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如此暴力地踢爆一個女人的頭顱之後竟還十分平靜,仿佛只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表現出來的殺性不得不讓對面兩個霧忍微微心顫。
他現在還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少年,對敵人就已如此冷酷果斷,真成長起來莫不是又一個木葉白牙?
不過,心驚的同時更加堅定了他們迎戰的信念。他們此時是二對一,敵弱我強,一個小小的血腥畫面也嚇不住身經百戰的二人,扼殺名于搖籃,再好不過。
見二人的身體雖有點緊繃,但眼神卻越發堅定,名心中也不由贊嘆︰之前從四人的對話就差不多能估出他們心性和實力如何,現在看來,果然不錯。這兩個沉穩的霧忍才是最棘手的。
「來吧!」兩方正在對峙間,氣氛本該是凝重無比,但名卻突然露出牙齒,燦爛地笑道。
陽光下雪白的牙齒反射出點點光芒,配上名那自然燦爛的笑容,顯得他陽光無比,似乎就是個普通的無憂少年。但處在眼下的環境,兩名霧忍只覺寒氣縷縷。
顯然,雙方的心理狀態相差太大。霧忍是萬分緊張地警惕對方一舉一動,正是戰斗時最常有的狀態;而名卻像是不把它當回事,甚至還有點興奮。
如果雙方繼續保持這樣的狀態,霧忍是絕對耗不起的。一方隨意,一方警惕,警惕的那方肯定吃虧。因為他那神經緊繃的狀態不可能永遠維持著,而只要一松懈,就是不小的破綻。
知曉這一點的霧忍二人立馬打破僵局,有著沙啞男聲的疤痕男手中卷軸煙霧連爆, 的聲音一時不絕于耳,隨之而來的則是漫天的攻擊忍具,數目之多、聲勢之大甚至是先前那次攻擊的三倍有余。
「土遁,泥沼澤!」配合刀疤男攻擊的是一個控制型土遁忍術。寥寥數個印後,以名為中心、半徑不下五米的土地突然軟化,化作泥沼。黃泥下似乎有著隱形的鬼手,拉扯著名陷落下去。
這是兩個霧忍長久以來極具默契的配合招式。泥沼澤並沒有什麼殺傷力,但一個人用它限制住敵人,另一人用忍具瘋狂攻擊,兩相結合,鮮有幸免。
一擊就得手,兩個霧忍雖然沉穩,臉上也不由表現出一點興奮。
但有著見聞色的名能讓他們如意?
看著對面二人半是緊張半是期待的表情,名笑容不變,不動聲色地將查克拉注入雙腳,兩腳一沉,竟是主動直接地沉入泥沼澤中。
「什麼?」從未見過這種情況,兩個霧忍一愣。
緊接著,漫天忍具射到泥沼上的哧哧聲讓他們明白過來了——名是借沼澤躲避殺招,而懂得心中斬首之術的他下一步就是……
「 !」土地裂開,兩只手從里面突然抓出。
「去死吧!」兩個于一剎那反應過來的霧忍沒有馬上跳離,反是雙雙向下扎出苦無。
這就是在忍術能力之外的忍者素質!豐富的經驗和老辣的反應讓名主動的攻擊一下轉化得被動無比。
但這也只是他們的認為罷了。他們的表現的確值得稱道,但面對感知一切的見聞色,即便是如此驚艷的反攻也是無用。
「啪!啪!」兩道脆響。精準的預判了二人的動作,名雙手不差分毫地各自拍打了一人的手腕,將兩個霧忍的攻擊打偏,並正好互相撞在一起。
叮的一聲後,兩個霧忍執苦無的右手都被略微震退,但還是相距不遠,而這就是機會!
名的上半身已從地下探出,只見一身污泥的他口中緊咬著一支苦無,猛一低頭轉首,兩只右手掉落在地上!
「啊!」兩個霧忍都是一聲痛呼,捂住斷了一截的右臂,雙雙後跳。
口咬苦無,斬斷二人的手!
名從地下跳了出來,苦無依舊被咬在口中,竟咧開嘴笑了。
在兩個霧忍眼中,那雪白的牙齒已要用森白來形容,仿佛還冒著刺骨的寒氣。
名這毫不在意的殘忍模樣,讓他們心底生出了一絲自己也未察覺的懼意。
沒有工夫去研究對面二人的感受,名一個箭步就向他們沖去。此時他們才斷了一截手臂,正是生理和心理上都最脆弱的時候,此時不攻,更待何時?
「殺!」見名攻來,兩個霧忍對視一眼,咬咬牙喝道。
他們最擅長、最熟悉的右手已經沒了,只能臨陣用起左手來。如此一來,即便是兩個人拿了苦無迎戰,卻也落在下風。
畢竟他們合起來也就兩只手,還是不熟練的,更要忍住那猛烈刺激神經的劇痛。而名四肢健全,身體動作都協調得多,左右同進,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見這樣下去不行,那魁梧隊長猛一後退,正要施展一個忍術來打開局面,驀然才發現自己只剩一只左手,連印也結不了了!
慣性思維真一刻真的害死人了。隊長一走,刀疤男的壓力驟增,而見聞色一直在體內涌動的名也立馬抓住這個時機,仗著有鋼皮,他拼著被苦無扎中幾下不管,左手抓牢刀疤男,右手苦無猛一割喉,讓他氣斷身亡!
