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是殺手 第四十四章(完)

作者 ︰ 滄梧

四年後…

陳曉雯二十六歲了。不同于當年的青澀,她已做了一頭卷發,舉手投足間有了一個女人的成熟。這些年來,因為star臨走之前的建議,她學了音樂,美術,把自己打造成了標準的文藝範…

不再如以前消極厭世,以及過度的對未來感到迷茫,在她的心里始終裝著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所有的希望,唯一信念。

她的生活慢條不理,簡單富有情調。每天練練古琴,關注政治,研究菜譜,晚飯後牽著一條金毛散步,真是愜意非常,唯一不足的是少了一個人。

梁恩在羅灣買了一套房子,現在年薪也有二十萬了,每天下午他會跑到陳曉雯的住處蹭飯,當然也不是白吃,他會隔三差五的帶些稀奇古怪的土特產,讓陳曉雯好好研究,又或者帶各種小玩意,工藝品,這個人總是設法帶出許多小新鮮,總之不會讓你感到單調

如許多個晚飯,陳曉雯收拾好碗筷,牽著金毛,與梁恩出去散心,這條狗也是梁恩送的,他說金毛活潑,對人有好處。

陳曉雯當時就喜歡上了俏皮的金毛,它那堅硬的腦袋,無論你怎麼敲,它悶不作響,每天就像二百五,眼楮滴溜溜的瞅,還喜歡把家里的鞋子到處甩。引它出去吧,它東奔西跑,對外界永遠充滿著好奇。有時候去海邊,梁恩甩一個瓶子到海里,它會嗷嗷叫兩聲,義不容辭的跳進大海,含著瓶子返回沙灘。

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它似乎對美女特別感興趣,並且眼光也不錯,看到哪位美眉,搖著尾巴跟在身後,不是把人嚇個半死,就是趁人不備,舌忝人家的…說它是二百五,一點也不錯,每回到沙灘,它都會兩抓使勁的刨著沙,一邊刨一邊叫,恨不得把所有的沙都刨完

現在那條二百五又在刨沙,陳曉雯見怪不怪,也就由它去了。

梁恩明天休息,兩人決定在沙灘過一夜

吃著燒烤,梁恩說︰「你看,你都二十六歲了,再不考慮結婚的事,轉眼間就會變成大齡剩女了。」

陳曉雯才不在乎,說︰「剩女就剩女唄,反正我現在過的舒服就好了。等到了真想結婚的時候,再去想。」

梁恩笑著說,「那我等你想結婚的時候再說吧,你什麼時候想結了,告訴我,我立馬去辦。」

陳曉雯過意不去,也沒說什麼,如果實在想結婚了,她會考慮梁恩的。

在沙灘的左側,陳曉雯意外看到了緹麗,她的頭發染成了黑色,依然是直的,臉上也沒化妝,她的身邊是一位英俊的先生。他們正在沙灘漫步。

緹麗也看到了陳曉雯,她微笑著點頭招呼,不像之前冷漠。她對身邊的先生說了兩句,像陳曉雯走來。

「嗨,好久不見。你看起來變了不少」緹麗說。

陳曉雯與之相擁,說︰「你也變化不少。那一位是你的先生?」

緹麗說︰「快了,我們正在籌備婚禮。」她看著梁恩說︰「新交的男朋友,還是未來的老公?」

陳曉雯想辯解,緹麗說︰「真懷戀年輕時的時光,看到你我又想起了一個人,好在他只是一個美麗的夢,夢醒了還是要面對現實,不管今後如何,好好珍惜身邊的人吧。」

陳曉雯感受到緹麗的悲傷,她知道,這是結婚之前,人對過去的一種懷戀,生活並不能隨著自己的意願走,它給你的結局往往是意外的。而緹麗身邊的這個人正是她的結局。這個人就是追了緹麗七年有余的李斯

