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歡︰冷情上神,請休妻! 強勢搶婚(4)

作者 ︰ 南覓

進去?」她走去拉他的手。

「進去听你媽媽和我東拉西扯?」蕭堯不悅的情緒從眼楮到語氣,散發得淋灕盡致,更像是生怕她看不懂似的。

他俊美的臉配上此刻因為委屈而生氣的神態,沉醉忽地忍俊不禁,一點也不配合他的情緒,就這樣低著頭笑了出來。

蕭堯的臉色緊繃,很難看。

他危險地眯著眼,雙手放在她肩上,嚴肅的看著她的眼楮,問︰「知不知道我多少天沒見到你了?槨」

沉醉認真偏頭想了想,而後,誠實地搖了搖頭,笑眯眯的反問他︰「你記得?你告訴我啊,來讓我好好愧疚一下。」

沉醉笑嘻嘻的望著男人的眼楮,蕭堯無力的看著她,倏然,帶著怒氣和一絲凶狠地低頭。

沉醉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唇上溫軟的觸感忽地落下,她整個人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般,僵直著背,立在原地,睜大了眼楮焊。

蕭堯似乎在生氣,可是仍舊保留著一如既往的溫柔,盡量輕緩的讓她先適應。

沉醉偏偏不識風情,良久,仍舊一副不入狀態的樣子,眼楮睜得大大的。

「閉上眼楮。」蕭堯無力的嘆。

沉醉愣了愣,終于照做。

樹下陰影的角落里,蕭堯背靠在樹干上,將沉醉緊緊抱在懷里恣意親吻,因為幾日未見而生出的刻骨的想念稍微得到緩解。

沉醉似乎是害羞的,臉頰通紅,手心發燙。不久,就下意識推著他的胸。

蕭堯心中無奈,對她憐惜卻更多。輕輕啄了啄她的唇,放開她,卻仍是將她緊緊抱在懷里。

「伯母說你闖了禍,這幾日天天往醫院跑?」

沉醉小心的點了點頭。

「何必這麼辛苦自己?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去處理,好不好?」蕭堯輕輕撫著她的頭發,眸子溫柔如水。

沉醉咬唇,輕輕搖頭,「不好。我把我們校長得罪了。」

「怕不能畢業?」蕭堯笑問,「不能畢業也沒關系,我一樣娶你。」

「不是啊。只是他已經要出院了,善始善終吧,不然我會不安的。」沉醉環著蕭堯的腰,柔聲解釋,「蕭堯,我不是故意冷落你的,只是校長……他老人家日理萬機,等他出院,Y大校長訪問過後,我就可以閑下來,到時……嗯,到時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好不好啊?」

沉醉一如既往的對懷陌這個人避重就輕的描述,大概心虛吧,對蕭堯愈加的討好。

蕭堯靜靜凝著沉醉的眼楮,眼楮里的柔情揉著許多的無力,「到時我想娶你,你也嫁給我?」

沉醉臉紅,嗔怒,「不是說好了要等我畢業嗎?」

蕭堯一笑而過,並不堅持,「我隨口說的,到時我再安排吧。」

沉醉開心了,笑著點頭。她知道蕭堯是寵愛她,又踮起腳尖主動親了親蕭堯的臉,「你真好!」

……

兩人就在外面相處了些時間,也足夠蕭堯整個人心曠神怡,一掃之前的陰郁,最後總算心滿意足放沉醉回家。

直到沉醉回房,在臥室外面的小陽台上出現,蕭堯才開車離開。

沉醉望著蕭堯的車子消失,心髒那里卻總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好像,最近整個人都越來越奇怪了。

