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妹妹看見小木樓一夜之間沒啦、飛啦、飄到天上去啦、到雲層中,安家落戶去了。傻妹妹心想不行,這小木樓丟了,上哪兒去找啊,不行我得回去告訴七爺哥哥。傻妹妹看見,帳房和小二兒他倆坐在石階上,低著頭發愁呢。傻妹妹在一想,現在,我指望這倆個秀才辦事?看來沒戲都是吹牛皮也不想想辦法?怎麼樣,把小木樓找回來,這才是讓七爺放心。在說了,這個鬼地方兒荒無人煙,除了果樹就是雜草。傻妹妹想著想著,她猛的一轉身就往寶府里跑,也沒跟帳房先生說。傻妹妹認為帳房是吹牛大王,他辦不了事。
黑夜里,傻妹妹像個小兔子一樣飛快地跑,在回家的路上,傻妹妹一邊跑,一邊想著詞兒,怎麼跟七爺哥哥說,怕說早了哥哥接受不了,血壓高在犯了。不說吧,這紙里是包不住火早晚七爺哥是知道的。哎呀呀,要是麻嬸跟我一起來就好了。麻嬸她鬼點子多,彎彎繞多,她一轉眼珠子,馬上就能想出來一個鬼主意。她心眼多,她一眨眼兒就能想出了一個ど蛾子。
我就不行啊```我想不出來,那些好主意。阮媽說我,身寬體胖沒心沒肺沒心眼兒,我就納悶了,我這肥胖?跟心眼兒多少有啥關系啊?對了,別想這個了,快到家了,怎麼跟哥哥說呢?對了,我說七爺哥哥,咱家的小木樓縮小了,是下雨淋的,變小了。哎喲,要是哥哥他想過來,看一看小木樓縮小到什麼樣兒?哎呀,木樓沒有了咋辦?我這不是睜眼在說謊話嗎?那他一定特生氣。不行我不能這麼騙哥哥,還是實話實說,總比胡編亂造好些。
傻妹妹看了一眼大街,馬上到了寶府門了。她低著頭,搖搖晃晃,一邊走一邊踢著,路邊的小石子,踢的小石子「砰砰」的來回響。
傻妹妹沒注意,突然感覺有人拍了她肩膀一下,她抬頭一看,哦,是個男士,嗯?不認識。
只見那個中年人歪著頭,仔細地看著傻妹妹笑著說「哎?傻妹子你還認識我嗎?啊?不認識啦?我是你表哥呀?不是手表的哥哥,也不是鬧鐘哥哥。是灰天鵝哥哥,那次你摟著俺的脖子,俺帶你在天上,來回來去的,你樂著叫著,飛呀飛呀飛啊
俺帶著你在河里的龍宮殿里,你樂著喊著,游呀游呀游啊哦````你記性可真臭都忘啦?」難怪傻妹妹不認識灰天鵝哥哥了。
眼前的他,變樣了````他像個帥哥,又像斯巴達克斯勇士。一臉的黑色的腮胡子,深眼窩兒,高鼻梁兒,一雙不大眼楮,很耐看瘦高的個子,一頭卷發。傻妹妹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地笑了。「哦,想起來了```是你呀?那什麼,你什麼時候,在帶我到海底玩去呀?人家還沒玩夠呢。」傻妹妹看著眼前的灰鵝哥哥。
「不行啊,現在我很忙啊,這些日子里,我們龍宮里從天上買來一套小木樓。听說那木樓有四百多年的歷史了。那木樓雕刻都是魯班大師級雕刻的。做工精細,花紋精美還有個胖老太太,她整天的哭哭涕涕的,不想在我們天宮里呆著,這不我剛把她扔到山上的墳坑里。天狼母鵝,她不讓我跟外人講,到時候我會給她送梅里果水喝的。她喝了那天上的水,會長生不老,還美容呢怎麼?你對那個胖老太太感興趣?」灰餓疑惑地看著傻妹妹。「不是不是不是」傻妹妹回答道。
傻妹妹一听,灰鵝說的話,有點兒像自己家的小木樓,可她沒看見天上的小木樓,只是听灰鵝這麼一說。她想不行,這事兒必須跟哥哥直接說,要不然夜長夢多,那小木樓就找不到了?在一個灰鵝哥說的,那個胖老太太,很像嫂子大太太?不行,我先問問他,這個胖老太太住哪兒,都有什麼特征?
