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就是這的村長,侯文凡。不知張警官,你能否說一下這什麼事情呢?」
就在場面即將失控,村民紛紛提議要放狗咬人時,一名老者帶著兩名青年走到。
這名老者行走如飛,今年已經過六十,但卻一點也看不到他的老態。不過當他一出現時,本來要失控的瀧水村的村民在這個時候,一下子都安定了下來。
「你就是瀧水村的村長?你來得正好,趕緊讓你的村民別妨礙我們警察辦案。我接到有人舉報,這個洛天楓私藏毒品,我要將他帶回去審查。」張南明一手按住腰間的槍,一手按住警棍,面對一個個要將他生吃的村民,那壓力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隊長能應付得來的。
直到侯文凡這村長出現,張南明終于深深松一口氣。這一群村民橫蠻不講理實在沒辦法溝通,我這與村長他講道理,以上面領導的權來壓他,以村長來壓制村民,這總可以了吧?
「張警官,你這是不是搞錯了?你說小楓他私藏毒品?這怎麼可能?我們村誰不知道小楓他這孩子最乖的,最孝順的?張警官,這肯定是誤會,小楓他絕不會藏毒的,人品可是我們瀧水村人品最好的孩子,剛剛市長和鎮長都先後打電話來夸小楓的呢。張警官你可別要听信一些小人的流言蜚語,誤了自己大好前途啊!」侯文凡好聲勸道,說話的語氣可比村民吻溫和多了。
不過張南明這听著怎麼反而覺得這村長比那些村民更難溝通?什麼市長和鎮長都打電話來夸洛天楓?扯吧,都一大把年紀了,說話也不怕把門牙給吹掉!
「侯村長,這可不是誤會。我們已經在洛天楓他家里搜到這包海洛因,這人贓並獲,沒得抵賴!侯村長,請你約束好你的村民。要是不然,阻礙我們警察辦公,一切後果可不是你一個村長能承擔得下來的。」張南明算是明白了,這個村長明顯就是與村民一伙的。對侯文凡這村長的那威脅,張南明是萬分地鄙視。
只不過是抓你一個村民而已,我這還是人贓並獲,這是依法辦事,誤個鳥前途。倒是你這老頭,還真的將村長當干部了?上面隨便的領導隨便下個來,吐口痰就能淹死你這村長!真是一群土鱉,井底之蛙的大土鱉!
「這位警官,你知道什麼叫做人贓並獲不?我看你還是先回去查清楚了字典,再做警察吧!你們一伙人撬門進屋,誰知你這包海洛因是不是你們帶來的?全都是你們的人,你們想怎麼說都行的了。」洛天楓這時開口了。
「哼!這包毒品就是在你們的車內找到,是不是冤枉你們,到派出所一審就什麼都清楚!」張南明知道,只要回到派出所,什麼那還不是由他的說了算?
「切,少來侮辱我們的智商!派出所是你們的地盤,你們說是黑就是黑,說白就是白了!有什麼事,當著大伙的面說清楚,不然想要帶走人,門都沒有!」侯明對張南明豎以中指,萬分鄙視地說道。
「說清楚!」
「說清楚!」
「說清楚!」
……
侯明很有領導風範,剛一說後,村民又立即跟著起哄道。
「你是村長,廢話我就懶得與你說了,現在我們就要把人帶走。如果一會發生了什麼沖突,我們警察是可以開槍自衛的。你快把這些人驅散了,不然我把事情捅到鎮上面去,說你聚眾鬧事,包庇罪犯。到那個時候,哼哼,你覺得你還能座村長這個位置多久?」十幾年當差的經驗告訴張南明,現在應該盡快把洛天楓帶走,少與這些人扯皮,到天黑了估計也走不了。
「傻b!」
「白痴!」
「瓜娃子!」
……
張南明的這話一出,本應該產生強大的恐嚇效果才對的。可是,那些村民卻紛紛投來戲謔的眼神,仿佛大家听到了一個天大笑話似的,反而讓張南明他覺得自己像是個在耍戲的猴子,被人村民指指點點,渾身不自在。
「洛天楓,你不是說你們村上下很團結的嗎?這個張南明說要找人弄你們的村長,他們一個個好像很高興的?」王子健忍不住好奇,低聲問道。
這個問題,也是宋夢嫣他們幾個人想要問的。
「呵呵,你們大概不還不知道我們村的情況。在別的村,或許很多人都掙破腦袋去當村長這個肥差。不過在我們瀧水村卻恰恰相反,所有的村民都不原意做這個村長。不過又必須要有個人做村長,最後大家強烈要求村里威望最高的侯三爺他來當村長。其實侯三爺爺他老早就不想當這村長了,他家在東面果場那邊還有個雞場,養了上萬只雞,忙著很呢。」洛天楓笑著解釋,他同樣是對張南明這威脅不屑一笑。
