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約終焉 第十八幕 我從不相信愛情

作者 ︰ 風中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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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能夠問一句,以你的高傲,想必不會做出現在的事情,那麼為什麼要這樣?」穿的還是那件有細密補丁的破舊修女服,姐姐大人瑪麗亞,倔強地同樣直視著布蘭特的眼楮,後者只是略微考慮了一下,才用種看到純潔國寶動物的奇異表情說出事情真相,貴族們喜歡玩的毀尸滅跡行為通常都有深意,很多時候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現在發生的一切也是這樣,威娜克夫人表面上是不希望政敵找到可以利用的證據,實際上則是不希望她注重人情的父親,會在某一天遇到心懷叵測的舊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地愛,也沒有無緣無故地恨,特別是對于高高在上的大貴族來說,他們永遠不會去做一些看上去很威風犀利的耍酷行為,因為他們是最清晰意識到時間寶貴的人。

從小鎮鎮民的角度,屠鎮滅戶的行為絕對是十惡不赦的事情,可是在威娜克夫人的眼中,寧可手上多沾染數千條人命,也不會容忍她吃盡苦頭的父親再受到半點傷害,人性與孝道,兩者之間不存在能夠衡量各自價值的天平,抗戰時我們殺鬼子那是保家衛國,而在島國人心中,皇軍所做的是為天皇盡忠的偉大事業,事情從來沒有對錯之分。

在這方面,男主與大貴族的價值思維驚人地一致,通常都不會考慮到事情是對是錯這些東西,主角永遠是正確的,殺人永遠是有理的,為搶妹子順手滅掉幾個仙門那是家常便飯,小白臉你和我搶妹子,門都沒有,三下五除二殺光小白臉家族滿門,留下幾個阿貓阿狗不足滿月的小兒,有的男主甚至連草根都不留,堅決貫徹了惡人的一貫方針政策,這簡直是我這種立志充當反派boss的小人物燒香膜拜地典範。

「布蘭特,那麼你打算怎麼處理我們,也是一同殺了?還是想利用這些可憐的孩子同我談條件?」不久前還在祝福科比與女兒重逢的瑪麗亞,不知道是覺醒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或是突然變得聰明了,從來都是爛好人屬性的她,發出陣有點尖銳刺耳的質問,這一點也不像那個溫柔的姐姐大人,難道不知道突然改變天然的屬性,是會雷人的。

「不錯,你可以選擇的道路有兩條,是和這座小鎮一樣永遠的消逝,或者是成為我的妻子,讓這些女孩有活下去的機會,不過,我事先說明一下,如果你選擇的是前者,我可不能保證手下這些人不會做出某些不道德的行為,你應該也知道有時候活著比死亡更加的痛苦。」

「不,不要答應這些壞蛋。」臉上多出好幾處淤青的露茜憤怒地道,少根筋的她渾然不知道這樣的做法,會極大地刺激男主的213神經,現在的主角那個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中二哥,但她這樣明目張膽地踐踏男主臀部的行為,在她身邊從來都是很理智的露娜卻沒有出聲制止雙胞胎姐姐的魯莽沖動,而是露出種死默冰冷地笑容。

在冷血無情的貴族圈里面,早已熟悉一切卑劣手段的布蘭特不知為何,直視著瑪麗亞的眼楮中露出了一絲猶豫,畢竟在當年最落魄的時候,正是這個姐姐大人,帶著燦爛的笑容,強忍住餓得直叫的肚子,卻將一塊一直舍不得吃的黑面包放在他面前,但這種良心很快就灰飛煙滅,他很明白既然走到今天這一步,那就要將壞人的角色進行到底。

寧可在以後無盡歲月里面,與瑪麗亞處于冷戰的狀態,布蘭特也絕對不希望這個溫柔的姐姐大人選擇第一條道路,于是,他悄悄地做了一個難以察覺的手勢,而很明白領主大人意思的幾個私兵,立刻撕去臉上冷酷的軍人表情,露出猥瑣惡心的樣子,邊解開腰間的金屬扣帶,邊粗暴地推倒最靠近他們的那幾只蘿莉,窗外是耀眼的罪惡火光和刺耳的慘叫狂笑聲,教堂內也將要上演怪蜀黎看金魚的低俗橋段。

「我……我明白,明白自己要做什麼,對……對不起,大家,對不起,林柏。」臉上連續變換了好幾種表情,瑪麗亞蒼白著臉色,發出陣有點神經質的苦笑,依照人類本能的求生領念和素來信奉的爛好人道德,無論是穩坐釣魚台的布蘭特,還是正全力返回小鎮的我,都會毫不猶豫地相信,這位姐姐大人肯定選擇地是犧牲自我的道路。

「布蘭特,我明白你已經是一個出色的男子漢,完美無缺的貴族,但很可惜我只是個很庸俗的女人,我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個經天緯地的英雄,滿口都是事業為重,只希望他能夠常伴我的身邊,不希望對方滿是鮮花蜜語的追捧自己,只希望能夠在繁忙工作後他能夠做出一桌可口的食物,我已經不是幻想愛情的小女生,我只是一個老女人。」

一陣有如詭異咒文的低語,一縷冰冷的金屬反光,誰也沒有的是瑪麗亞居然從長袖下面掏出柄鋒利無比的匕首,然後,輕柔地將匕首送進了她的咽喉,就在所有人的眼前,這個有著爛好人屬性的姐姐大人,流淌出妖艷到可怕的鮮血,染紅了滿是細密補丁的破舊修女服,也徹底染黑了布蘭特的內心,這結局出乎他意料,也在他意料之中。

