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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渣?這世界上就沒有東西是毫無用處的,只有不懂得用的人。可如果連自己都認為自己是殘渣,自暴自棄。那恐怕就真的沒救啦。」李想說著模了下口袋,卻空空如也,「當初,我很小,沒怎麼上學,混跡在馬戲團當小丑。我覺得自己特卑微,別人每次不是被我逗笑,而是對著我嘲笑。就在那時我踫到了我的老師,他教給我雕刻還有自信。他告訴我,每一家東西都是有生命的,需要雕刻師用心去感受它,連最普通的石頭都是有生命的,如果你覺得它是廢料,那是因為你的心里全是污垢。」
「兄弟你說的真好。今天能在這里踫到就是緣分,你這兄弟我交定了。」趙天龍眼角有些紅,拍了拍李想的肩膀說,「還有,哪天把你的恩師給我引薦引薦,我也去听听教誨。」
李想笑點了點頭︰「好!有機會的,我也好久沒見恩師了,應該很快就能見到。」
說到這里,李想忽然想起吳伯,今天他原本是要去拜訪吳伯的。
李想猛地站起,跑到門邊大力地拍門,對著門外大喊︰「來人,來人,我要打電話。」
李想足足敲了十分鐘,才有人慢騰騰地挪過來,看了看李想,照著門上就是一警棍,沒好氣地說︰「吵什麼?老實待著!」
李想還要說話,那人已經轉身,挪著方步往回走了。
李想來到趙天龍身邊,頹然地坐下。
「兄弟,怎麼啦?」趙天龍見到李想剛才那麼激動,好奇地問道。
「唉!本來說好去拜會一位長輩,可是因為這事給忘啦。我怎麼也要打電話告訴人家一聲。」李想郁悶地說。
趙天龍竟然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個手機遞給李想。李想有些詫異地看了看手機,又抬頭看了看趙天龍。
「還是算了,電話號碼在我手機里,我就是有電話也沒用啊!」李想搖了搖頭,然後叉開話題道,「趙哥,你是因為什麼進來的?」
「我?外面有點事要煩,進來躲幾天清閑。」趙天龍很隨意地說。
「躲清閑?」李想隨口疑問,卻被勾起了好奇心。
「老哥我也是出來混的!」趙天龍說的有些無奈,仿佛連他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
「趙哥!那你一定混的不錯。」李想光看趙天龍的言談舉止就猜到他絕不是普通的混子。他身上沒有最底層混子的那股流氣,反而隱隱有種身居上位的氣勢,這也是為什麼開始李想看他總是有股斯文勁。可以將一身戾氣掩飾的如此之好,也顯出了趙天龍的不凡。
「一入江湖深似海,想要月兌身談何容易。」趙天龍嘆了口氣說,「我一直想洗白,可以前的恩怨總歸需要了結。所以,我進來躲幾天,讓他們在外面幫我處理完。」
李想認同地點了點頭。社會進步,可自然界里那種殘酷生存狀態依然存在,只不過更換一些方式罷了,骨子里還是一樣。他沒有權利去要求別人如何,更何況成王敗寇,許多人看的只是結果而不看過程和手段。
「雖然我人微言輕,可有什麼用的上我的,盡管叫我。」說著李想苦笑了一下,「還說幫忙,我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趙天龍剛要說話,拘留室的門忽然被打開,從外面進來三個身材壯碩的家伙。
其中一個有著一雙老鼠眼的家伙進來就指著李想說︰「你,起來!」
趙天龍看了看那個有雙老鼠眼的家伙說︰「瘦猴,這是我小兄弟,人我保了,你們有什麼恩怨劃出道來,我負責。」
那雙老鼠眼不知是太小還是本人故意忽略,直到趙天龍說話,瘦猴才故作驚訝地說︰「龍哥,您老怎麼在這兒啊!他是你兄弟,那你的面子我們肯定要給。」
說著,瘦猴低小聲對趙天龍說︰「雖說是狗哥的命令,可您出面肯定是沒問題。關鍵是這次金少也放了話……」
趙天龍听的就是眉頭一皺,眼中寒光閃過,直直的望著瘦猴。
瘦猴感到趙天龍眼神中的殺氣,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低眉順眼地說︰「趙哥,別!我這也是听人差遣。」
趙天龍望的瘦猴額頭有些冒汗,才收回目光,面色凝重地問李想︰「你的身手跟他打,有幾成把握?」
「沒打過,不太好說,應該能有六成。」李想打量了瘦猴一番說。
「你可別輕敵,這小子練過。」趙天龍听到李想的話,有些不放心地說。
「練過?健美麼?」李想問。
「是的!」趙天龍很認真地回答。
李想笑著說︰「那把握還會大一些的。」
猶豫剛才趙天龍的眼神,讓瘦猴等人退開了幾步遠,李想小聲跟趙天龍聊天也不怕被人听見︰「練健美那只能唬唬人,靈活性根本就不高。若練的是散打,我還要掂量下。放心吧!」
趙天龍听李想說的在理,抬頭對瘦猴說︰「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你們選一個人出來,跟我兄弟單挑,若是他贏了,此事就此揭過,你們回去也能有個交代。」
「那若是他輸了?」瘦猴輕聲地問道。
趙天龍沒好氣地看了瘦猴一眼說︰「他輸了你會留手麼?到時候你們目的也達到了,還想如何?」
瘦猴慌忙點頭答應︰「是,是,是。還是龍哥您想的周到,就按您說的辦。」
趙天龍這里剛說好,後前趕忙過來幾個人,把靠里面的幾個床鋪向外挪,騰出一片空間,方便李想和瘦猴單挑。
李想起身活動了下四肢,剛要上前又回頭問趙天龍︰「趙哥!這家伙這麼壯實,你為什麼喊他瘦猴?」
趙天龍沒想到眼見就要與人單挑,李想還有心思想這些,氣惱一下後忍不住笑了︰「他以前出來混的時候還是個小屁孩,骨肉如柴,所以就有個外號叫瘦猴。後來他跟的老大有個健身房,他老在里面跟廝混,本來是想釣那些深閨怨婦,沒想到一來二去的竟然練了一身肌肉。可大家也沒改口,依然叫他瘦猴。」
趙天龍直接說,也不怕被瘦猴听到,說完又看了眼瘦猴說︰「我沒說錯吧?」
瘦猴趕忙賠著笑說道︰「龍哥您抬舉我,您喊我什麼都成。」
趙天龍擺了擺手說︰「好了!準備好就開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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