮媽都看見你偷了我一包蛋糕?來人呀,給我打她讓她嘴饞,我今天要撕碎你的狗嘴。」大太太蓬亂著頭發,站在屋里指桑罵槐地破口大罵。其實,大太太她知道麻嬸不愛小便宜。她沒事找事兒,她是看七爺對她有那點兒意思,大太太生氣。
姨表妹從外面把阮媽拽在大太太面前,阮媽懷里還抱著一包點心。姨表妹當著大太太的面說「你看這是你的點心嗎?說,你這點心怎麼會到你手里的?」阮媽紅著臉說「我是喝了縮小雞湯,變成了老鼠,一塊一塊地偷過來的。」姨表妹上前就給了阮媽一腳,阮媽一下子倒在地上,可她變成了一個烏龜,一點兒一點兒地正往外爬````
大太太看見這一切,她坐在地上「哎喲哎喲,都來欺負我呀?我不想活嘍,不想活嘍```七爺欺負我,麻嬸搶我丈夫,阮媽偷我點心````哎喲,我的天哪這叫我怎麼辦啊?」哭完了,她氣哼哼地跑到炕邊,拽起一床棉被子,「呲呲呲」她把被子全撕的一條一條的。她一邊撕一邊罵。「麻嬸你跟七爺到底是什麼關系?是不是男女關系?你到說話呀?你啞巴啦?好事不背人,背人沒好事你老進七爺的屋里干嗎去啦?是那個了嗎?啊?我打死你這個騷狐狸精你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滾」大太太插著腰,眼楮瞪的如牛眼。誰勸也不行````
「你大點兒聲,你這是讓誰滾啊?啊?我問問你?麻嬸怎麼啦?人家起早貪黑的來伺候我吃喝,我能對人家不好嗎?實話告訴你我們每天晚上都是那個啦?就是氣死你怎麼著吧不行你走人你山花給我滾我下個月要娶麻嬸為妻陪嫁都做好了。布料是前門瑞夫祥的,你走吧山花,我不要你這個妻子,你不是賢妻良母型的。」大太太听完「哇」的一聲就氣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