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在哪兒,我要小河橋,我要太陽,霧就是太陽,小河就是愛的月亮。那水、那草、那紅花、那紅柳、那麻絲絲的愛意,讓麻嬸不好意思。瞧你睡的多安祥,躺在高山上,枕著寒風,听著波濤在唱,六月的雪蓋在你身上。
麻嬸猛的一驚?她睜開眼楮騰的坐起來,這是誰在唱的歌呀?這麼動听?難道說我在做夢?什麼六月雪蓋在你身上啊?她揉著眼楮,掀開窗簾往院子一望,幾個女乃媽系著花頭巾帶著手套,拿著掃埽在掃著院子。天色有點兒蒙蒙亮了,一看八音盒座鐘,哦,是早上六點整。
麻嬸心想,快穿衣裳吧,今天是傻妹妹的生日。一會兒還得跟二帳房和小翠去城里買水果。傻妹妹今年都四十二歲了,還沒有嫁出去。別看她比我小兩歲,可她的智商才只有十一二歲。
《四十的女人一支花,花哩唬哨美不下,四十的女人最為美、端莊內外自然美、四十的女人成熟美、願把愛情悄悄話、四十的女人一支花,嫁誰都是美的家》傻妹妹雖然是四十一支花了,可是傻妹妹呢?她至今還鼻涕邋遢的,整天的傻呵呵的。買什麼水果呢?對要買祥和喜慶的水果。七爺昨晚一在囑咐我們幾個要買,七種顏色的水果。那就是紅黃綠藍紫生日中的秘密也跟顏色有關系。
麻嬸一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邊梳著頭一邊想,對了買那個西瓜,外面是綠,里面是紅,不過也有里面是黃瓤的西瓜。山里紅也是酸中帶甜,人生就是酸甜苦辣咸。
那黃色的水果呢?有芒果、鈾子、有鴨梨、杏兒、柿子、香蕉、還有黃香蕉隻果呢。
那白色有什麼水果呢?大白羅卜?大羅卜不算水果一類。那白薯?哎呀,不行
傻妹妹她現在,就連一百以內的加減法都算不好。有時候還掰著手指頭腳趾頭算勒。我在給她買白薯?那七爺不罵我才怪?白薯白薯,那她真是叫白薯數了。
哦,對了,火龍果。那水果外面鮮艷,里面是白瓤子和黑子兒。不管這水果好吃不好吃,可讓人一看就漂亮粉粉的顏色身上扎著翅膀要飛的樣子。一看這,就想吃它。那黑色呢?有黑棗紅棗,黑崩筋西瓜?那個名字叫,黑崩筋。得了不想它了,到時候買時在說吧。
「瞧你的樣子?睡的眼泡都腫了。真丑不過鼻子和眼兒,仔細看還是挺端莊的,這麼一個大美人兒。」麻嬸指著鏡子里的自己說完又嘿嘿一樂。
「麻嬸起來了嗎?我和小翠都吃完早點了。我們在門外等你呀?」二帳房在麻嬸門前嚷,麻嬸推開門笑著說「哎哎、起來啦、起來啦、其實,我早就起來了。哎喲?你們幾位老姐姐圍著看什麼呢?」只見一個女乃媽手里捧著一個黑煤球。嘴里不知道念著什麼?幾個女乃媽伸著脖子驚奇地看。
「你不知道麻嬸,這是昨天夜里許小女乃媽去茅房時,在後院棗樹里竄出一個白發老太太,她說她是天上的水果婆婆。後來從兜里遞給了許小一個果子,說叫︰花糕果子。只要會說它的咒語,那個果子就一變十,十變百,一會兒就變成了一筐,說這果子能治百病。什麼腰疼頭疼,拉肚子,嗓子疼,還能美容呢。最主要的是,可以舉著這個花糕水果,飛上天空勒。」那個女乃媽說完把黑球遞給了麻嬸。
麻嬸拿在手里仔細地一看,「什麼花糕水果呀?這明明就這後街,那邊兒煤鋪的煤球嗎?你看這個煤球它一點兒也不圓,就是那個搖煤球鋪的魏大爺搖的小煤球。
魏大爺可摳了,他搖的煤球小不說,還不好燒呢,煤里面摻的黃土太多了。這我都知道
魏大爺他每天喝足了酒,把一個小木凳子放在煤堆里,地上放一個小花盆兒,然後上面在放一個大平竹筐,沾一點兒水攪拌泥,然後上面在撒上一點兒煤渣子,就這樣搖呀搖的。搖的跟元宵那麼大小的煤球兒,然後在倒在空地一邊兒曬干。
你們騙誰呀?什麼水果花糕啊?別看我沒你們幾個年齡大,可我吃的咸鹽比你們多的多,喝的墨水更比你們多。」麻嬸看完了她把煤球往遠處一扔,那個煤球滾到一邊兒地溝了。
只見一個女乃媽站在煤球的方向嘴里念著《雪化了、風吹了、小鳥唱了、小羊叫了、花糕果子飛來吧路邊的野花香了、荒地上的花開了、飛來吧、飛去吧、把果子撒滿院子、水果婆婆你來幫助我吧。》
說完從遠處樹後,跑過來一群灰綠色的狼,一顛一顛地沖天嗷嗷大叫著,突然一條灰白色的狼,坐臥在院子里。露出兩只尖尖的耳朵和細細的三角眼。砰的一聲響,變成了一個白發老太太模樣兒。搖著身子,那三寸金蓮的腳邁的挺快。她向幾個女乃媽走過來,麻嬸看呆了?她捂著胸口,睜大了眼楮,一會兒又捂著嘴巴,一會兒又躲在幾個女乃媽身後。
只見那個白發老太太,一蹦一跳身上啪啦啪啦,掉下了好多的黑煤球果子。幾個女乃媽哈著腰撿起花糕果子咬,哎呀酸甜酸甜的。有點兒像西瓜味道,不又有點兒像香蕉,說不出來說不出來。不一會兒的功夫,整個前院全滿了花糕水果。不一會兒那些水果,變成了七種顏色的水果。
麻嬸剛要跟老太太說話,誰知老太太沒影了````那花黑果子也沒影了```幾個女乃媽捧著黑果子,在半空嚷著```酸啊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