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歡︰冷情上神,請休妻! 231 馬車里……(有愛)

作者 ︰ 南覓

蕭堯、長孫長豐先後帶了人消失,懷陌這才帶著沉醉從假山中走出,又躲開了剩余零落的幾人,迅速閃身離開。舒 

這一次,懷陌路上再不拖延,幾個閃躲、起躍,迅速就到了宮牆之下,翻牆而出。兩人上了馬車,沉醉還兀自震驚在方才的場面里。

蕭堯……回來了?

她這時才恍覺,最後一次听說蕭堯時已經是一個月之前,那時還沒有發生這麼多的事,那時她還和懷陌一起在南巡的路上,只知他捷報頻傳,又派人送了密信給文帝,之後文帝便再派了十萬大軍北上輔助,那時她心中頗得欣慰。

援軍北上,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節節敗退之下的支援,另一種便是蕭堯有更大的野心。其實想來,蕭堯最初出征之時,天元與匈奴之間的戰事已經持續了七年,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瑾妃急得風度全無,文帝只交予他二十萬大軍,恐怕也是抱著讓他隨便與匈奴周.旋幾回便是的心態。只是沒想到,蕭堯會節節勝利,之後又請派兵,想來是想一舉殲滅,一勞永逸ぬ。

那便是她得到的最後關于他的消息,之後她自己一番掙扎擾攘,便幾乎忘記了他。沒想,就在這個時候,他竟然回來了,還莫名其妙與她出現在了同一個地方。

「舍不得他?」

懷陌一路緊緊盯著沉醉的臉,只見她臉色微白,雙目之中情緒動蕩,一只手甚至緊緊抓著衣擺,整個人看起來又驚訝又緊張。他一直盯著她,目光壓迫,可她竟能全然未覺,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而那情緒里現在都是誰,不言而喻。懷陌終于再克制不住,冷冷出聲問她蜱。

沉醉聞言,渾身微顫,抬眸看他。

他見她無辜的模樣,心中更是火大,不由冷笑,「既然這麼想他,剛才為什麼不出去和他團聚?」

沉醉終于反應過來他話中不悅,忍不住皺眉,「你胡說什麼?」

「胡說?」懷陌冷哼,「思念京中人物思念得緊,棄大軍,快馬加鞭返回,你說,他思念的是誰?」

沉醉心底驀地竄出一陣煩躁,懷陌這樣冷言冷語,儼然就是將她定了罪,可她什麼都沒有做,她甚至不知道蕭堯已經回來。

她冷聲道,「他隨口說的一句,你就要暗指到我身上?懷陌,你要不要這麼無理取鬧!」

「隨口說一句?」懷陌冷冷看著她,「你倒是了解他,連他哪句認真哪句玩笑你也听得一清二楚。」

「你……!」沉醉氣急,懷陌明顯就是認定了她有罪,不管她說什麼,也說不過他。沉醉氣急之下又忽地想起來懷陌今晚頗為怪異的舉止,尤其是躲在假山之內的時候,他說有人會先出去,顯然就是已經知道蕭堯就在附近。

她想著,抬眼緊緊看著眼前的男人,「你早就知道蕭堯回來了?」

懷陌臉色都是青的,狠狠看著她,反問,「是又如何?你還要怪我沒有早日通知你,早一日讓你高興?」

沉醉忍無可忍,「懷陌,你就一定要這樣陰陽怪氣的說話?他回來是他的事,我憑什麼理會?難道我還能讓他永遠不回家不成?他回來了你就生我的氣,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懷陌冷笑,「你也知道你沒有資格理會?那你那副戀戀不舍魂不守舍的樣子是在做什麼?」

「你!」沉醉氣的臉頰都泛了紅,凶狠地盯著他。最後說不通,索性冷哼一聲,撇開頭去,懶得看他。

懷陌見她竟然不看他,頓時怒氣更甚,抓住她的雙肩,就將她掰向自己,逼迫她面對著他,「怎麼,你心里的人回來了,就連看我也不願意?」

「你……」沉醉氣得眼楮都紅了,怒道,「你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他蕭堯就做得對了?」懷陌亦是凶狠地看著她,「你已經嫁給了我,是我的女人,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來勾.引你!中秋那晚,他出征之前,你們在湖邊私會,他做過什麼,你不要以為我不說就是不知道!如今他回來了,白天我的人接到消息他尚在回程路上,沒想天黑他就到了宮里。只怕他見瑾妃是假,得到消息知道你娘被軟禁宮中,他便同文帝一樣,在宮中守株待兔等你去才是真!蕭堯如此不知自重,怎不見你怪他?在你眼里,他就全是好的,我就全是壞的是不是?」