陳曉雯說︰「祝你幸福。」

緹麗說︰「你也一樣。黑玫瑰永遠在我的心里。再見」

「再見。」

簡單的談話後,兩人分開了,各自走各自的路。

陳曉雯想躺在沙灘上看天空的繁星,梁恩月兌下外套說︰「沙子進了頭發不好洗,躺在上面吧。」她看著梁恩,想著緹麗,心開始動搖了。

這麼久了,這個人始終陪在身邊,夏玲去了加拿大,這個城市,最親密的要屬梁恩了,他無怨無悔,總是為自己考慮,為什麼要把他擱在一旁,想那個不存在的人。

為什麼?陳曉雯反問自己,是喜歡對得不到的戀戀不忘,還是天生只會對眼前的幸福視而不見,那個人已經離開了這麼久,不會回來了為什麼還要因為他錯過現在的。

「你說,什麼人最蠢?」陳曉雯問。

梁恩思索,說︰「沒有最蠢的人,只有最痴的人」

「是啊。」陳曉雯自語,默默看著頭頂星空。

梁恩坐在一旁,在良辰美景中,壓抑的情感如海水翻涌,他望著陳曉雯的側面,情不自禁的俯,親吻了她的紅唇。

陳曉雯驚動,想要拒絕,梁恩按住了她說︰「不要再拒絕我了,你可以試著接受我,要是不合意,說出理由,也可以一腳踢了我。」

陳曉雯無言以對,在自我勸慰下,接受了梁恩的吻。

轉眼又過了一年。

陳曉雯已經二十七歲了,梁恩也有二十八了。

去年,接受了梁恩,兩個人相處的還算和諧,陳曉雯一直拒絕搬到梁恩的住所,她守著star給她的公寓,深處還存在一絲僥幸,當然,這些是不能對梁恩說的。

那一年,不再孤單,心也不再波動,平平淡淡的,沒有任何感覺,陳曉雯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離開了也不會有想念,這感覺對于她來說多麼的可怕,年輕時僅有的追求早已遠處,留下的只是一堆沒有激情的煙灰

這一年,公歷十二月二十三號,在多加士餐廳,梁恩正式向陳曉雯求婚,一顆色彩迷離的鑽戒攤在陳曉雯面前…

梁恩說︰「元旦,我們結婚吧。」

陳曉雯盯著磚戒發起了呆,現在她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好像star就在玻璃窗外看著自己的抉擇,她懷疑自己想多了,沒有去求證自己的直覺,如果她看了,或許會不顧一切的沖出去,可是她還在執著于這是自己的心病,無可救藥的心病

在玻璃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有一個人無意的看到了餐廳里的兩個人,他停在了玻璃前,看著那只醒目的鑽戒,不知是喜悅還是失落。

相隔五年,想不到再次相遇時是這種場景,star顫抖著,忽然的很想哭,她終于得到了幸福,和心愛的人可以平凡的過一生了,而自己還在四處漂泊,奢望著不可能的緣分。

這樣也好,飛鳥與游魚,注定是一場意外。Star勸服自己,忘了吧,走了吧,當初離開她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現在的結局…

Star走了,他還有任務要做,不可能在這里久留,在他轉身的剎那,陳曉雯忍不住,望向了窗外,窗外只有來來往往的陌生人,還有飄遠的米色風衣。

陳曉雯盯著轉瞬即逝的米色風衣,很有沖動拽住它,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病入膏肓了。失望的收回視線,陳曉雯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她模了模仍舊戴在手上的祖母綠,推回戒指,說︰「對不起,我忘不了。」

梁恩的心四分五裂,呆呆的看著陳曉雯走出了餐廳。

陳曉雯不知道如何面對梁恩,她覺得自己罪大惡極,一路漫無目的的走著,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覺得周圍的行人越來越少,她忘記了怎麼回家,就在迷茫,彷徨,自責時,忽地一聲槍響,驚動了整個世界,周圍的人亂成一團。

