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峰不用回頭光听聲音就知道說話的是安吉麗娜,他對這位貌似奧黛麗.赫本的美女充滿了興趣,既然美女發問了,他當然要充滿熱情的加以回答。
「你好,安吉麗娜。我是打算辦一份真正宣揚革命的報紙!」某人大言不慚的說道。
「你知道什麼是革命麼!」跟屁蟲馬克西姆不屑的說。
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燈泡李曉峰可沒好感,這小子說話總帶著一種優越感,就像一只驕傲的大公雞,人見人煩。更何況他還有一個鐵公雞一樣的姐姐,做生意連一戈比都要斤斤計較,誰會喜歡這一家子。
所以李曉峰也沒客氣︰「至少比你這種小屁孩知道得多一點!」
「大言不慚!」馬克西姆顯得愈發的驕傲,歪著腦袋發問道︰「我是沒見過你這種既不參加集會、也不上街游行、更不發表演講的革命者!」
李曉峰冷笑一聲,反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說,只要參與集會、上街游行然後發表兩篇狗屁不通的演講就成了革命者嘍?」
「雖然不確切,但大體上是如此!」馬克西姆理所當然回答。
「膚淺!」李曉峰一字一頓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馬克西姆不服氣道︰「那你說什麼才是真正的革命者?!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個子丑寅卯不!」
李曉峰用余光瞥了瞥旁邊的安吉麗娜,見這小妞果然聚精會神的豎起耳朵,心中有些得意。不禁暗自又鄙視了一把馬克西姆,你個小屁孩懂個錘子,老子略施小計就掌握了主動,等會還不得在美女面前好好的露一把臉。
當下他裝模作樣的輕聲咳嗽了一下,慢條斯理的說道︰「作為一個革命者,最重要的不是你說的那些表象,而是首先要明白為什麼而革命。盲目的人雲亦雲跟在別人後面喊口號,那不是革命者,那是應聲蟲和跟屁蟲!」
「那你說為什麼而革命!」馬克西姆更加不服氣了。
「很簡單!」李曉峰裝逼的伸出了一根手指,「籠統一點,為了民主、自由。」
馬克西姆還是不服氣︰「好笑,這麼簡單的東西誰不明白!」
「你真的明白了嗎?你一點都不明白!」李曉峰又冷笑了一聲,問道︰「你們兩都是傾向社會民主黨的,對吧!」
馬克西姆和安吉麗娜都點點頭,李曉峰心中有些好笑,你說這倆公子哥加大小姐,不愁吃喝坐享特權階級的利益,竟然還鬧革命。尤為好笑的是這兩人還是比較激進的社會民主黨左翼。你們就不怕革命成功反而砸了自己的飯碗,至少某仙人就沒有這麼高的覺悟。
「我問你們。你們社會民主黨明明能看到听到工人、士兵的呼聲,明知道他們只要求和平和八小時工作制。可你們積極參加的蘇維埃,由它認可的這個臨時政府竟然對此置若罔聞,完全不理會人民的呼聲,就這你們還支持它。這算什麼民主?又有哪門子的自由?你還好意思說懂民主和自由,還敢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個革命者!我呸!」
馬克西姆的臉頓時紅了,他氣鼓鼓的說︰「我們當然理解工人和士兵的要求。可是現在是特殊時刻!敵人還在侵略……」
「狗屁的特殊時刻!狗屁的侵略!」李曉峰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他的話,「這本就是一場狗咬狗的戰爭,沙皇發動的戰爭憑什麼要老百姓買單?」
「這……這……」
李曉峰瞥了他一眼,心中有些得意,他剛才可是發現了美女對他的發言表現出了極大的認同感,看樣子他是賭對了。如今要做的就是乘熱打鐵。
「怎麼,說不出話了?你剛才是不自詡為革命者嗎?你連革命是為什麼都不知道,就屁顛屁顛的跑去什麼游行、集會、演講,你這樣的行為說白了就是想吸引眼球,想出風頭,除了混淆視听誤導群眾,革命者就是這麼膚淺?!」
李曉峰可是沒客氣,直接給馬克西姆下了論斷。不過這廝也真是賊喊抓賊,什麼吸引眼球什麼出風頭,根本就是這廝自己的想法。
馬克西姆火了︰「那你什麼都不做就對了!」
不需要李曉峰開口,加育勞夫跳出來幫忙說話了︰「安德烈同志可不是什麼都沒做。他解放了彼得保羅監獄的政治犯,營救了三千中國工人,還積極為革命活動捐款,並且準備籌辦一家真正的為工人、士兵說話的報紙!」
這下連安吉麗娜都震驚了,她激動的說︰「真想不到,安德烈,你竟然做了這麼多事!」
某仙人愈發的得意了,不過他可沒忘記繼續裝13,蛋定道︰「沒什麼,我只是做了一個革命者應該做的事,和那些真正的革命戰士相比,我還差得很遠很遠!」
「安德烈,您真是太謙虛了!」安吉麗娜明顯被某人欺騙了,由衷的感嘆道,「我十分同意您的意見。如今繼續這場帝國主義的戰爭才是對人民的犯罪,我們必須回擊那些護國主義的言論。你籌辦報紙,算我一個!」
某人心里樂開了花,這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不要讓哥的運氣這麼好行不行,哥原本真的只是想抽抽加米涅夫的老臉,就這樣還能泡到美女,嘎嘎,人生得意須盡歡,泡妞泡到肌無力啊!