沉醉臉色僵硬,「原來中秋那晚,蕭堯和我道別,你早就知道,那你為什麼不問我?你就自己在心中斷定我與他糾纏不清了是不是?」

「還用問?道別需要摟摟抱抱?道別需要你流那麼多的眼淚?你敢說你沒有與他糾纏不清?」

沉醉張口結舌。

正在這時,馬車停了下來,只听得外面傳來太聰明的聲音,「大人,夫人,到了。」

「滾開!」懷陌動怒之下狠聲對外吼了一聲。

太聰明默默低垂著頭,頓了頓,只得听命離開。

沉醉見馬車停下,懷陌一副明顯不信她的樣子,她也懶得再向他解釋,自己起身,就要走出馬車。

他卻猛地從身後拉住她的手,用力將她往後一拉,她便狠狠撞入他懷中。

「去哪里?」他冷聲問,雙手緊緊扣著她的肩,與她直視。

沉醉疼得皺眉,冷道,「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既然我說了你不信,那我就先回去睡覺,你自己慢慢在這里發脾氣吧。」

「你敢!今晚你若是不讓我滿意,你就在這里,哪兒也不許去!」

「那你要怎樣才能滿意?」沉醉嘲諷。

她看著懷陌那副不信任她的樣子,特別想狠心問他︰我承認我愛蕭堯,這樣你滿意不滿意?

但終究算了,這樣子說些負氣的話氣他,彼此折磨,估計最後遭殃的也是她自己。

她閉了閉眼楮,深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緩下情緒來方才問他,「我向你解釋你不滿意,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就那麼想要我承認我心里沒有你嗎?」

懷陌臉色頓僵,望著她的目光微微怔了怔。

沉醉看他樣子,像是理智稍微恢復了一點,忍不住輕嘲,「爺,說話吧,我還等著你的命令呢。」

懷陌輕哼,將她推開,這次下手卻不重。

沉醉既得自由,就忍不住拿手捏肩。心中暗罵,這男人生氣起來,下手一點都不手軟,下一次她一定要趁著他心情好時和他約定,以後他生氣時絕對不許踫她。

「那你就繼續解釋。」懷陌冷道。

沉醉看了他一眼,「解釋你也不听。」

「那是你沒有解釋好,你繼續說,到你說好了,我自然就听了。」

某人明顯在耍賴,卻偏偏一本正經,臉色當真認真嚴肅,薄唇緊緊抿著,仿佛一個孩子受了多大的委屈,還不得不強裝堅強。

沉醉才委屈……

明明每一次無理取鬧那人都是他,偏偏最後不得不低頭那人卻是她。她也想不低頭啊,她也想像他一樣強硬到底就是要囂張霸道,可偏偏不是他的對手,若是把他氣急,他又要用武力解決,還會鬧得轟轟烈烈。他倒是身強體健,她可折騰不起。

她受盡了委屈都沒怎樣了,偏偏他還要做出一副她把他欺負得多深的樣子,沉醉真是心中懊得想吐血。

「怎麼不說?爺還等著听你的解釋。」他,他還催她!

沉醉暗地里狠狠咬牙,「你想听什麼?」

「爺要听真話。」

「真話可以是我現在很想揍你嗎?」

「不可以。」

「……」沉醉扯了扯唇,「可以是我想餓你一年嗎?」

懷陌聞言,雙目頓時危險地眯起,極具威脅,「你再說一次?」

「一個月?」

「再說一次。」冷冽的氣息瞬間已經充斥整個馬車。

「……三,三天?」沉醉莫名其妙已經沒了底氣。

也不知是不是她被嚇到出來幻覺,竟仿佛看到懷陌勾唇對她極溫柔的笑了笑,溫柔得她頓時就毛骨悚然,渾身毛孔俱是一縮,而後,她便被他一拉,拉到了他腿上,他手臂一緊,將她抱到懷里,俯身,與她分分寸寸的距離里,他再次溫柔地笑了,「你再說一句,爺立刻就上了你,信不信?」

