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走上山峰之頂,來人止住了腳步。這里的雲霧很多,上山之時就要穿越一道茫茫白氣,而此刻人在山頂,腳下是遮住了山腰的雲霧,人就像是站在了天上一般,仿若飛仙。
透過霧氣向下看去,遠方隱約可見的是一群在群山之間、被圍牆環繞著的建築——那是忍者五大村之一的雲忍村所在。而在那些建築中,最為讓人震撼莫過于架在大山中間的村子的行政中心了。
即便是站在高山之頂,若要看到那巨大建築的最上方也要仰起頭來!
站到了將四周景色一覽無余的高山上,名抬頭看向天上的太陽,那陽光直耀得人難以睜開眼楮,見是如此,他呵呵一笑,自語道︰「真是個好天氣啊。」
陽光照耀下,他通體仿佛都籠著一層淡淡的白光,像是在接受陽光的沐浴一般。
五天前的大戰在木葉剩下的部隊趕到之時就大局已定了。在那一千多木葉忍者殺進戰局後,結果已然毫無懸念——雲忍慘敗,余者盡皆潰敗逃亡。經此一役後,這片戰場的雲忍部隊只剩八百余人,而且,四散逃亡、士氣潰散的他們再也無法組織起像樣的忍軍了,可說木葉北方戰場的威脅幾乎已經消除。
沒有了後顧之憂後,名將大將之位移交給老師赤井友,對外則稱他在這一戰中身受重傷,難以再擔任軍隊將領,是以請其老師暫代職位。
正是因為如此,木葉北方戰場一舉將雲忍忍軍擊潰的消息才稍微顯得不那麼讓人驚駭——方開戰木葉就取得如此大勝,尤其還是將武力不俗的雲忍擊敗,這道消息不啻于在大陸上發生了一場十二級大地震。而名身受重傷甚至到了無法任職的地步,則讓眾人稍稍緩過氣來。
不知從何時起,從無一敗、一路高歌的名已經成為了敵人那壓在心頭的一座大山,而這次他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仿佛也讓這場勝利顯得能讓人接受了一點。
可惜他們還不知道事實是幾乎沒有什麼攻擊能讓擁有光之能力的名受到一點傷害,名也根本沒有什麼重傷,甚至,他此刻正站在雲忍村附近的高山之上!
只是,他偷偷跑到這里來是為了什麼目的?
這個問題,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天上的白雲飄走,正午的太陽將一天中最為強烈的日光毫無保留地投射到大地上,見此,名伸出雙手放在月復部前,一上一下手掌相對,掌心中金光出現。
「八尺鏡!」名平淡地說出招式的名稱,霎時一道金光射入雲忍村一角。這道金光只是一瞬間就消失了,仿佛從來沒出現過。
而早已變換了模樣的名則從金光所射到的雲忍村那角的一條巷子里走了出來,這一片區域四周無人,正是名如此潛入的最佳選擇。
八尺鏡,閃閃果實能力之一,只要制造出光的通道,能力者就能以光的速度瞬間出現在目的地。
用了五天時間趕到雲忍村,在正午之時借陽光的掩護制造八尺鏡通道于一瞬間進入雲忍村內部。名不知道那一瞬間是否有人無聊抬頭看向空中,又是否有人注意到那在強烈日光下一閃即逝的金光,但這些都不重要,他只要盡可能隱蔽地進來就行了,而並非是要以何種巧妙的方式打入敵人內部,只要短時間內沒被準確地察覺,他的行動在這一環上就沒有問題。
他神情自然地從轉角走出,漸漸由外圍無人區走近村子中心,路上他還時不時地買點小東西,最後隨便找了一家旅店住下。
仿佛是最最普通的常人,以最為平淡的節奏生活著,毫無特點的名在這雲忍村就如一滴水融入了川河大海,毫不起眼。
他也並不擔心潛入之時是否就出了問題——因為他來到這里後就清楚的知道,雲忍村和木葉不同,它並沒有張設籠罩全村的結界,或許是底蘊不足,或許是地形不允許,或許是覺得沒有必要……總之,雲忍村的手段還沒到和木葉一樣就連一只鳥飛進來都清清楚楚的地步。
