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約終焉 第八幕 心靈醞釀的燭火

作者 ︰ 風中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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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人會說不就是殺了點人,就出現這種精神患者,才有的崩潰幻覺,心理素質實在是太差了,看看那些穿越的爺們男主,手掌一揮滅殺一萬,反手一抖又是八千,接著跺跺腳,你看整個仙門都給踏平了,就差雙手高舉元氣彈,大叫千倍界王拳,隨手轟平整個世界。

說實話,剛開始模模糊糊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我也曾經認為自己精神上存在創傷,才會造成這種不切實際的幻覺,就像原來世界m國的退伍大兵那樣,完全與正常生活月兌節,為抑制戰爭創傷,每天不得不服食大量精神藥物控制情緒,還給進行每周兩次以上的心理輔導。

可憑借心理學上的熟識,很快我又否決了這種揣測,雖然不是大學本專業的專修,但是,無論是在選修課程,還是課外,甚至在外闖蕩的日子,我都充分地進行了理論加實踐的血淚學習,比起那些磚家叫獸起來還差很多,沒有過n級外文,沒有多少扭一扭都是大海的論文發表在核心期刊上,更沒有那本某專家證書,但知道看人就可以了。

我自認為自己的心理素質還過得去,看歐美血漿大片時,還能若無其事地吃著紅燒肉下飯,穿越到這個劍與魔法的世界,第一次殺人神馬的,也沒有大多數男主那種惺惺作態的嘔吐感,負罪感,就像日常生活,給我帶來的麻木,讓值得自己感動的東西,變得幾乎沒有。

或者也可以說因為我不是個君子,君子遠庖廚,但為了滿足自己的口月復,也為了每個月節約點許多瀟灑哥,看不上眼的幾個飯錢,我談不上太喜歡的副業,就是動手下廚,自己豐衣足食,于是,切肉剔骨,解剖鮮魚,虐殺活雞神馬的種種事情,對我來說是很自然的事情。

如果說**門,盆景貓展,會引來人性上的千夫所指,那麼自己也會被某些愛貓人士「關懷備至」,在此我認罪,因為我也殺貓了,而且手段殘酷,情節惡劣,緣由就是因為「龍、虎、鳳」這道大概有人可能听說過的兩廣地區菜肴,詳細的步驟就不說了,免得圍觀黨說我騙字數,但從菜肴的主材是蛇、貓、烏雞上,就知道貓的淒慘下場。

小人物要想生存下去,溜須拍馬是必須配備的基礎技能,像男主那樣路見不平一聲吼,不是叫喊屠天就是滅地的存在,我不建議生活在殘酷現實中的大家復制,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一個月應聘n家公司連續踫壁走人,半年沒開張沒收入,你可能就不會見到狗血電視劇,或者某些網文中的犀利哥式男主,感到膜拜羨慕了,這一點也不酷。

還有對我這種打醬油的打工族來說,更可悲的是還不是忍受考驗人尊嚴下限的拍馬屁,而是需要連成本與效率都給考慮進去的,因為我們這種草根階層,巴結領導的話,就是再多的送禮,也永遠比不上那些用產品促銷、優惠抽獎等等合法手段,進行資本運作的大老板豪氣干雲,很顯然,我無意中練出的手藝讓自己在這方面比較有優勢。

單從我的角度,自己也不是為了吃,可以輕易把賣萌喵喵叫的可愛貓咪人道滅絕的人,可大概是地區的人文差異,兩廣地區少數但是有票子有大權的人,卻很是認為這東西各種補各種恢復,比信春哥原地滿血滿魔復活強多了,復活只不過是恢復原狀,吃下這東西可以讓人生龍活虎,缺哪里補哪里,甚至比電視上滾動重復的廣告強n倍。

加上風水相學流行的生意場和官場,「龍、虎、鳳」這道菜肴還有重份量的其他寓意,想想龍呀,虎呀,鳳凰神馬的都被你吃下去了,豈不是除開老天爺,天底下最大的人就是你,有這種氣運在身,做什麼事情不是大小黑白通吃,除開滿身主角光環的男主,誰能與之爭鋒,就是帶著作弊系統的主角,也不是人人能夠吞龍、吃虎、啃鳳的。

因此,就連各種萌各種可愛的貓都狠得心下手,我不認為自己的心理素質有問題,長期從事廚師的人,宰牛殺豬的屠夫,醫院的主刀醫生,被網文推崇為男主背景的殺手,以及身懷絕技的特種兵,在心理學上,都是屬于潛在式殺人傾向的高危險人群,他們之間的唯一差別,就是心理能力的承受度有所不同,造成的社會性危害也有所偏差。