沒有人知道破面的鋼皮是怎麼強化的,反正名的鋼皮防御能力隨著他體魄和查克拉的增強、經歷戰斗中的傷害是愈發的厲害了,受到刀疤男那半吊子的進攻,也不過是身前多了幾個小洞而已,不傷筋骨。
見最後的戰友也丟掉性命,魁梧隊長知道事不可為,掉頭就走。
名自然不會放過他,踢開擋在身前的尸體,他飛速追上,同時把手中的苦無先放回忍具包,雙手結印。
「雷遁,地走!」
霧忍隊長起初就並沒有離多遠,就算先一步逃亡也沒拉開多少距離,況且斷了一截手臂的他身體難以協調,速度下降不少。這不,耀眼的雷光一下就竄到他背後來了。
「啊!」生死時分,他一聲大喝,似乎是要排解緊張害怕的情緒,又或是凝聚全身的力量。反正結果如他所願,堪堪跳過地走的攻擊。
見忍術落空,名只是微微冷笑,他的見聞色早就看破一切。
「嗖——」破空聲一直呼嘯著。還在那霧忍隊長正準備起跳,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會跳到何處時,名腳下就已經發力,射向前方一處空中。
才避過必殺的一擊,正要松一口氣時,霧忍隊長突然看見左方筆直向自己扎來的苦無,眼楮瞬時瞪得滾圓。
他的眼中溢出絕望的目光,但這一刻,他也下定決心,絕不束手死去。
僅剩的左手抓緊苦無,他手臂猛一斜揮,那尖銳的鐵器就這樣向名的太陽穴刺去。
當名開始這一次進攻時,他就已經陷入了絕對的被動。這一下反擊,不過是看運氣、拼時間,看是否能先于名攻到對手,又或是同時擊中,同歸于盡也行。
「天真。」不料名突然吐出兩個字,本來筆直刺來的苦無中途瞬間變向,劃過一道弧線,竟是精準無比地將他剩下的左手也切了下來!
愣愣地看著飛到了頭上的左手,霧忍隊長完全懵了。
「哧!哧!」名可不管他心情如何,再從包中飛快掏出一把苦無,雙手同時往下一扎,將敵人的兩只大腿也捅了個窟窿。
還沒等霧忍隊長痛叫出聲,名馬上又是一個飛踢踢中他的胸口,讓他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咳咳!」身受重傷,霧忍隊長只能躺在地上咳血。而且四肢都廢了,他也不再指望能逃月兌。
「打也打完了,現在我們來聊聊天吧。」從樹上跳下,雖然面帶微笑,名的臉卻還是讓人感到冷意。他緩緩走來,說道。
吐出兩口悶在胸口的污血後,霧忍隊長手肘著地,撐著身子,抬頭望向名,慘笑道︰「沒想到我們四人竟敗在一個小鬼手中。就算我和合野沒有放松,卻還是把你低估了。」
聞言,名沒有回答什麼。他來到霧忍隊長的身前,蹲來,說道︰「告訴我我老師的下落。」
語氣平淡,仿佛是命令。
「嘿嘿,雖然你打敗了我們,但也休想套出一句話!我們血霧……」
還沒等他說完,名手中的苦無就直接扎入他的腳趾中。常言道十指連心,是以有著針刺指頭的酷刑,但他兩只手都沒了,只能拿腳趾充數。
名這一下可不是從上而下扎穿他的腳趾頭,而是從前方深深地刺了進去,再把里面血肉骨頭盡數攪碎,痛得他大叫不止。
「說。」廢了他一個腳趾後,名淡淡地道。
「我說了我是不會……啊!」
一听到他還想嘴硬,名沒有廢話,又是一刺。
殘忍的逼供方式、名平靜的語言動作和那沒有絲毫耐心的行為終于讓霧忍隊長在只剩三個腳趾的時候撐不住了,痛昏兩次又被名弄醒的他虛弱的說道︰「霧忍搜尋範圍大概是方圓三十里,我們只是在邊緣而已。木葉陰匕大概就是這往南走十來二十里的中心地帶……」
「敵人有哪些?」
「我不知道……啊!」
听到霧忍隊長的鬼話,名又是一扎。就連他都知道赤井友背後起碼有那天晚上的九人,就算別人都死光了,上忍實力的橋本康城總是死不了的。
「我說,我說!」哼哼了幾聲沒有回話後,看見名又作勢欲扎,骨氣已失的霧忍隊長趕忙說道。
他整理了一下語言,道︰「最初是有九人,後來其中四人傷重,中途返回了。剩下的五人被木葉陰匕陰死……不,用智殺死了兩個,一段時間都只有四人,只是木葉陰匕也付出不小的代價,所以沒能反攻徹底……
听到他這次的回答,名暗自點頭︰九人和他當晚情形一致,而那中途離開的四人多半就是他們最初偷襲的小組。
「……解決兩人後,木葉陰匕之後還逃竄了幾天。兩天前,大概是他們傷勢恢復得差不多了,開始慢慢扳回局勢,不過還沒等他逆轉過來,我們這邊就和那個追擊小組取得了聯系,籌劃起支援。這麼一來,他也不敢打得太厲害,就僵持到現在。不過這個時候,估計也是凶多吉少了……」
听到這里,名皺了皺眉。霧忍隊長說的很仔細,不像是騙他的。若真是如此,兩天前就互相聯系上的霧忍只怕現在真的會合了,那老師那邊好不容易緩解了的壓力必然變得更重。
「 ——」沒等霧忍隊長說出什麼討饒之類的話,名干脆利索地割下他的頭顱。
接著,熟練地將這一隊人的尸體收集起來一把火燒掉,名立馬向這片森林的南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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