瀧水村十分特殊,那可出了名的問題村。撤掉侯文凡村長這職位,絕對是個笑話。以前也不是沒有鎮上領導們指派來的村長,不過沒人能撐到過三天,全都狼狽地從哪里,跑回哪里去。
听了洛天楓這話後,眾人又是面面相窺,這瀧水村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極品啊。相比這些村民,就是王子健也覺得洛天楓是個十分講道理的人了。相信新源鎮的那個鎮長,平時就沒少為這條村子頭疼吧?這個張南明看他估計也是新來的,否則也不會這傻傻地往瀧水村這火坑里跳。
在從洛天楓這了解清楚了之後,舒清等人也都不再擔心,反而是替張南明他們幾個警察擔憂了,希望他們今天能完整地走出這個村。王子健更是暗幸,幸好自己沒有冒然地沖進村里找洛天楓的麻煩,否則他只能有兩個選擇,要麼他屠村,要麼村民輪他。
「那個張警官,不如你听老朽說兩句公道話吧?現在是和諧社會,已經不是當年那喊打喊殺的年代,政府上面的領導也每年派人給我們講解法律知識,要做一個新時代,知法守法的三好良民。老朽也懂的,犯法了就要蹲號子。不過恕老朽無知,張警官你剛說這袋東西是海什麼的毒藥?老朽怎麼看都像是面粉?老朽吃了六十年的面粉,不應該看錯吧?你能不能拿來給老朽和村民看一下,如果真的是你說那個什麼毒品,隨便你怎麼抓人,老朽和村民保證不會攔住你們辦公。」侯文凡沒理會張南明的威脅,依舊是很和氣說道。
「沒錯,把那包粉給我們檢查了。」侯文凡的話落,侯明與村民們紛紛附和道。
「那好,我就讓你們心服口服!把海洛因給他們看下,看這是不是面粉。」對這個要求,張南明沒道理拒絕,眼下只要能順利把人帶走,那任務就算完成了。
張南明心里也暗自鄙視一下侯文凡和村民,就你們這些土鱉,也就只能分辨面粉而已,根本就不可能懂海洛因是什麼。早知道是這樣,今天根本就沒必要弄這一包真貨來,隨便弄一包白色的化學粉末來就足夠糊弄這些土鱉了,真是的。
「誰去端一盆清水來!」侯文凡往村民當中喊道。
「侯三爺爺,我去!」侯文凡的聲音剛落不久,就立即有個村民跑出去。
「大家可看好了,今天老朽就教大家一個辨別面粉的最直接,也最簡單的辦法。最近鎮上常有人黑心商家在用一些劣質面粉或者石灰粉來騙人,大家買面粉時要警惕。首先說面粉的劣質,好的面粉放在手上揉著,那是白而柔軟。劣質的面粉則是粗糙,色澤暗淡,聞著還有時還會有一股發霉的味道。大家看清楚了,這包面粉它的白如雪,捏在手上十分柔軟,並且沒有一點發霉的味道,這完全符合上等面粉標準。」侯文凡撕開袋子,用手勾出一點來,在手指上搓了搓,對著大家說到。
「還是村長你老人家見聞識廣,今天我們都長見識了」
「是啊,下次我們買面粉,比用擔心被別人騙……」
「村長爺爺好棒……」
……
張南明在旁邊的听著直想翻白眼,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耍寶啊?這村里一個個都是白痴,男女老少都是秀逗了。
「下面就和大家說下石灰和面粉的區別,方法其實很簡單。只要把將它們倒入清水里面,是面粉還是石灰,一看便知曉。石灰和水攪和在一起,就會冒煙,發熱,能把水煮開……大家看,這包東西倒下水了,一點反應都沒有,很顯然就是面粉。張警官,你這下你可沒話說了吧?」正說著,有一個村民已經端上了一盆水來,侯文凡當即把整袋白色粉末倒入水里,然後以一副教授口吻說道。
「你,你怎麼把整袋海洛因都倒下水了?老家伙,你不懂就別裝懂。」張南明想要奪過來都來不及,讓侯村長這一問,給氣得腸子都差點要打結。
這都是什麼破理論?亂七八糟的,誰讓你證明這不是石灰了?就是石灰也不是這麼證明,讀過幾年書的都知道,放入水里發熱的那是生石灰。粉末狀的那石灰叫熟石灰,放入水里毛的反應都沒有。
「年輕人,老朽吃的鹽比你吃米還多,還唬你不成?這肯定不是石灰,不過在攪動它還有點泡泡,還有股奇怪的,難道是面粉里面加了一點洗衣服?這面粉可不能吃,會吃壞肚子,阿明你過來把它給倒下水渠去……」
「好 !」
「住手!這是證物,不能倒……」
張南明和那兩名警察以及大海,都要沖上前要搶回。但是旁邊那麼多村民,還有洛天楓等人可都不是看熱鬧的,其中早就是想打張南明一巴掌的王子健趁亂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