驚恐的,大叫的,攤倒的,各種形態都有,陳曉雯還沒反應過來,又是一聲槍響,這聲響是從對面馬路上的轎車旁發出的。

陳曉雯的頭不由自主轉向了黑色保鏢槍口所對著的方面,那是一百米外的泰康大廈…

五分鐘後,警車呼嘯,封鎖泰康大廈,馬路也被封鎖,車門打開,陳曉雯看到了一名金毛男子,他有一對藍色的眼珠,眼角的皺紋顯示,該外籍男子在五十歲之外。

陳曉雯目睹了一起謀殺案,這案子發生的實在太突然,她茫然的站在馬路中間,望向從泰康大廈涌出的人群,她好像看到了一個穿風衣的人,又好像什麼也沒看到。

躊躇間,她又有了沖動,想去亂尾戶看看。她以為,回到初見的地方,說不定還能相見。于是,鬼使神差的她叫了一輛taxi直奔亂尾戶。

反正閑著也沒事干,那麼多年沒回去了,不知有沒有變化。

陳曉雯望著窗外飛馳的燈火,回想著住在亂尾戶的時光,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她以為自己變了,其實那個彷徨的小女孩一直住在深處…

下了車,陳曉雯見到了他與star第一次吃飯的小餐館,現在它重新裝修過,面積還沒變,對面的網吧全換成了液晶,環境比以前更好了,上面還掛有未成年人不得入內的標識轉了幾個彎,那棟破舊的房屋除了在外面涂了一層粉,什麼也沒變,連個安全門也沒有。

陳曉雯順著暗黑的樓道往上走,以前的自己好像和現在重合了,時間根本就沒變,變得只是空間和人…

陳曉雯听到了腳步聲,就在上一層樓,沉重的腳步聲還有踹粗氣的聲音。她以為是一個心髒不太好的人,可能心髒發生了問題。她加快了腳步,想要詢問他有沒有事。

距離很快拉近,微弱的過道燈下,陳曉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飄逸的頭發,米色的風衣。

啊陳曉雯听到內心真切的吶喊,是那樣的興奮,喜悅她無法控制,跑上了樓梯,在他的後背拍了一下,問︰「需要幫助嗎?」。

是star真的是他,這側面,這眼神,除了他還會是誰雖然臉比從前更有了小麥色的健康,面部曲線也變得堅毅了許多,但這個人陳曉雯是不會認錯的。

Star嘴動了動,悲喜交集,他不知如何放置他的手,況且他的肩膀疼的厲害…

「你去了哪里該死的。」陳曉雯抱住star大哭起來,重復道︰「你到底去了哪里,去了哪里啊你這個狠心的家伙,我一定要狠狠的奏你一頓。」

Star痛苦的咧了咧嘴,說︰「回去吧,我已經有了別人。她正在樓上等我。」

陳曉雯不相信,死死抱住star,說︰「你沒有,就算是有,我也要把她趕走,我一直在等你,沒有你,我無法接受任何人。求你了,別走了,別離開我…」

「我…」star壓住肩膀處涌出的鮮血,滿頭大汗。

陳曉雯忽然感覺到環抱的胳膊被什麼挺住了,幾滴血滴在了她的衣服上,她才發現,star的臉很是痛苦。

「你…」陳曉雯震驚,掀開了他的衣服,有一把狙擊槍,一把自動手槍,還有一把左輪

「你…」陳曉雯說不出任何話,star的臉色比起之前更加痛苦。

他推開了陳曉雯,說︰「離我遠點。以後別來找我了。」他踉蹌跑著上樓。

陳曉雯明白了怎麼回事,她完全的明白了…但是因為他是一個殺人惡魔,所以要離開他這是不可能的,她曾經說過,就算是殺人犯也不會放棄…

「star,等等我。」陳曉雯追了上去…

Star詫異,同時很是感動,腳步也放慢了。

「沒有什麼能影響,我愛你。只要你活著,其它的都不重要。你為什麼還要顧慮那麼多,讓我們分開了那麼久」陳曉雯扶住star,與他一起走上了幽長的走廊。

在盡頭,star開了門,里面的擺設和五年前一模一樣…

Star倒在床上,從床底下拉出了一箱藥品,他說︰「我腿抽筋了…」

「我幫你揉揉。」陳曉雯開始行動,她見star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酒精燈,還有幾盒止痛藥,消炎藥。