沉醉被他那邪惡的樣子嚇得哆嗦,嘴唇磕踫半晌,竟只吐出來兩個字,「這里?」

她說完,頓時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果然,就見懷陌眼中邪氣更甚,輕輕在她耳邊問,「你想在外面?只要你想,我都給。」

外面?……沉醉反應了半晌,方才反應過來,這馬車現在停下的位置正是九清宮外那片布了陣的樹林,這時正是寒冬,樹林里還有積雪。她想到這里,全沒有用腦子,就月兌口說出了一個字,「冷……」

這是誰在說話?一定不是她!沉醉恨得想一頭撞上馬車,昏死過去算了。

懷陌終于低低笑了出來,眸中一掃之前冰冷,含著愉悅,溫柔地親著她的唇,啞聲道,「好,那不出去,就在車里。」

沉醉,「……」

他此刻看起來心情好了,親她的動作雖然輕,但手臂卻將她制得緊,她連想躲都躲不了,整個人在他手里,仿佛在等他宰殺似的。

她也不敢再說話刺激了他,只得乖乖等他稍微親夠了,她才轉移話題,「不是要听我解釋?又想轉移話題?」

他動作才頓了頓,挑眉看著她,「現在轉移話題的人是誰?」

沉醉,「……」

懷陌雖是這麼說著,卻仍舊稍微放松了她,但也只是稍微放松了而已,她想從他身上起來,他卻不願意了,沉聲道,「這樣也可以說。」

沉醉,「……」

沉醉被迫被他按在他的腿上,也不敢再反對了,她太了解他,她越是反對,他就越是要欺負她。只得勉強忽視這奇怪的姿勢,輕咳一聲,「你冤枉我了。我沒有總以為你全是壞的,蕭堯就全是好的。蕭堯即使做錯事,也和我沒有關系,我哪里有資格去怪他?倒是你,你做的壞事全是對我的,我當然有資格怪你。」

「壞事?」懷陌眼楮一眯,「所以,你果然認為我全是壞的?」

「……沒有全部,最多九成。」

「沉醉!」某人的聲音已經很陰沉。

「看,動不動威脅我就是對我壞的其中一成。」沉醉趁機指證據給他看。

懷陌緊緊咬著牙,下頜繃緊。

沉醉見他這樣要怒不怒的表情,心里頓時就生了邪惡的快意,又立刻緊接了說,「還有威脅我以後你通常就會立刻用武力打壓我,對我壞第二成。」

沉醉還想再說,欺壓我之後我都還沒委屈,你就做出委屈的樣子,是對我壞的第三成。但見懷陌眼色已經冰冷,終究不敢輕捻虎須。

這樣……勉強算是小小氣了他一下,她心中已經頗為滿足,其實也是因為膽小怕事,怕將他氣過了頭,後果她收拾不過來。

她便主動抱著他的腰,話鋒一轉,盈盈望著他,「不過,雖然你這麼壞,但是我心里還是喜歡你的。」

他卻蹬鼻子上臉了,冷哼一聲,「沒有邏輯。在你眼里,我既然這麼壞,那你為什麼還會喜歡我?說謊。」

「……」沉醉險些就說出來︰給你台階你不下你反倒為難我,這是對我壞的第四成!

懷陌挑眉,眼神略帶威脅地看著她,仿佛號已經知道她心里的話,就威脅她︰你敢說出來試試看?

沉醉挫敗,不得不低聲下氣地討好他,「有邏輯的。」

「哦?說來听听。」

「就像我……我雖然……各種不好,你不也喜歡我?」沉醉不得已,犧牲自己形象。

「你也知道你各種不好?」懷陌囂張地揚了揚眉毛,「那就自己說來听听,都是哪些不好?」

沉醉「……」了很久,她常常懷疑這個和她在一起時的懷陌同不和她在一起時的懷陌根本就不是一個人。那個懷陌,那個冷淡自持,謫仙傾城的男人,真的是眼前這個欺負她欺負得她想揍他的男人嗎?

