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可以出發了吧?」
清晨,當音和美惠、玲子才打開房門準備走進,早就洗漱完畢、整裝待發的名立馬快步走到她們身前,同時口中問道。
見到名仍是一身病服卻迫不及待想要動身的模樣,音有些無奈的一笑,道︰「你還沒吃早飯呢。」.
「那東西無所謂了,還是先走吧?」听到音的話,名先是一怔,接著他開口說道。只是,雖然話語的意願明顯,卻還是在最後表示征求面前少女的同意。
「你太心急了。」見名這個病人在自己面前還如此無視對身體的保護調養,音卻沒有生氣,仍舊是聲音柔軟地道「現在才七點鐘,去早了反倒還見不到琳呢。我們先用早餐,然後過去,正好可以趕在學校的上課時間到,你說呢?」
音說得合情合理,名自然是听從,只是原本臉上那有點興奮的表情一下就被打散了,他微微聳了聳肩,道︰「那好吧,咱們先吃飯。」
見名同意了自己的話,音淺淺一笑,接著四人就從病房走出,向醫院外的早餐店走去。
其實,這時已經是名醒來後的第三個星期了。休養了半個月後,名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實際上,就是現在真讓他回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甚至是需要出院鍛煉他才能將原本的體能和實力恢復過來。不過,保險起見,院方表示還是要名留下觀察一段時間。
而正是這種情況,音才會答應名離開病房,走出醫院。
兩個星期前的第一次見面並不是音的一次性任務,事實上,院方是將名這個病人安排給了音照顧。而音雖然很是溫和、很好說話,但對于照顧病人的工作她也十分認真負責,在名身體還很虛的時候,便是想出房門都得經過她的同意。總之,各個細節她都有要求,著實讓名很是無奈。
也就是現在身體大好了,名才敢在音面前說出去學校看琳的要求。
他對音這麼「言听計從」倒不是說他對音有想法,只是自己作為病人,而音作為照顧自己的護士,身份決定而已。至于有那麼些限制,也沒什麼大關系,畢竟人家工作負責,你總不能沖著這個耍個性不是?
當然,要說好感,那也的確是有的。對于音這種外貌出眾又十分善解人意,有時還不缺一點小調皮的女生,在名這個年紀的,能有幾個不動心?事實上,在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名就已經對音有些那特殊的感覺了,不過兩人接觸的時間並不長,那種感覺也只能說是很大的好感,要說喜歡上了音,還真談不上。
起碼是現在談不上。
名,音,還有美惠和玲子兩個月兌線女,四人中三個美女,剩下一個長得也不賴,更重要的是這廝還是一身病服走上大街。這樣的組合,倒是很吸引眼球。
「對了,音,我還不知道你的姓呢。」走在路上,名想起一個問題,開口說道。
「都認識兩個星期了才記起問這種問題,你不覺得很失禮嗎?」誰知,听到名的問話,一貫溫和的音卻是反拋出一個讓人很尷尬的問題。
不過名知道音並不是真的介意。果然,向音看去,她臉上竟然露出一副幽怨的表情,讓名的心髒很是不爭氣地收縮了兩下,而定了定神後再看她的雙眼,那眼中哪有什麼生氣、埋怨?只有一絲想隱藏卻隱藏不住的淘氣罷了。
名和音相處了兩星期,已經知道在這個女生看似很成熟溫和的外表下有一顆調皮的童心,期間也被她或成功或未成功地捉弄過幾次,但每次就算看穿音的小把戲,名依舊很沒有抵抗力,現在音又小小的惡作劇,仍是讓名很是沒轍。
「好好好,音大小姐,小子名在這里鄭重向你道歉,不知道小姐能不能將您的尊姓大名告訴我了?」被音的小女生表現打敗,名干脆大方認輸,低聲下氣地道。
听到名的夸張話語,音嘻嘻地輕笑了兩聲,正當名以為她終于肯告訴自己姓氏的時候,她卻突然對名道︰「不行,不告訴你。」
「……」完全被音耍了一次,卻又毫無辦法,沒有意料到會是這樣的名腳步頓住,一陣無語。
「好啦,我告訴你。」見到名有點傻愣愣的樣子,音那雙漂亮的眼楮彎成了月牙,笑意怎麼也藏不住「其實你和我們家很熟悉的。旗木,這是我的姓。」