陳曉雯幫他月兌下了風衣,長袖。只見鎖骨處已血肉模糊,慘不忍睹,還有衣服的縴維粘在了上面…star悶哼一聲撕掉了貼在爛肉上的衣片。

他的上半身暴露無遺,傷疤醒目猙獰,與之前的光潔相比,好似借了別人的身軀。

陳曉雯眼楮刺痛,問︰「這些都是被人打的?」

Star說︰「在外面混,難免不被人打」這些傷口多半是在基地特訓留下的,只有兩個較大的是不小心被人打中的。

有一次他沒有準備充分的藥品,在英國曼切斯特熬了兩個月,當時他曾多次想要放棄生命,但每想到祖國還有一個人不知如何了,還是堅持下來了。

「那個保鏢很厲害。」陳曉雯說。

「是很厲害,他是瑞典哥德堡港大毒梟,身邊的保鏢不會很差。」

「為什麼要殺他」

「黑吃黑。」

陳曉雯替star烤著小刀,喂他吃了兩片消炎藥,又把止痛藥涂在了傷口處,她開始挖肉里的彈殼了。

「我來吧,把鏡子拿來,不要看過來。最好現在就回去,不要來了。」

「我來,我也不回去。我想好了,這回,你走到哪我跟到哪。就算拿槍指著我,我也不會走了。死也要一起死」

「何苦呢。」star想到陳曉雯快結婚了,心里不願意她卷入進來。

陳曉雯說︰「和你分開,才叫痛苦。不要趕我走,未來的我們一起面對。我不能沒有你,真的如果你還愛我,就讓自己自私一回,也是成全我。」

Star被深深的感動了,他抓住陳曉雯的手,說︰「你是上帝送給我最好的禮物。我,不能辜負他的心意…原諒我。」

「我不會恨你的。」陳曉雯小心翼翼的開始挑彈殼,問︰「痛不痛?」

「不痛,我很高興…」

十分鐘後,彈殼挑了出來,陳曉雯用鑷子夾出來,已是全身冒汗,star好像要睡著了。

陳曉雯驚慌,連拍著star的臉叫道︰「喂,別睡,快醒醒我們這麼年多沒見了,有好多話沒有說呢」

Star半睜著眼,點頭,說︰「我想喝水。」

「好,我去給你拿,你想要什麼就說」

斷斷續續,陳曉雯與star聊了些話,這些年,star跟著一位名叫Sam的美裔,走了很多地方…他見過很多比陳曉雯美麗熱情的女人,可是那些女人畢竟不是陳曉雯…這次執行Sam的命令,暗殺來訪尋找聯盟的Sten。