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自己跳到下一個,「還有蕭堯出征的時候,我真的以為他那是去送死,我覺得對不起他,愧疚極了。我……我從一開始愛的人就是你,可你卻因為沉魚對我趕盡殺絕,我逃婚無助之時,他找到了我,我那時糊涂,一時心軟,就沒有狠心斷他念想,才會讓他對我的執念越來越深,最後甚至鋌而走險要上戰場。我以為……他若有事,都是我害的,是我欠他一條命。所以那晚,我才會那麼難過,我一直在勸他不要去,但是他不听我的。」

沉醉說著,眼眶又紅了。對蕭堯,誰也不會知道她有多愧疚,就是因為那時她一念之差,答應了和他在一起,才會讓蕭堯最後怎麼也不能放手。他如今雖然活著回來,但並不代表著她就不欠他,她仍是對不起他,提起他,心里就心酸。

懷陌此刻見她因為別的男人眼楮紅,終于出奇的沒有發脾氣了。

他淡道,「嗯,滿意了。」

她一愣,慌忙眨了眨眼,眨去眼楮里的水汽,「啊?」

「今晚的解釋,爺暫時滿意了。下次如有再犯,絕不這麼輕易饒了你!」

沉醉很想問他,我今晚犯了什麼?但終究算了,她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那既然這樣,回去吧。」

懷陌卻再次從後將她拉回。

她一愣,抬眼便看到某人不懷好意的眼神,頓時一顫。

果然,他邪笑著將她抱回懷里,「剛才不是說好的?」

說著,低頭就去親她的脖子。

沉醉結巴,「說……說好什麼?」

「說好和爺在這里親熱一次。」

「誰……誰說好了?」

「爺說好了。」

「冷……」

「別怕,很快爺就讓你喊熱。」

「……」

懷陌說著,同時一手將一側的柔軟的座位展開,便成了不大不小的軟榻。

沉醉瞠目結舌,連這都準備好了?

他笑著親她,同時將她推倒在軟榻之上。

沉醉被他忽然推到,腦子瞬間迷糊了一陣,他已經迅速壓了上來,修長靈活的手指就挑開她的外衣。

她一凜,一把抓住他的手,「這里不行。」

「乖,別怕。」他憐愛地親了親她的唇,「這里在外面那些人眼里是虎狼之地,絕不敢靠近;而無遇對九清宮的人管教甚嚴,這個時候里面的人也絕不會出來。乖,听話,做一次就帶你回去。」

「不……」沉醉還在垂死掙扎的反抗,懷陌已經一手月兌去了她的外衣。

某人邪笑,「誰讓你剛才引.誘我?讓我忽然很想試試在這里和你親熱的滋味。」

沉醉欲哭無淚。

兩人衣帶散開,衣服糾纏在一起,一如兩人半.果的身體。

沉醉無力的掙扎了兩下,知道改變不了他的心意,索性也不垂死掙扎了,任他賣力地在她身上挑.逗得她嬌喘連連,間或听得他在她耳邊露骨的調笑。

「你也喜歡這里,這麼敏感,自己看……」

沉醉羞紅了一張臉,最後索性抓過一旁散落的狐裘,將自己的臉捂住,又被懷陌一把扯開。

……

馬車之內的氣溫迅速升高,懷陌伏在她身上,低頭舌忝著她的耳垂低低說了一句,沉醉臉紅的點點頭,他一笑,正要探入……

「娘,娘,你回來了!」

馬車外一陣響動,只听得一聲清脆的童音靠近,隨即,馬車門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

懷陌反應迅速,當即抓起狐裘將兩人的身子緊緊捂住。

沉醉低叫一聲,羞得將頭緊緊埋在懷陌胸前。

「滾!」懷陌對著車外的人怒吼。

此時,馬車的車轅之上,正趴著一個約三歲左右的小女孩,她雙手雙腳的趴在上面,一副正要爬進馬車的樣子,被懷陌那聲咆哮嚇到,小小的身子顫了顫,巴巴望著里面的人,瑟瑟叫了聲,「少主人……」

「出去!」懷陌難得對沉醉以外的人發這麼大的脾氣。

小女孩一顫,眼神猶疑,最後還是小心地看向懷陌懷中的人,「少主人抱的是我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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