在柔和的晨曦下,旗木音站在街道的前方對著名說出自己的名字,這清晨無人的街巷,這四周的風景仿佛都是眼前少女的映襯,那在她背後淡淡的天空也像是在渲染著這個少女她整個身心散發出的讓人寧靜、讓人靜悄悄喜悅的美麗。整個世界都變得無聲,在這一瞬間,名的眼中只有面前這一小片畫面,耳中只有那輕柔動听的聲音。
「旗木音……」這一刻,名只是呆站在原地喃喃自語。
「撲哧!」一道笑聲將安靜打破,讓名回過神來。一眼看去,正是美惠和玲子她們又在取笑名。
「不知羞不知羞,又看音看傻眼了。」幾步前,美惠和玲子擺出鬼臉,對名糗道。
被這兩個活寶調侃,的確感到有些尷尬的名還真有點不知該怎麼辦才好,窘迫之下,他強作鎮定地擺了擺手道︰「亂扯什麼,走走走,去吃飯。」
「切——」誰知美惠和玲子更是變本加厲,直接拖長聲音鄙視道。
名大窘,直接走上去扯著她們兩個就走,至于音,被他甩在身後,反是顧不上了。
「叮呤呤呤呤——」八點四十五分,忍者學校的鈴聲準時響起,那略有些刺耳的聲音瞬時傳遍了整個校園。
「一年二班,和我當年一樣的班級啊。」走進忍者學校那窄窄的校門,回憶起琳和自己說過的班次,名微笑著自言自語地嘆道。
對于之前的事,他還真是頗感尷尬,就是吃飯的時候也有些如坐針氈,但當四人真正來到目的地時,見到闊別數年的學校,名一下就拋下了那些糾纏的情緒,只是懷念地感嘆。
「第一節課結束了,時間剛剛好,去看琳吧。」旁邊,音走了上來,微笑著說道。
對于每天去醫院探望哥哥的琳,全程陪護名的音現在已經比較熟悉了,而且她也很是喜歡琳這個乖巧可愛的小女孩,是以對于琳的信息,她還是有所了解的。
名應了一聲,帶著音還有美惠、玲子,一起走過腦海中熟悉的線路,走過走廊,沿著小小的樓梯拾級而上,走過一間間教室……
言語真的無法表達名胸中那股感傷又澎湃的心情,只有等他最後站到了一年二班教室的門口時,他才將這股情緒拋去。
「不知道待會兒琳看見我出院到她教室來會是什麼反應……」腦中猜想著自己走進教室後琳的反應,名竟有點痴痴地傻笑起來。
嘩的一聲中教室的木門被名推開,整個班級幾乎全部的小學生們都往門口這兒看來。看到教室里許許多多稚女敕的面孔,名笑了笑,但下一秒,他的笑就凝固了。
在教室的中間一階,一個小孩兒雙手叉腰,上身前傾,惡聲惡氣地對著面前一個女孩不知說些什麼,在他身後還有兩個小孩雙手交叉在胸前,為前面那個小孩兒造勢,斜眼看著好戲。旁邊雖然有一個戴黃色防風鏡的小孩勸解,但無奈那三個小男孩都不理他,還對他推推搡搡,至于那個坐著的女孩,竟是雙目晶瑩,臉上還有兩道淚痕,顯然是哭過。
「不許你們說我哥哥壞話!」那女孩雖然弱勢,爭執起來卻並不軟弱。她的小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對著面前面目可憎的小男孩大喊道。
「哈哈,我就要說,就要說,你能怎麼樣?」誰知那小男孩卻是很惡劣,見女孩氣急反而更猖狂了,他微微轉過身,右手大拇指倒指著自己背上那團扇圖案,面目凶惡地道「木村琳,你給我看清了,這是我宇智波的象征!我告訴你,別說什麼木葉獠牙,就是白牙,在我宇智波面前都是一坨狗屎!你們這種草民中的英雄都是笑話,是廢物,是你們這些家伙麻痹自己編造出來的故事!今後別再提起木葉獠牙那種可笑的東西,你們只要知道,木葉村只有我宇智波一族才是最強的!」
最後一句時,他猛一轉身轉正回來,同時順著身體的力道一腳將小女孩桌上的書本踢飛,直踢得書頁翻飛,嘩嘩作響,甚至有的書本直接被他踢破。
「你……」那小女孩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急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剛才的話,你再說一遍試試啊!」
就在這時,教室里同時響起兩道相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