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是殺手 第十五章

作者 ︰ 滄梧

梁恩興致高昂,與陳曉雯談了將近三個小時,期間觀念雖發生過分歧,但也算是愉快。

陳曉雯今天說的話比較多,心里也比較舒坦,畢竟人是需要發泄的動物,如果哪天不用發泄了,那只能說明三個問題,他不是成聖了,就是掛了或則躺在病床上永遠的也醒不來了

陳曉雯頗有自娛自樂的精神,有時被自己無聊的想法逗樂了,也能笑個半天。一路間歇性的低笑著回到一塵不變的小屋,陳曉雯甩下包包,望著雪白的房頂開始發呆。

現在,她無法控制想到梁恩,這種想只是單純的想說更多更多的話,記得愛因斯坦曾經說過,人不是機器,要是周圍的環境不允許他胸襟坦白,暢所欲言的話,人就不會生機勃勃了梁恩似乎成了她第一個宣泄的對象…

陳曉雯躺著回想著今晚收獲,又思考了關于靈魂的一些問題,最後不得不想到,明天還要上班,還是早些睡為好。

現實徹底打敗了思想…如果不去填飽昂貴的胃,生命不可能繼續,生活將會結束,所有的想法都不能稱之為想法,泡沫破滅,自我也許永遠也不會有任何感知

陳曉雯無法想象死後的場景,對于死亡,有著深沉的恐懼她不能接受,自己徹底的消失,再也看不到這個世界的所有當時讓她活著,一直繼續這樣的生活,她會受不了。

時間飛逝,轉眼又過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因為梁恩的出現,陳曉雯的生活總算有了點顏色。每天下班後,那個人總是能湊巧站到公交站牌下,然後一起回家,吃飯,討論所看到,听到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陳曉雯再也沒對生活感到厭煩,她深刻的領悟到有一個人能陪著說自己感興趣的話題是多麼的好,最重要的是,那個人總是能耐心的听完她每一個想法,並且做出回應…

9月26,陰天。

陳曉雯下班後,又看到了梁恩,上個周末和梁恩一起去爬山,玩得還不錯,這一個周末,梁恩說想約她去畫廊,陳曉雯想想也沒事,就答應了,只是今天,她忽地想到夏鈴似乎很久沒有出現了。

「小玲在學校沒發生什麼事吧?怎麼一個月都沒什麼動靜,難到又有了新的對象?」陳曉雯問梁恩。

梁恩擺頭,輕松的說︰「你說她啊哎,最近見了我像躲瘟神一樣,想要跟她說幾句話吧,擺出一副我殺了她全家的模樣…沒少遭白眼。要說交了什麼新朋友,倒是沒听說。」

兩個人前後上了公汽,一起回鳳凰村。車上依然是擁擠。陳曉雯連扶手都沒抓到,梁恩個子還行,直接抓著頭頂欄桿。

他向外側挪了挪,示意陳曉雯走進去,又說︰「這條線路的司機大多是豪放派,你得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

話還沒說完,車子忽地啟動,由于慣性,還沒站好的人猛然向一側倒去,好在人擠人,不會摔跤。

陳曉雯一手抓住了梁恩的胳膊,梁恩也在同時抓住了倒過來的人,兩人的距離前所未有的接近…甚至能感受到呼出的溫熱氣體。

陳曉雯迅速回到之前位置,本來沒感覺到什麼異樣,當抬頭準備說說剛來情況時,梁恩正用一種迷離的眼神看著她。

暫且用迷離吧,總之很難形容眼里動蕩的是何總心思。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種眼神讓陳曉雯慌了。

為什麼要慌?也許瞬間知道了什麼,也許只是多想了陳曉雯快速移開了眼楮,說︰「看來被你說對了…」

梁恩嗯了聲,沒有像往常一樣多話。

沉默,只有車內嘈雜的人聲,陳曉雯滿腦子都是與梁恩之前的種種,細細回想,她甚至開始懷疑梁恩是不是住在鳳凰村,這一個月來,他們總是在超市門口分路,她從來沒有听過梁恩說住在哪里,又或者邀請她去做客

「你住在鳳凰村哪里?不如今天我去你家做飯?」陳曉雯只是想試探…

梁恩喜形于色,又像是想到什麼,無奈的說︰「我住的地方還沒買廚房用具,不過,你這個提議倒是不錯要不我明天買了,以後咱們開小灶?」

「今天不是有時間麼?我們今天去買,今天就去你家做。行不行?」

梁恩犯難了,鳳凰村壓根就沒有住的地方,哪來的廚房?猶豫了一陣,說︰「我從來都沒有去你住的地方…還不如今天去你家做,明天等我選好廚具了,再去也不遲」

「你真住在鳳凰村?」陳曉雯唐突的問,現在對于她來說,弄清楚梁恩的動機已經不需要拐彎抹角了,雖然這樣令梁恩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見一向健談的人只是嘴唇動了動,抓著頭發盯著她,其模樣實在讓人忍俊不禁…

不知道如何開始,本來梁恩也沒打算在這個時候說出口,只是情勢不給他說謊的條件,但又看陳曉雯的樣子,懷疑她對自己到底有沒有一點點的心動梁恩語塞了。

「我…」他剛開口,見陳曉雯拿出了手機…

陳曉雯見是夏鈴打來的,把梁恩的事放在一邊,接听了電話。

「喂…小玲」

「喂,您好…」

電話那頭傳來了禮貌的女音。陳曉雯驚奇,听那邊說︰「您的朋友夏鈴小姐現在在郁江酒店,嗯…因為喝得多了點,看樣子需要人送回去…她要我們打您的電話,希望您能過來一趟,請問您方便現在過來嗎?」。

陳曉雯沒有任何猶豫,答應道︰「方便。麻煩你們了」

「不要客氣。」那邊說完掛了電話。

「小玲現在在郁江酒店,看樣子是喝醉了,我要過去一趟,你先回去吧。」陳曉雯向後門走去,準備在最近一站下。

梁恩說︰「我和你一起吧」

于是,兩個人下車後,招了輛taxi直奔郁江酒店。

奢華的水晶吊燈,典雅,簡約旋轉式樓梯,水池旁,一架斯坦威鋼琴,一位身著黑色西服的鋼琴師,整個酒店里回蕩著《月光邊境》清幽的旋律…

陳曉雯想不到夏鈴會來這種地方,由服務員帶領,走上二樓,在偌大的餐廳里,只見夏鈴一個人趴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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