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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燈伴著霓虹燈,點燃了夜晚的繁華。本該為彰顯繁華而擁擠在街頭的路人,卻不知為何不見了蹤影,依舊喧鬧的只剩育館外那巨大的熒幕。
他低著頭,走在冷清的街頭,旁邊體育館上的大屏幕為何喧鬧?本該熱鬧的街頭為何冷清?這一切都與他無關,只有那不斷被路燈縮短拉長的影子,一直與他相伴……
腦海中不停回蕩著剛才馬戲團老板跟他說的話︰「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也為咱們馬戲團做了很多,可現在的人越來越喜歡看魔術,而咱們新來的魔術師卻又不喜歡小丑的表演。所以,希望你能以團隊的利益為大前提……」
從小就混跡在馬戲團中,做小丑,做最棒的小丑,這是他的理想!
因為,他叫李想,也活的比許多人都有理想!
只因為觀眾喜歡魔術,就讓他以團隊利益為大前提?很可笑是嗎?都將他踢出了團隊,還要他將團隊利益做為大前提,可誰有關心過他的利益?
有的人,總是需要別人永遠要為自己的利益犧牲,哪怕坑掉別人救命錢,只換來他幾頓奢侈而浪費的晚餐,他依然覺得理所當然!
李想真的想問問那無情的蒼天,利益真的勝過一切?勝過多年的感情,勝過心中的夢想,勝過做為人最基本的尊嚴……
剛剛,他結束了最後的謝幕,默默的完成表演告別台下觀眾,因為他們滿心期盼只有那位新進魔術師的精彩表演。
就如同人生,炫目的戲法,無論它有多假,都會有人捧場。小丑為表演再精彩,卻因其樸實無華,換來的也只是幾聲嘲諷的哄笑。
他走了,離開了那個他視作家一般的馬戲團,身無分文,有的只是身上這套有些破舊的衣衫。
他走了,送別的是熱烈的掌聲,可惜,不是為他……
他哭了,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價值就是畫上笑臉,讓觀眾大笑。可當他哭的時候,換來的依舊是笑聲,還有在那一刻听上去有些刺耳的贊揚……
望著手中那波板糖,這是老天爺告訴自己沒有被他放棄。在他下台前,一個小男孩將波板糖送給他,還用他那稚女敕的聲音說道︰「媽媽說,哭完了,就好了,吃塊糖,會看到新的希望!」
李想無力的坐在路邊,將波板糖上的包裝拆開,輕輕的放在嘴里,甜甜的感覺刺激著味蕾,仿若是希望的味道……
他!一個毫無所長的失業小丑,新的希望又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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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職業聯賽中的一直隊伍——荊棘戰隊,訓練基地內,總經理正在咆哮!
「什麼?人不見了?打他手機,讓人去他常去的地方找,一定要把他找回來,我是活要見人,死,也要讓他從閻羅殿給我跑回來,打完這場再去死!!」
荊棘戰隊做為《戰域》職業聯賽推廣後便成立的老牌職業戰隊,陪著《戰域》一同走過了三個年頭,在聯賽迎來繁榮的時候,他們也迎來了最為關鍵的考驗——一場關乎他們生死存亡的比賽!
國內聯賽一共有戰隊十六支,每個戰隊將與另外十五支戰隊踫兩次,全年比賽三十場,每次都是像今天一樣,安排在周六晚上,拋開平日的訓練,比賽安排倒算的上輕松。
如今賽季已經過了將近三分之一,荊棘戰隊奇跡般地取得九連敗,若是今天荊棘戰隊依舊無法取勝,那麼本來不多的贊助將會全部撤資,對于財政已經相當困難的戰隊將面臨降級重組的命運,抑或是宣布解散。所以,今天的比賽將會是一場決定命運的生死戰!
可就在集合出發前,眾人卻意外的發現,他們的頭號選手,「林海弄潮」的操作著竟然留下書信消失無蹤!
戰績每況愈下的戰隊都很難留住人,開局遭逢連敗的荊棘戰隊如今只能夠勉強湊齊出戰的人員,連替補都沒有,如今頭號選手的失蹤,讓他們仿佛看見撒旦在地獄的門口向他們招手。
隨著出發的時間臨近,眾人無奈地放棄尋找那位曾經的頭號選手,落寞的上了車,趕往比賽地點。
也許是天無絕人之路吧?他們的車在離場館還有兩公里的地方拋錨了……
在隊員的眼里,這應該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可世事就是這麼難以猜度,不是麼?
「副……副隊,咱們現在還少一個人呢?」
丁航身邊的隊員氣喘著問道,雖然電子競技也算運動,可作為將戰場設立在電腦上的選手,跑步依然是不小的負擔。
丁航還沒有將氣喘勻,更沒力氣開口回答,旁邊的周帆卻開口說︰「到了場館隨便找個年輕人臨時湊數,《戰域》如此火熱,不會的年輕的人可算異數,即使水平不行,也比咱們因為人員不足而被自動判負強!還有,你們幾個太差勁了,跑這麼幾步就喘成這樣,還不如晨練的那些大爺大娘!」
幾人望了眼壯碩如黑猩猩般的周帆,悻悻然的選擇沉默,努力在奔跑中找到一絲空隙玩命的往肺里汲取氧氣。
比賽場館近在眼前,幾人心中卻滿是絕望,老天爺在玩他們麼?比賽預熱換成月兌衣舞?觀眾什麼時候這麼積極,使得場館外空蕩蕩,連孤魂野鬼也沒半個,難道老天爺竟然連讓他們最後隨便拉個人奮力一搏的機會都不給麼?