為此,從不小看人的我,對所有的人都保持一種尊敬,即使是路邊攤上艱辛度日的干瘦老伯,當然,這要除開那些喜歡在夜市上喝酒耍潑的213,因為在他們悲催可憐的人生中,也只余下這個能夠顯示出爺們威猛的地方,就是打人砸桌子,那些擺地攤可憐蟲,也不能把哥怎麼樣,除非不想在這里干了,乖乖地把你的老臉送來讓哥踹幾下。

「林,又用了法術的力量吧?我說過多少次了,這種力量對于沒有天賦的人來與送死無疑。」瑪麗亞的身影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我的背後,將我從亂七八糟的回憶中拉回來,這應該就是上了年紀的人才有的毛病,有點像是做錯事情的小孩,我頗為不安地將手握在一起。

「使用法術的力量還有活下去的幾率,不用的話,大概我早就躺在某處不知名的亂墳崗里了。」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在氣勢上處于弱勢,我很快調整心情,堅定地將因為不安握住的手松開,直視眼前的姐姐大人,一個比我大上五歲卻依舊沒有人老珠黃的修女嬤嬤,瑪麗亞。

「我知道,所以,我明白自己嘮叨的話,沒有用處,但是,我還是忍不住要說。」這次輪到瑪麗亞不安地將手指交叉握住,用明顯不同于正常男女關系的關切目光注視著我,而至于我與瑪麗亞的關系,就像妹子用發散性的愛情思維描寫的網文那樣,充滿妖精尾巴中哈比用猥瑣表情吐槽有一腿的狗血劇情,但我現在沒有心情去回憶這些。

「唉煞風景的東西不說了,我們誰都沒有錯,只是命運有點小殘酷,作為小人物的我們沒有選擇的余地……對了,這幾天麻煩你幫我準備飲食,我可能要在靜修室修養上一段時間。」面對瑪麗亞真情流露的熾熱情感,我下意識地有點感動,但很快理智地岔開話題。

古老的石道,幽深的曲折,匆匆結束了談話的我和瑪麗亞,提著昏暗的蠟燭燈台,深入到米露卡絲神殿的地下,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經歷了無數的風雨,就連昔日華麗莊嚴的建築物群,也大都化為廢墟,但是,它遺留下來的底蘊仍然讓我這種穿越者感嘆。

深藏在地下唯一幸存的那座靜修室,就是個值得修習信徒之道的人,欣喜若狂的聖地,由全盛時期先賢殘留下的精神烙印,以及此後無數代人的心血累積,傳說在神殿最鼎盛的時候,信徒在其中苦修一月,能夠比得上正常情況下數月的修行,簡直就是開金手指一樣神奇。

但是,這也是很久遠之前的事情了,此刻的靜修室,已經滿是歷史留下的老邁滄桑,原先的功能幾乎完全消失殆盡,可即使是這樣,能夠安定情緒,淨化心靈等等的附加效果,還留有幾分,特別是對于修習信徒之道的初學者來說尤為可貴,如果不是這樣,我也無法以低劣資質,仍然能夠學會法術,這種只屬于天才特權的能力。

畢竟是從地球上假疫苗,三鹿,以及地溝油鍛煉出來的身體,我雖然比許多亞健康的同齡人強上不少,能勉強秀下手臂肌肉,但是,比起劍與魔法世界的天才,我個人表示壓力很大,很受傷,怎麼說自己都算不上全職宅男,怎麼就是沒有其他穿越男主,那種讓絕世高手哭著喊著跪下,要收徒弟的無敵天賦,果然還是人品方面的問題嗎?

「林,你安心在這里修養,每隔三天,我會叫露茜她們兩人輪流送吃的東西過來。」從地面到靜修室的路途不算太遠,但也足夠察覺到失態的瑪麗亞恢復常態,輕輕按下機關打開石門,將我送入靜室的她又重新將門關閉上,然後用手撫在門上良久,才嘆息著離開。

相比瑪麗亞做為女性特有的多愁善感,我明顯要沒心沒肺得多,將昏暗的燭台擺放在靜修室一角後,自己直接地盤坐在冰冷石板上,將先前尷尬的囧狀立刻拋到腦後,這就是我鍛煉出來的種悲催秘技,不該想的不想,不該听的不听,不該看的不看,不該愛的趁早收心。