按照組織規定,刺殺成功後得盡快與底下人街頭,飄洋返回,如若發生意外,必要時可由接頭人補上一槍,以防後患。

Star這副模樣回去,必定會遭到殺害,沉尸大海,本來他也沒打算離開祖國了,走得再遠,還是不如自己的祖國好…現在又遇陳曉雯,想死的心也沒有了。

「還有唱歌嗎?」。陳曉雯問。

Star搖頭,「太忙了,大部分時間不是在船上就是在車上,沒有時間發展業余愛好了。你會唱嗎,唱一首我听吧,我想听…」

「你想听那首?」陳曉雯對唱歌有信心…

「就來一首紅豆吧」

「好」

白熾燈光的屋內,陳曉雯輕哼了一首紅豆,記得五年前,star也為她唱過一首。

三天後。

Star的燒退了,傷口也在好轉。陳曉雯提議,回到羅灣的房子,慢慢養傷。Star沒有反對,二人簡單收拾衣服,star把槍也帶上了。

「你準備把它們擱在哪?」陳曉雯不太喜歡。

Star說︰「找個機會,把他們藏在曲江吧,我的手上需要一把自動手槍,左輪和狙擊都可以放下。」

「為什麼?」陳曉雯一邊收拾一邊問。

「有人監視著我們,我得把他解決了,才能逃走。」

陳曉雯沒說什麼,收拾好後與star去了羅灣公寓。陳曉雯展示了自己驚人的廚藝,一盤青椒炒肉可謂是出神入化,star唾液都垂了三尺。

這天晚上,梁恩也沒來找陳曉雯,讓陳曉雯不由松了口氣,她尋思著抽個時間去找梁恩,好好談談,star回來了,她不想兩人遇見了尷尬。

凌晨兩點時,陳曉雯與star出了公寓,在之前被star炸毀的橋邊,仍掉了左輪和狙擊。沿著原路返回公寓。

在途中他們意外遇到了耗子黑玫瑰樂隊的鼓手耗子

耗子正在一顆榕樹下抽煙,整條人行道上只有他一個,不知道他在等誰,看情況好像在等陳曉雯與star。

「兄弟,忘了我沒?」耗子吐著煙圈,心事重重。

「沒有。」star走到耗子旁,借了一點火。

耗子說︰「不建議,讓她走遠點,兄弟有話要談。」

他說的聲音很大,陳曉雯能清晰的听到,她識趣的往回走,大約在五十米外的地方站住,望著star與耗子。

現在只有star與耗子靠在樹干上了。

Star嘲諷的笑,「原來是你。大馬也是你害死的?」

「不錯。我和他不熟,沒必要發善心。可是你,我TM的怎麼就加入了樂隊呢」耗子死勁的吸煙,「要不是你,我現在正躺在維多斯賓館內,一手攬著一個波妹,偏偏遇上你這掃門星,害得老子只能在這吹煙」

「那你想怎樣」

耗子甩掉手中的煙,顯得很狂躁,「還能怎樣?我TM不會下江幫你把槍撈起來吧你不是還有一把自動手槍麼,是為我準備的吧你說怎樣?你和那個女人準備去哪里?」

Star說︰「如果可以,想留在這里。」他知道這不可能。

耗子蹲,又點了一支煙,他說︰「留在這里是在說夢話,你要是真的想走,我可以為你搞一張身份證,告訴老大你被Sten的保鏢打死了。灰熊那里我會搞定的,要走最好走到西藏,不要回來了。」

Star驚喜,同樣也疑惑,「你怎麼搞定?馬達見不到尸首不會相信的,況且Sam是一個很精明的人。」

「再精明也只是一個外國人,有我們中國人歪歪腸子多麼後天曲江會有一個泡爛的尸首,是我從太平間好不容易找到的,胸口左側正中一槍,估計是血流過多致死老大要是不信,我帶他打撈槍支。」

「耗子,謝謝你。」star看到了希望。

耗子起身離去,「謝謝有個屁用,走的時候記得把妝化好。到了西藏替我多拜拜佛祖,讓他老人家保佑我長命百歲,死了不要下地獄。曬黑一點,最好回來的時候,連我也認不出」

「再見」star沖著耗子矮小的背影招手,一路跑到陳曉雯身體,擁抱她,喜道︰「耗子要幫我們逃到西藏了,今晚我們收拾好東西,明天等耗子拿來身份證,我們就買票。」

「真的?」陳曉雯簡直不敢相信,幸福來的這麼快

「真的,這把自動手槍也沒用了,把它扔到曲江吧。」

「太好了,你去哪,我也去哪」陳曉雯喜極而涕,與star扔掉了最後一把槍。

第二天清晨,陳曉雯等著上班的梁恩,把鑰匙給了他,說與故人去一趟西藏,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希望他能幫忙看好房子,如果發生什麼意外,就把房子賣了,錢可以不用給她了。

梁恩不舍,從陳曉雯眼里他看到了另一個人,最後只得放棄,說︰「祝你們幸福。」頭也不回,上班去了。

這麼多年,要說這樣結束,梁恩的心肯定不甘,可是他懂得什麼時候放手,有些東西勉強不來,不要苦了大家。

中午耗子送來了身份證,身份證上的人與star有七分相像,年紀三十,名叫林豪。

Star對陳曉雯說︰「以後我的名字就叫林豪,star和那個叫黃岩的已經死在了曲江」

在耗子的幫助下,兩人順利搭上了去西藏的火車,後一天,曲江浮上了一具軀體,警方鑒定,疑是泰康大廈狙擊手。消息全城公布,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幾個可疑的人在曲江邊打撈什麼。早已藏在巷口的警方全部出動,圍困了可疑人。

第二天新聞報道。一月五號,警方接到匿名電話,稱凌晨橋口曲江將有犯罪團伙打撈槍支,警方接到報警立刻成立專案小組,調動百余來特警,成功將手持槍支的歹徒圍堵。據知情人士透露,五名歹徒屬于國際性犯罪團伙,其中一名為我國團伙頭目…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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