「救……救救……」
周帆一把扶住「救」個不停的丁航,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是要說救命是吧?你跑的都快趕上爬了,還能累成這樣……」
丁航揮手打斷了周帆的嘮叨,指著一個方向,深呼吸了幾下說道︰「救星!」
周帆這才順著丁航的手,看到路燈下坐著一個人,很幼稚的在舌忝著波板糖。
此時,正在舌忝著波板糖的李想同志。正幻想著從波板糖中尋找希望,卻發覺一大片陰影遮住讓眼前越發的黑暗。抬起頭,只見前面站著兩個人,其中瘦弱的一個,喘著粗氣說︰「朋……朋友,我們是荊……荊棘……」
一旁的壯碩男子似乎看不過去,搶著說道︰「我們是荊棘戰隊,我叫周帆,他叫丁航,是我們的副隊長。因為一些客觀原因今天我們戰隊少了一人,你臨時幫我們去打一場比賽如何?我們這可是正規的職業聯賽哦!」
周帆一副人販子的表情,自以為充滿誘惑的話說著。回應他的是李想那張二十出頭略顯的稚女敕臉和上面爬滿的彷徨。
「你別說你連《戰域》都不知道?」周帆望著一臉茫然的李想說道。
李想搖了搖頭,感覺不對,有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周帆見李想一副白痴的樣子,又望了望連個鬼影都沒有的四周,無奈的說道︰「你給個話,到底知道不知道?」
「我听說過。」李想聲音很低,不知是被周帆那氣勢洶洶的架勢嚇的,還是因為對《戰域》的不了解而羞愧。
「听……听說……過。」幾個次艱難的從周帆的嘴里蹦出來,旁邊的丁航腳也是一軟,好不容易找到個人,居然只是個對《戰域》听說過的小白?周帆有點恨剛才自己的烏鴉嘴了,可這簡直比在演藝圈里找個處子還難的事,怎麼真讓自己踫上了?
也許,上天真的是要玩死他們吧?丁航和周帆認命了,不過有個人就有最後一搏的機會,管不了那麼多,先湊齊人再說。
于是,李想便在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荊棘戰隊「撿到」,當了他們的生死大戰的替補!
直到進了賽場,領隊將李想的名字臨時申請作為替補,李想依然感覺有些飄忽,仿佛這只是上天開的一個小玩笑,別人輕輕一踫,他就從夢中驚醒,繼續去面對那即將落魄的人生。
可從那上場口望著下面黑壓壓的人,李想瞬間熱血沸騰,無論何時,只要面對觀眾,就應該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面,這就是他,一個以做最棒小丑為畢生追求的小丑所具備的職業素養。
主持人已經開始介紹戰隊人員,荊棘戰隊包括李想在內的七位選手,開始逐一登上賽場。
終于到李想了,他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甚至走到一半時,還來了個漂亮的側手翻,引得全場掌聲雷動。
換做以往,如此熱烈的掌聲必然讓丁航很是激動,可如今丁航多麼希望李想玩游戲的技術能趕的上他側手翻啊!他甚至可以想象到,今天失利後,明天報紙上這個漂亮的側手翻換來的不再是掌聲,而是無數的嘲諷。
比賽用加密角色卡,就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光盤,只不過少了兩邊,變成長條形,所以許多人更願意稱呼其為卡。加密角色卡要提前一天交裁判委員會檢查封存,在比賽前重新發給選手。
裁判宣讀完公平競賽的規則後,丁航握著手中的加密角色卡,帶領眾人走向自己的比賽區。
雙方比賽區相對,完全透明且隔音,雙方可以透過顯示器中間的縫隙看到對方,卻什麼都听不見,也就不可避免的存在戰斗時互相提醒和戰術商討。
不過,競技魅力就在于瞬息萬變,不是光靠喊就可以的,更多的還是要日常的訓練和磨合培養出來的默契以及個人的臨場應變。
可惜,默契是荊棘戰隊今天所不具備的,希望李想懂得應變吧!
不過,隨後追上來坐在丁航身邊的李想一句話,讓丁航重墜深淵︰「丁隊長,這……這個咋玩?」
丁航差點一口血噴到顯示器上!
他多希望有個雷劈死旁邊這個家伙啊,你就不能給自己心底留下一點兒,就一點點兒的希望?
好吧!詛咒他人是不對的。
丁航在乞求老天一個雷劈死自己吧!他實在不願意接受失敗的結局,那是他為之奮斗了三年的夢想!難道今天就要毀在這樣一個家伙的手里?
努力壓下心頭的怨念,轉頭望向李想,卻不想,李想正在擺弄手中的加密角色卡,看到丁航轉過頭,很是虛心求教的問道︰「丁隊長,這又是個啥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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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一所摩天大樓的頂層,一個男子手扶在鋼化的玻璃上,望著那如同螻蟻般的車流緩緩移動。
一雙白女敕的手臂繞過男子後背搭在他的胸前,另外一只手遞上一個盛好紅酒的酒杯,送到男子唇邊。
男子將酒杯向側面推到那嬌艷的臉龐前,女子紅唇輕啟,喝了一點兒。
男子扶著紅酒杯送到眼前,望著杯口的唇印,帶著一絲獰笑一飲而盡︰「理想?在雄厚的實力面前,那些全是狗屁。那幫老不死的,居然對多年前的事咬死不放,到現在也不放權。雖然我不能出少要了他的小命,我倒要看看,做了這麼多年的普通人,到底能翻出多大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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