傻妹妹嘿嘿地傻笑著,一只腳蹬著灰牆,身子靠著寶府外面的灰牆,半側著身子,眼楮羞嗒嗒的。嘴唇咬著舌頭,又用小手指頭鉤著,灰鵝哥的大手說「灰鵝哥哥呀,你們天上真不錯夏天不用搖扇子、冬天不用穿皮襖、秋天不怕刮狂風、春天不怕蚊子咬、哎呀呀,我也想到,那個海底天上的墳坑里玩去我想那一定有好吃的,有蛋糕、炸糕、棗糕、綠豆糕、碗糕、年糕、芸豆糕、還有小磨年糕。有我愛吃的**花、糖耳朵、密麻花、干麻花、脆麻花、我也想跟那個胖老太太在一塊兒。哈哈哈```」
灰鵝听不懂?傻妹妹說的弦外之音,他轉了一下眼珠子說「不行的那個地方你們不能去,沒吃沒喝會餓死的。餓死的人不會直接升天堂只能是讓野貓野狗叼走吃了,不過```不過有梅里果子水喝,那個胖老太太就沒事。」傻妹妹一听有天上的梅里果子水,她跳起來說「花鵝哥哥,你明天早上,給我家送一水缸好嗎?多放糖啊是煤```煤鋪里的煤沫子水啊我等你啊```」傻妹妹的話音剛落,誰知那個灰鵝就不見了```傻妹妹生氣地說「討厭小氣鬼人家跟你要點兒煤鋪水,你都不給我喝點兒?哼不理你啦」傻妹妹甩了一下小辮子。
氣哼哼地,走進了後院。她站在七爺的北屋,她想,找哥哥說什麼事來的?哦?瞧我這腦子,我就知道吃,說什麼來的?我忘了```是```是```是跟哥哥要糖水喝?哦?不是吧?那是什麼來的?
哦,是不是,讓七爺哥哥跟我到墳坑里玩去哎呀不對啊、不對、不對、打住不是這個。哦,想起來了,是小木樓丟啦那我怎麼跟七爺哥說呢?哥哥他看不慣我辦事,在他眼里,我就是一個廢物。我說一,他保證說二,我說煤球是黑的,他保證說是白的。那我說小木樓丟了,他保證說丟了好啊丟了?你就都別惦記這個小木樓啦出嫁時想跟哥哥要木樓丟啊丟啊```沒有啊```呸臭七爺親哥哥
小木樓丟了、沒了、我要是說不丟呢,他一看丟了,他會認為我在跟他繞彎子,騙他那我就直說唄傻妹妹想好了詞,她一下子拉開了七爺的屋門。誰知七爺在里屋,正在欣賞自己的珠寶樂呢。傻妹妹看見了,哥哥的幾顆閃亮的珍珠。
她沒有走過去,她直楞楞地,站在中堂客廳,咳嗽了一聲。七爺知道妹妹來了,慌慌張張地把幾顆珠寶,快速地收了起來````然後裝的沒事一樣,走出了里屋,然後走在鳥籠前逗著八哥說「什麼事呀?老妹,是不是沒錢花了?還是````」七爺看著八哥,斜著眼楮看著妹妹。
小八哥看著傻妹妹,小鳥那小嘴一張「傻妹妹愛臭美、一個鼻子兩個嘴、黃豆小眼愛臭美、臭美```臭美」小八哥唱完了,七爺跟傻妹妹哈哈哈地大笑,七爺笑出了眼淚,用袖口擦了擦眼淚又說「這八哥什麼都會說,也不知道這是誰教它的?」這時候,小鳥八哥歪著腦袋看著七爺說「是你、是你、就是你、夢中的就是你````」傻妹妹撲哧一笑```七爺也笑了``