確實,那實在是有些夸張,其投入恐怕除了木葉外就算是另外四大忍村可能都投入不起——如沙忍,就轉而借用地利,采取了相應的監察防御機制。
更何況,即便是有結界,幻化為光的他能否被察覺還是未知數,甚至其中還以無法發現的可能性為大,畢竟光是一種電磁波,是一種自然現象,這要他人如何發現?就如陽光射進、微風拂過,再正常普通不過。
名沒有多逛,因為動作太多畢竟會增加風險,但他也不想一下午縮在旅店,這似乎也有些反常。是以他去溫泉泡了一下午,既是享受也是休息,暗自恢復著幾日奔波消耗的體力以恢復到最佳狀態。
浸泡在溫泉中,調息了好幾個小時後,名從溫泉館中出來,隨便用了點晚餐便回到旅店,靜靜等待夜晚的降臨。
外面的喧囂逐漸靜了下來,燈火也一一熄滅,村子被夜幕籠罩著,顯得靜謐而安詳。感覺到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一直在床上調理查克拉的名睜開眼楮,那雙明亮的眸子顯示出他飽滿的精神狀態。
穿上夜行服,他輕輕推開窗戶,從房中跳了出去。合好窗戶後,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的他小心地向雲忍村中心那座宏偉的建築潛去。
他沒有再改變相貌,沒有使用其他任何迷惑人的小伎倆,因為沒有必要。他所做之事是會觸怒雲忍甚至會讓其瘋狂沒錯,但這又何妨?這次針對的對象是雲忍而非木葉,是敵人而非自己人,更何況此時戰端一起,任何敵對行為都不為過,那自己這番身份有何好遮掩的?
即便是穿上夜行服,也不過是為了增強隱蔽,讓行動更為順利罷了,卻沒有要隱藏身份的意思。
而他這次行動究竟是要干什麼呢?
如果三代在這里,一定會意識到什麼,但他不可能在這里。
不錯,名這次所要做的就是和五年前一樣,盜走雲忍村的鎮村卷軸!
名行動的時間非常不錯。此刻正是月初,夜晚之時不見明月,整個世界都是一片漆黑,讓名很是順利地模到了大樓附近。
五年來,他的見聞色也日益精進。五年前猛然擴張至一千米的感知範圍如今更是有了一千三百米之多,全力調動之下,方圓一千三百米內,事無巨細,動無大小,盡入其心。將見聞色開啟,此時名的內心就如一柄明鏡,清澈透亮地將其感知範圍內的一切事物盡數反映在內,如皎月清輝,如無波古井,既將無數信息盡閱于心,又保持著無比澄澈平和的心境。
這次行動終究和五年前不同,似乎是意識到潛在的巨大危險,名的神經無比活躍地運動著,晉入一種超乎尋常的狀態——在這種環境下,他兩年以來紋絲未動的境界仿佛終于有了一絲突破。
壓力、戰斗、生死之際……這些是逼人突破的巨大動力,確是所言非虛!
不斷分析著由見聞色感知得來的信息,名巧妙地避過重重防衛,對可能的房間進行謹慎的探查,或偽裝或潛入,進入其中查看是否有自己想找的東西。
一重又一重的明哨暗哨,一間又一間的十分重要卻非此次目的的房間,名在第四次無聲殺掉一名哨衛並留下一個分身「替崗」後,終是來到此行的「目的地」!
卷軸儲存室!
「把東西放下,交代你的身份目的,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突然,身後一道渾厚平穩的聲音響起。名拿著一份卷軸的雙手一緊,他回過頭來,只見一個身材十分魁梧,右肩上紋著一個大大的「雷」字的壯實男人雙手抱胸站在門口,雙目平淡地俯視蹲著的名,那沒有特殊神色的眼神給人無比巨大的壓力!
三代……雷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