回房,打開首飾盒,里面一枚碩大的鑽石戒指光芒璀璨,她也只有蕭堯求婚那晚戴上去,之後就取了下來。

蕭堯問她為什麼不戴。

她說,太招搖了,她一個學生整天戴這樣的戒指,太不對勁。

事實上,不對勁的並不只是這戒指。

這樣的不對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她不敢去想。

什麼也不想,趕緊睡下,以便第二天可以精神抖擻的去伺候校長大人。

……

懷陌的腿傷還沒有痊愈,Y大校長一行眼看就要到了。

沉醉去問了風揚,風揚的意思是最好不要亂動,畢竟骨頭什麼的,一輩子可沒有備份,馬虎不得。沉醉又將風揚的意思轉達給了懷陌,然而懷陌听後,卻堅持要將石膏拆了。

懷陌的意思是,「要麼就傷得嚴重,以重傷的名義直接不出面。現在已經快要好了,要出面就必須以正常的形象出現,不然成何體統?你說呢?」

他問沉醉的意思,畢竟對于他要拆石膏「強行」出院,沉醉是比風揚還要反對的那一人。

他好像說的也有道理。「那就……拆吧,誰讓你傷得這麼雞肋呢?」沉醉不得不松口。

「哦,我這雞肋的傷又是誰害的?」懷陌挑眉反問,「還嫌棄我了。」

沉醉默默不說話。

風揚沉默,不發表任何看法,也不勸任何一方。畢竟這事……听誰的都可以。

只等沉醉點了頭,風揚毫不猶豫拆石膏。

當天,懷陌就出院了。

懷陌在這里沒有親人,自然只有沉醉送他回家。陳助理平常拍馬屁很順,這關鍵時刻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得沉醉一個弱女子,從停車場一路攙扶著懷陌回家。

懷陌一路上整個人虛弱靠在她身上的樣子,真讓她痛恨自己力氣不夠,否則她一定干脆的將他公主抱回去。哪里用這麼……搖搖晃晃?

懷陌家里很整潔,是那種完全不接地氣兒的整潔,就像是從地產廣告上面摳下來似的,讓沉醉覺得走進來就渾身不自在,像是從三次元進了二次元一樣。

「不好意思,我一個人住。」懷陌顯然看得懂沉醉的不自在,無奈而無辜的抱歉。

從來只听過人說「不好意思,我一個人住,所以家里這麼亂」,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因為家里太整潔了而道歉,沉醉黑線。

她真的不好意思說「沒關系」,看起來像是她很入這尷尬的角色似的。

「我去燒水泡茶。」

躲進廚房,卻見整齊劃一的廚具, 亮 亮的貼著標簽。

她又默默走出來,對著坐在沙發上正看著她的懷陌,「你家的廚房……你介意我破壞一下它的完整性嗎?」

懷陌笑,「這里的東西,你都可以隨便動。」

包括我。

當然最後三個字他不敢說。「你是……完全沒有用過這廚房嗎?」

懷陌點頭。

「那你平常是怎麼活的?」

懷陌目光垂下,「我現在這樣子,還不足以說明嗎?」

低血糖,昏倒,骨折……

沉醉唇角抽搐,「你到底多久沒吃飯了才會昏倒?」

懷陌尷尬沉默,顯然他已經回答不出來。

沉醉認命的搖了搖頭。

「最後一個問題,那晚,你請我上來的時候,不是說你稍微會做兩個小菜嗎?」

懷陌理直氣壯的看著她,淡定到人神共憤,「我不信你上來看到我這廚房,還好意思讓我自己去做。」

沉醉,「……」

你贏了。

所以她就是這麼不幸,剛好成了壓死他的最後一根稻草,從此就……攤上了他。

水也不用燒了,沉醉覺得有些餓,打開冰箱,毫不意外,空的。

「我去買菜回來做飯。」

「我和你一起去。」某人立刻自告奮勇。

手牽著手逛超市什麼的,最有愛了!

沉醉投來的目光落在他腿上,譏誚道︰「您是想讓我抱你去呢還是想讓背你去呢?」

懷陌的自告奮勇剎那間破滅,臉上露出懊惱至極的表情。

當時「昏倒」,還真的是沒有找對角度啊……早知道就折手了,可是如果折手,剛才的「親密接觸」想都不要想。

似乎魚與熊掌不能兼得,懷陌真的很苦惱,低著頭,像個受盡委屈的孩子。

沉醉搖了搖頭,拿了鑰匙出門。

買菜的一路上,沉醉已經在思考一個問題。她這樣照顧懷陌終究不妥,他有妻子有兒子,而她也即將嫁人,雖然這個時代早已不是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但是該有的距離到底不能逾越。打定了主意,她立刻給蕭堯打了個電話,走在超市里,一面買東西,一面和男朋友打電話,嗯,也還不錯。