接著,咧著嘴巴咬咬牙,我輕輕將上衣褪去,露出依舊隱約透出血水的粗麻綁帶,回血回魔之類的藥劑神馬的,一打一堆地丟在空間戒指里面,放個大招沒法力咋辦,喝下兩瓶藍藥,保管你藥到魔足,被人用長矛狠狠上演114分鐘的黃金甲咋辦,哥有紅藥,你捅哥一下,哥就喝一瓶,你捅人的速度,還沒有爺恢復得快,看誰堅持到最後。

嗯,抱歉以上妄想的福利,我沒有,那只是開主角光環的男主才有的特權,數月顛沛流離的返鄉之路,讓我的傷口一直沒有辦法安心修養,恢復的速度也被耽擱了下來,揉面做飯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運動,但是,一番收拾下來,讓原本愈合的傷口又有了不小的反復。

「男人果然是一種活得很辛苦的動物,要面子比要命更重要,當個純爺們的背後,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血淚史。」帶著種自嘲的苦笑,我麻利地將綁帶換下,準備重新上藥,不過,我不後悔這看起來有點自虐傾向的行為,總比許多為了在女朋友面前撐面子,一下放光剛到手的工資,不得不靠著江湖救濟,艱難度日的悲催同僚好多了。

當所有的粗麻綁帶全部褪下來的時候,露出的是一道道恐怖的疤痕,其中不少的疤痕,還能夠看到肉芽艱難愈合的場面,戰爭從來都是殘酷的,特別是冷兵器時代更為血腥,不少從戰場上下來的炮灰,往往沒有死在敵人的刀劍下,而是沒有錢醫治的悲慘死在了病床上。

我還算是很幸運,利用原來世界了解到的常識消毒,傷口沒有化膿發炎,不然的話,又會鬧出場農民工重傷進醫院的異界版狗血劇情,而在熟練地處理掉那些次要的傷口後,咧著牙齒的我,接著面對的難題是心髒位置的傷口,像是被某種不知名火焰烙出個詭異的紋路,呈現種烏黑扭曲的驚心網絡狀傷痕,這是被英靈造成的不可治愈傷口。

「時來運轉,快點覺醒主角光環吧」不知道是第幾次自嘲地用啊q精神麻痹自己,我咬牙將胸口最麻煩的傷口包裹好,隨手揮動了幾下拳頭,然後不死心的依照穿越者的穿越指南定律,在心中大叫了幾聲xx系統,很顯然除開證明我沒主角光環,什麼都沒有改變。

用手輕拍臉頰清醒一下,都是穿越文惹的禍,讓我這種現實主義者,也變得常常不切實際的產生種種妄想,深呼吸口氣,收斂心神的我按照從修道院學到的冥想法,端坐在靜修室的中央,並熄滅了房間內唯一的光亮,強迫式地讓自己的思維進入淺層次的休眠中。

出于個人的好奇,我一直對所謂的打坐練氣很有興趣,在原來的世界,我也曾經就著工作上的便利,走南闖北的時候,經人介紹找了幾個正版老道、和尚,學習幾手養生之術,但無一例外,練氣養生首要的前提,就是貴在堅持,那些東西都不是正常宅男,能夠學下去的。

作為個副業宅的我,也只是學了個二三分,可以說打坐是很麻煩很耗時間的,簡直就是對精神的鞭策,宅之一族最好還是摟著真人等比例抱枕乖乖睡覺吧,不然就穿越到仙俠世界去,丹藥當糖豆,吞下一大把,然後飄飄若仙的立刻練氣大成,再服食某某神丹,某某靈物,然後挖別人的墓,學到某某**,輕松完成水晶宮建設的偉大業績。

帶著絲屬于過去的雜亂思維,我慢慢地平靜下心神,呼吸,再呼吸,讓自己的氣息變得盡可能的悠長,並與之匹配讓心髒放緩跳動,將身體機能置入到生與死之間的彌留狀態,在這種狀態下,人類作為生物的原始求生本能,才會最大限度地激活,刺激思維與精神上面不可思議地變化,這就是正常意義上的苦修,沒有捷徑,且充滿危險。

只是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的入定,大概是冥冥中喜歡虐主的命運女神終于玩膩味了,把原本屬于我的運氣一下子還來,身體內部在積累到某種臨界點後,點燃了渺小卻又是真實存在的心靈火焰,並順著心髒緩慢移動,蠶食起胸口的詭異傷痕里蘊含的靈魂物質。

ps:過度章節~~~話說,開始開掛了嗎?這答案請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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