在這一剎那,某人忽然對加米涅夫的怨念小了不少,沒有這位石頭同志作怪,他還真沒有接近安吉麗娜的機會。想一想以後的幸福生活,某仙人幾乎要流口水了。
「也算我一個!」不甘寂寞的某騷年也跳了出來。
你丫個電燈泡湊什麼熱鬧,某仙人沒好氣道︰「我們這是革命的報紙,不歡迎護國主義者!」
「我去學習還不行!」某騷年嘴硬道。
本來某仙人是準備一口否決,決不讓這個電燈泡壞自己好事的,但經不住安吉麗娜說好話,某人也只能不情不願的答應了。當然,在背後,某人是恨不得做紙人拿針扎這廝。
啷哩個啷阿啷哩個啷,某仙人哼著小曲回了自己的公寓,雖然有個燈泡攪局,但是某人的心情還是不錯地,就著創刊的事四個人商量到了日落,以至于完全忘記了早上和人妖老哥約定的事情。
「你小子怎麼才回來,知道耽誤我多少時間嗎?」被康斯坦丁抓回來的某騷包男從沙發上跳起來揮舞著拳頭咆哮道。
「喲 ,找到人了?」某仙人有些小意外。
「哼!」埃里克森把頭一歪,一副哥很生氣哥很不滿的臭德行。
得虧某仙人今天吃了喜鵲屎,心里痛快對什麼都不在乎,不然就沖這廝前面的不講信用的德行,就算他的關系再有用,某仙人也不鳥他。
「怎麼樣,買得到機器嗎?」某仙人不在意的問道。
沒想到李曉峰不在意,埃里克森倒是拽上了,很牛逼的往沙發上一靠,兩條腿往茶幾上一擱,乍呼呼的說︰「就沖你這不守時的樣子,我都不會幫你買!」
李曉峰一愣,臉色立刻就變了,好吧,雖然他心情不錯,但是死要面子的個性是不會改的。更何況他早就覺得某人沒溜,翻臉就翻得格外的利落了。
「呵,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了,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牛逼什麼,不買就不買,乘早滾蛋!我還不待見你呢!」
埃里克森有些小驚訝,他可沒想到對方說翻臉就翻臉,一點面都不給,但是一想到幾天前某人的戰斗力,好吧,他還真有點害怕。頓時再也不敢拿腔拿調,趕緊將兩條腿從茶幾上收了回來,陪著笑臉道︰「別啊!我不就是開個玩笑麼,你這家伙一點幽默感都沒有。自己人那麼較真干嘛!」
真是賤骨頭。李曉峰直接給某人定了性,根本就是吃硬不吃軟麼。所以他也懶得廢話了,直接吩咐道︰「機器買好了直接裝船運到維堡市,陸路太亂,記住,要快!還有,別給我報價報得太離譜,以你的關系怎麼說成本價拿貨不為難吧!」
「呃……」埃里克森簡直無語了,咱兩到底是誰求誰阿!怎麼好像是我佔了你的便宜一樣。他嘟囔道︰「總不能讓我白干吧?」
「當然不讓你白干!」李曉峰擺了擺手,「我老哥沒跟你說公司的原始股也算你一份嗎?明天把購股份的錢轉過來,親兄弟明算賬啊!」
埃里克森瞪大了眼楮︰「你那皮包公司的股份送給我都不要,還敢跟我要錢?」
李曉峰哦了一聲,不在意道︰「不要股份,那更好。我還真不想分給你。」
「呃……」埃里克森氣的吹胡子瞪眼,但偏偏還拿眼前這貨沒辦法,良久他才氣哼哼的說︰「好吧,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我就當幫兄弟創業了。買機器的錢你明天給我就行了!」
某仙人卻愈發的不客氣了︰「錢你先墊著!」
「什麼!」埃里克森從沙發上跳了起了,他一指自己不可置信的問道︰「還要我墊錢?」
「你不說幫兄弟創業麼,幫忙就要有幫忙的覺悟!」
埃里克森有些哭笑不得,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不講理,可讓他真不幫忙,光是旁邊某妖含情脈脈乞求的樣子就讓他吃不消,想了想算了,反正也沒多少錢,只當是打水漂了。
他長嘆了口氣︰「算了,就當我是機器入股了。」說到這他話鋒一轉,神采奕奕的問道︰「安德烈,你那天的藥還有沒有?」
我擦!某仙人嚇了一跳,他可是記得,那天給的可是一整瓶三十粒,這才五天的功夫就沒了,這一天得嗑幾粒?這廝沒累死在床上都是個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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