「蕭堯,幫我去家政公司找個阿姨吧,要比較能信得過的。」

「哦,終于想通了?」蕭堯的聲音帶著調侃。

沉醉輕笑,「還不快去?」

「求之不得。」

……

沉醉買了兩天的菜,又囤了些干糧,就迅速撤離。回去的路上一面想著該怎麼向懷陌說起這事。

其實她應該是理直氣壯的,憑什麼她一個年輕小姑娘就得上門取伺候他一個獨居的男人?但是她沒有做賊,偏偏心虛,措辭在腦子里轉了好幾次,總能找到不妥,生怕他生氣似的。

懷陌倒是安穩,她開門,就見他一人站在書桌前揮筆作畫。

听到她回來,抬頭,臉上是極為自然的笑,「回來了?」

仿佛這就是他們之間與生俱來的相處模式。

什麼模式?沉醉往深處想了想,腦子里一瞬間蹦出四個字︰尋常夫妻。

這樣的想法將她嚇了一跳,她手一顫,塑料袋落到地上。菜什麼的都還好,就是幾個隻果滾了一地。

懷陌見到她的反應,眼楮里的笑頓時斂去,手中的毛筆停頓在空氣里,為他的目光增添了幾分深透。

沉醉忙不迭的蹲下去撿水果,之後一字不言跑進了廚房,從頭到尾沒再看懷陌一眼。

沉醉平常少做飯,家里有沉母,外面有蕭堯,總也輪不到她,偶爾為之,雖然勉強完成,但動作慢。

兩個人,一葷一素一湯,準備好時,懷陌的畫都已經完成,安靜坐在沙發里,安靜到……竟像是刻意的,在靜靜听她一個人的聲音。

沉醉從廚房出來,就對上懷陌深深的目光,一瞬間,更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說,一會兒立刻就說。

「還記得我和你說起過的兒子嗎?」懷陌幽幽開口,「你要看一看他嗎?」

「在哪里?」沉醉問,不由松了一口氣。

若是他的兒子來了,那她就更有理由和他保持距離了。這是好消息。

沒想,懷陌的答案是,指了指書桌上一幅晾在那里的畫。

沉醉,「……」

他還真是對他的畫技有信心啊。

就是再愛曬兒子,也至少拿張照片出來吧。

「去看一看?」懷陌直直盯著她的眼楮,再說了一遍。

一個小孩子而已,看看能怎麼樣?

沉醉走近,只見書桌上攤開的一幅宣紙,其上,筆墨未干,色彩逼真。那上面的人,就像是要從畫里生生走出來。

然而,那卻並不只有一個孩子,還有……孩子的母親

沉醉逃也似的離開了懷陌的家,「砰」的一聲重重將門關上,那樣的力量,似乎要用力將他和她從此劃清界限。

臨走前,她只留下一句,「明天會有阿姨來照顧你的起居。」

不管他的反應。

沉醉逃竄進電梯,隨即自嘲的笑了。以他現在的腿傷,她到底是在怕什麼?

若是早知道她可以這樣不管他的反應,那她剛才一路的糾結如何開口又是為了什麼?

可是那時,她還不知道,她見到懷陌的妻兒反應會那麼大。

那幅畫,是一名紅衣少婦抱著一個孩子。

孩子是懷陌的孩子。

白白女敕女敕,圓滾滾的,明明已經三四歲的光景了,嬰兒肥還半點未褪,儼然就是長大版的襁褓嬰兒。

「這樣養他很不好,對不對?」懷陌在她身後澀然的說,「我知道,是我自私了。我自私的想要他還和他母親離開他的時候一樣,這樣,日後他的母親見到他,才能一眼認出他來。」

「我想,她也許會不認得我,但她若能認得我們的孩子,那麼我也多了一分機會。」

「其實她還沒有抱過這麼大的孩子。她最後一次抱孩子,孩子剛剛滿月。連這幅畫,也是我痴心妄想的。」

她真沒有猜錯,懷陌就是有讓人入迷怔的本事。

他痛苦而澀然的嗓音緩緩在她耳邊,他說起他的家事,而她不過是一個毫不相干的外人,她听著,淚流滿面。

緊緊盯著抱著孩子的那名紅衣少婦,淚流滿面。顏色,是她也愛的瑰麗的色彩;含笑的神態,是她常有的熟悉至極的神態;而那張臉,她曾在鏡子里見過了無數回。

「她和你真的很像,對不對?」

「沉醉,你曾好奇過你失去的記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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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不是都以為南小覓明天寫不完結局?是不是是不是?敢和我賭一局麼?……

先解釋下沉醉的容貌,其實後面會說到,我想應該會有許多童鞋問︰現代沉醉和古代沉醉容貌不同,這里是懷陌故意畫的現在的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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