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是殺手 正文 第六章

作者 ︰ 滄梧

陳曉雯反復看了幾遍歌詞,當隔壁的歌聲停止時,世界總算恢復了寧靜,好像上刻所發生的事都只是一場清晰的夢境。

城市的夜空總是帶有朦朧的昏黃,有時候,真分不清所謂的星空到底是不是人們幻想出的浪漫景象。但是,記憶深處,確實有那麼一個美妙的夏夜,在大樹下,竹席上,吃著又大又甜的西瓜,仰望一閃而過的流星,講著遙遠的故事…

這些,都過去了,不知道怎麼留住,只能讓它永遠停在回憶里,等到某一天遺忘,所有的一切都將結束。陳曉雯收回望向天際的視線,看了看時間,凌晨3:36,距離上班的時間還很早,補覺是必須的。

九點,和許多個平常的日子一樣,陳曉雯準時上班,整理昨日數據,一直到十點多的時候,只有五十來人的小公司迎來了第一個應聘秘書的人。

此人為二十四歲女性,名叫王雅君,有著一頭知性的褐色小卷發,身高一米七,穿著一身職業裝,干練,氣質出眾,高跟鞋才踏進,瞬間吸引了大批目光。

陳曉雯埋著的頭抬了起來,只見前台汪雙燕走了過去,浮上她那公式化的微笑,禮貌的說︰「小姐,請問您有什麼事?」

王雅君掃視了遍陳曉雯等人,目光又回到陳曉雯身上,像發現獵物一般,盯著看了好會,才驚訝的問︰「你是陳曉雯?」

陳曉雯一時沒認出來人,點頭說︰「是我,你是?」

王雅君眼里迸射出了欣喜之色,繼而復雜的掃過一眼,微微笑,表示有什麼話待會再說,她還要面試呢。于是說︰「昨天我接到了公司的面試電話,徐總讓我今天十點半過來面試。」

王雙燕問︰「面試的是什麼職位呢?」

「秘書」

听到秘書二字,陳曉雯第一感覺是,這個面熟的人可能要成為同事了,不管怎麼樣,對于絕大多數公司的秘書來說,長相佔了七十分,能力佔三十分

目送王雅君離去,身旁愛八卦的羅佳趕緊湊了過來,問道︰「剛才那人你認識啊?長得還挺不錯的…」

陳曉雯搖頭,不太愛說話的她自然沒有探討這個問題的意向,回答說︰「不認識。」埋頭工作,盡量不與羅佳打開話匣子。

羅佳只有一米五六,圓圓的臉,有點小胖的身材,加之伶俐的口辭,使得她一個小小的人在辦公室混得很開,即便是遭遇了陳曉雯的冷淡,也不會灰心,繼續拉著說︰「老千這回賺大了,招來這麼大一個美人兒,就憑她那副長相,氣質,身價肯定不菲,不知道老千準備下多少血本…」

陳曉雯不喜歡談這樣的問題,況且八字還沒一撇呢,但身邊的男女同事似乎認定了王雅君,熱烈加入八卦行列,討論起轟轟響著…

「老千的品味可是越來越高了」資深員工董遠,眼鏡男推了推眼鏡,說︰「你們不知道,公司剛起步那會,老千也招過一個秘書,那秘書只有一米五三,說話就像快斷氣了一樣,老千耐性真不是常人,足足忍受了三個月才委婉辭退了人家。三年時間,換了七八個秘書,一個比一個好看…」

「小遠,在說什麼呢。」小辦公室門前,身穿西裝,頭發疏的油亮的中年男子盯著董遠,眉宇間有著威嚴之色,眼里卻沒有半分架子。

辦公室底下竊笑一片,董遠笑道︰「沒什麼,我和小張正在討論uint系統。」

老總徐子千譏笑說︰「那好,待會你就進來跟我說說,unit系統由哪幾部分組成,如果遇到卡機的現象,該如何處理,如果回答不上來,這個月的全勤獎留給我買早餐吧」

「老總」董遠苦叫︰「據目前所知,卡機現象已經有六種原因,而我們還只找到了二種解決辦法,您也知道,unit系統實在是…老總,您不能…」

「不要找理由」徐子千不想再听董遠的嘮叨,轉向認真工作的陳曉雯,說︰「曉雯,來我辦事拿一份報表,讓技工朱達告訴你把異常數據統計出來,下個星期,總部要核對。」

陳曉雯離開辦公位,身後傳來低低的談論聲夾雜著幸災樂禍的笑聲,她一直認為,這些人只是無聊的快要麻木了,所以才想討論新鮮的事物渲染一成不變的生活…

按照吩咐,拿到報表,陳曉雯並沒有刻意听里面的談話,回到工位按照技工朱達的指示繼續工作,大約一個鐘頭後,也就是快到下班的時候,王雅君出來了。

陳曉雯正認真統計數據,沒發現漫步走來的王雅君,直到那突然出現的聲音把她嚇著時,才看到進距離的鵝蛋臉。

王雅君微笑著,小聲說︰「曉雯,下班之後就去旁邊的德士餐廳,我在那里等你,咱們這麼多年沒見過面了,一定要好好的聊聊。雖然成為同事後有更多的時間…但這幾年你音訊全無,我真想知道,你是怎麼過的」

陳曉雯還在想這個人,王雅君看到疑惑的眼神,臨走之際,提醒道︰「我是王雅君,小時候咱倆還一起發誓要走遍天下,吃遍美食呢」

陳曉雯恍然,腦海立刻浮現了久遠的童年,斷斷續續,好像是九歲又好像是十歲,在老家的時候,與一個叫王雅君的小女孩形影不離。

想起小時候,陳曉雯倍感親切,等到下班的時候,守約定去了德士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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