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麻嬸她不梳頭不洗臉,坐在炕上無聲地哭泣,用雙手捂著臉讓眼淚從手指間滲透出來,她雙肩不停地抖動,她怕在炕桌上頭發、肩膀、雙臂後背都在大幅度的起伏,仿佛在訴說人間的無盡委屈。
傻妹妹听見了麻嬸屋里的哭聲,哭哭停停,停停又哭,讓人听了很揪心很揪心的。
于是,傻妹妹她一下推開了門說「麻嬸你哭什麼呀?怎麼啦?說話呀真讓人著急我問你,是不是跟府里的人誰生氣啦?哼你不說十有八九,我知道是誰了,別哭啦,我替你報仇去。」她看不下去,麻嬸哭哭泣泣地甩著鼻涕,用手背擦著眼淚,麻嬸猛的抬起頭說「你別````」還沒等麻嬸說完了,傻妹妹一腳踹開門走了````
麻嬸看了一眼窗外,搖著頭自言自語地說「這個老妹她都四張多了,還是沒改那個大小姐的脾氣。踫到事老是風風火火的樣子,拿她真沒辦法。」麻嬸一翻身穿上了鞋,走到鏡子前,看著自己紅腫的眼楮,臉上已長了幾顆老年斑了。遇到什麼事不能哭,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哭吧哭吧。,哭是女人的天性,哭是女人的專利,哭是女人的資本。撲哧又笑了說「瞧你這德性哭啥呀?做個鬼夢也哭?值嗎?傻冒
「嘿喲,麻嬸剛才從你的房頂上飛走了一只大烏鴉,那烏鴉叫的可慘了,你知道嗎?听說老房頂上要是飛烏鴉會死人的。你要注意點啊」阮媽瞧了一眼麻嬸,她又轉過身回頭說「麻嬸今個是怎沒啦?眼楮怎麼跟個桃子似的?是不是老家有啥事啊?這個年頭啊,都是老頭拉胡琴自顧自。誰也管不了誰,都是自己過自己的日子。什麼事也別往心里去你瞧人家那個姨表妹了嗎?她老頭子,都跟人家睡了過了一年了,可是那個姨表妹還裝作沒事人似的。還跟她老頭子笑勒,你瞧人家那個媳婦的心多寬,你看把這個娘們美的什麼似的你得跟人家學著點兒,別小心眼,心眼小了會得病的,什麼事只能是自己給自己開心丸吃。」阮媽那飛眼兒不住地掃著麻嬸臉上的淺麻子,她認為麻嬸要說她五官長的還都行,可是湊到一塊就不好看。
由其是她那個厚嘴唇,薄嘴唇能說會道兒,嘴厚嘴笨腦笨吃死人。她是有吃的福氣,但她是沒有錢的,看她那個窮酸相?誰敢娶她呀?阮媽一邊看一邊叨嘮著,「說什麼看什麼呢?我臉上哪有金子呀,老八老眼的。」
「沒沒沒````沒看什麼沒看什麼。」阮媽一臉的壞笑,麻嬸一臉的傻笑。
阮媽走著走著,突然看見一棵棗樹上吊著一個什麼東西,走進一看是個口袋?她在走進一看嚇了,她抹了抹嚇了她一跳,她哇的大叫起來````她急忙地往回跑,說「不好啦,快來看呀,樹上吊著一個人,那舌頭有三尺長,那眼楮比牛眼楮還還大,那頭發抖是豎著的,那身子是綠色的。」經阮媽這麼一嚷不要緊,全府的人幾乎都跑出來了一看那棵棗樹。啥也沒有啊?有人說阮媽看錯了。有人說她是做夢吧?有人說那樹上掛著一個大冬瓜,不是什麼吊死鬼。可是阮媽她不信這些,她心想明明看見的就是一個死人嘛,那還有錯?俺都抹著她那個大腳丫子了。哎喲可我沒看見是誰?只知道是個死人。誰家的人不知道?
幾個膽子大點的一看沒人啊?樹上啥都沒有?神精病瞎詐唬什麼呀?小二說他都爬到樹尖上去了,什麼也沒有,摘了一兜子棗兒下來。突然,天上飄來一片黑雲,下起來小雨````
阮媽往樹上一看她大叫起來說「你們看呀?樹上真的吊死人了。是一發胖老太太,不還有一個胖老頭子。」阮媽跳起來大喊,她指著樹上,大家抬頭望著大樹,一道白光一晃,哦,是真的有兩人。都是什麼人誰也說不清楚?黑呼呼的。
這時候,帳房先生從這走,他往樹上一看是有個人影,他三步兩步爬上了樹,只見樹上掛著一只黑狼,吐著長舌頭,瞪著眼楮,帳房把死狼解下來背在後面,嗖的一下子死狼飛到天上去了。有人說是天狼星下來了,它想來到人間看看。
還有人說是外星人制造的天狗星,來觀查人類的動靜,看看人類是怎麼生活?都吃什麼喝什麼?是不是老睡覺啊?有沒有衰老的現象?外星人最近,它們研究出來人類可以活到五百歲到六百歲。
人類可以自己跟自己受孕,可以不得病,不吃不睡覺。只是氣候和空氣污染和太陽黑子的變化,讓人類沒那麼大的歲數。還有說「天上的土狼星上也有人類的生存,只是比人類受命長。據听說外星人還要到人間來,它們要制造綠色的雨水和紅雨。一個新的軟體生命出現在人間````」帳房不信這些````妖魔神話。
七爺從兜里舉出了寶石,只見天上出現了紅黃的光,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個吊死鬼就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