傻妹妹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鴨梨咬著梨說「哥,你別著急啊,小木樓沒啦?丟了,听說飛到天上去了,大太太可能被人給扔到坑里了。」傻妹妹縮了一下脖子,七爺「啪」的拍了桌子一下「怎麼會丟啦?這真是見鬼了?我一直沒去小木樓那里,有帳房先生,在那兒整夜的看守著。我能不放心?是不是又出現了什麼妖怪?可我沒听帳房他說啊?」七爺放下鳥籠子,眼楮和眉毛皺了起來。他轉過身說「走你現在跟我過去看看,這木樓可是咱家的傳家寶啊我給丟了我對不起老祖宗啊?這是做孽啊麻嬸、麻嬸」七爺一下攤在太師椅上,他望著頂棚,流著眼淚,嗚嗚地哭出了聲````
麻嬸從廂屋跑出來,拉開門,她傻了```她看了七爺和傻妹妹一眼,沒說什麼,她走到七爺面前小聲地說「七爺,七爺怎麼啦?你到說話呀?我的小姑女乃女乃,你是不是又惹你哥生氣啦?看他的臉色不對勁?要不然咱們去看中醫?快到炕上躺會兒,舒舒氣。」
麻嬸攙扶著七爺,又從桌上遞給七爺一碗茶水,七爺咋了一口,大喘著氣說「小木樓一夜之間沒了,丟了,說是飛到天上去了。大太太到坑里去了,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你穿上衣裳跟我過去看一眼。這是怎麼了?」麻嬸看了傻妹妹一眼,說「別急,沒有過不去的河、沒有餓死的人,你看哪個墳頭是餓死的?傻妹子是這回事嗎?」。傻妹妹嗯了一聲,又點了點頭。七爺看了一下小鬧鐘,深夜十二點整。
傻妹妹說「哥哥,現在沒有馬車了吧?明天清早在看行不?」
「不行叫馬車馬上過來。睡覺了?我知道睡了,在叫他起來」七爺怒著臉說。
「你好好說不行嗎?在給老妹嚇住?走吧,妹子跟我們去小木樓那里看看。」傻妹妹點了點頭,麻嬸一嗓子就把車夫喊醒了,車夫揉著眼楮。「駕」馬蹄呱噠呱噠,叮鈴當啷,車夫,好像是閉著眼楮趕的馬車```
七爺把早已揣好的寶珠放在兜里。「哦、哦、到啦到啦」麻嬸攙著七爺慢悠悠地走到了小木樓前,七爺舉著寶珠一看,小木樓沒丟啊?七爺驚喜地走進小木樓里,對傻妹妹說「這不是小木樓嗎?看多美啊誰說丟了,嚇的我晚飯都沒吃帳房呢,老妹去上二樓,叫帳房過來。」傻妹妹 上了二樓,又大聲喊著「帳房哥、帳房哥、七爺來了」帳房和小二騰的爬起來,穿上外衣,跑下一層。
「七爺來啦?怎麼給您驚動了?是小木樓的事吧?是這麼回事,那天傻妹子剛走,大太太瘋癲癲的就跑過來,她說一個神鬼老太太,把小木樓吹到天上了。把她扔到墳坑里了。後來一個灰鵝把她救了,給她一把鑰匙,又讓她說了三遍的咒語,小木樓就飛過來了。後來听說這個小木樓必須要住二百五十人,要不然,小樓能飛到天堂里的能變的。」誰知大太太她說完了,嘿?就像一片樹葉就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