「果然,我還是比不上那個如同螻蟻一般的懦弱男人嗎?愛情,那個隨隨便便就放棄的男人,怎麼能夠配上你……」永遠開啟著先知先覺的光環的布蘭特失去了冷靜,強大到無可匹敵的力量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緩緩地拔劍出鞘,緩緩地收劍入鞘,從他面前到偏殿牆體上留下了道深深的劍痕,貫穿向天際,這就是主角人物的雷霆之怒。

除開我這種被悲催世界弄得麻木的小人物,對于男主或者是那些人生贏家來說,愛情都是自私,都是殘酷的,因為愛情對他們不僅是為吸引圍觀黨眼球的慣用曬妹子手段,更是證明他們人生價值的鮮明旗幟,只要吃不到嘴巴里面的妹子,絕對會是丑化到極致的壞女人,不出幾個章節,男主就會給不鳥他的妹子,安排一個非常淒慘的下場。

很不幸我恰恰是知道很多內幕的醬油黨,要是小人物和男主搶妹子,可能我不用列舉現實世界的實例,只要智商不為負數的人,都會知道劇情發展的結局,小人物輕松領便當走人還是很仁慈的事情,那些怨天怨地類型的男主不把龍套扒皮碎骨,抽出靈魂點天燈才是奇怪的事情,所以,既然我不是主角,拒絕桃花運才是利人利己的大好事。

但即使退讓到了懸崖的邊緣,有點事情仍然不是我能夠說得算的,忍著出手幫助許多熟悉面孔的沖動,揮動順手奪來長劍的我,斬殺掉攔路的貴族私兵,只差幾步就沖進修道院,可一陣空虛的感覺已經涌上我的心頭,尼瑪,那個網文中不是男主恰到好處地救下全家死光的妹子,然後趁著女主孤苦無依,乘虛而入地再加收藏品一名,難道小人物就不是人,為什麼留給我的卻是僅僅只差一步之遙的悲催。

「瑪……瑪麗亞!布……布蘭特!」就在布蘭特準備讓手下的貴族私兵,處理掉眼前哭哭滴滴大叫著姐姐大人名字的蘿莉們的時候,偏殿的大門整個破裂,我捏住一名全副武裝的重裝騎士,很暴力地登場,而留給我的卻是露出解月兌笑容的瑪麗亞的遺體,以及用凝重神色注視著我的布蘭特,內心與臉色急速改變的他,很快做出了理智決定。

「哦,沒想到你隱藏得那麼深,大騎士林柏先生,我一直認為您是理智務實的成功人士,值得悲痛的事情已經不可挽回,您不認為我們應該和諧的談一談嗎?」重新弄出鞘的劍有意無意地指向哭泣中的蘿莉們,布蘭特陽光燦爛的笑道,這就是貴族,這就是成功人士,他們永遠都會準備一副虛偽的職業面具,哪怕被人當著面凌辱了妻子。

像是網文中那些有求于主角,又很213的連偽裝都不會的龍套,比起做人兩面光出賣人還讓人數錢的月復黑人士來說,我可以肯定他們還是很有良心的,至少還知道孝敬老人,愛護孩子,如果你看過現實版連老婆孩子都能拿來當作籌碼的事情,大概就不會有心情看主角牛哄哄的坐在上座,腰纏萬貫的配角,跪在地上苦求而感覺痛快好笑了。

暗暗咬了咬牙齒的布蘭特,壓下內心的不痛快,因為他知道依照我一貫表現出的順從卑微模樣,光是用修道院里面的蘿莉們當作籌碼,就應該能順利地說服我加入到愛德華家族,一個有大騎士力量的人可不是地攤上的白菜蘿卜,已經是這個劍與魔法世界的高端戰力,對日薄西山的家族來說,有這個助力加入,肯定能夠大大的加強實力。

布蘭特的先知光環沒有錯,我第一時間想到不是學那些男主,先是罵天罵地的裝酷,一張嘴就是死去活來的213愛情誓言,接著,沒過兩章的內容,這不又勾搭上了比原來妹子更靚麗的女主,美其名曰,這才是真一號女主角,但是,唯一讓他和我都預計錯誤的是,現在的我不是一個大騎士,是一個怪物,名為靈棲者的怪物,而我也沒有達到一直想達到的月復黑水準,更沒有達到男主角忘情忘愛的天仙修為。

提著長劍來到瑪麗亞的遺體前,輕輕在劍身一抹,劍刃上詭異地燃燒起了聖潔的火焰,接著,我彎將劍刃沒入了姐姐大人的胸口,作為一名聖職者,最後的歸處應該是空無一物的回歸主的懷抱,而就在我彎身送瑪麗亞最後一程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粒粒淡金色的液體也滴落在了燃燒起來的尸體上,瞳孔中隱沒的聖翼爆發飛舞。

說實話,我這個人,從來都不相信世界上有愛情,這是現實主義者的通病,如果和我們這類人談論神馬是愛情,我們肯定第一時間回答,愛情是種神經病,是由于人類生理機能荷爾蒙刺激,造成的不正常思維模式,這種病態的癥狀多看幾本愛情小說,或者是男主把妹子情節就很明白,能夠在愛情中如魚得水,只能是開腦殘光環的主角們,對于現實世界的絕大多數人來說,我們大家都對愛情游戲傷不起。

即使一定會被圍觀黨拍磚頭,我也不得不說句大實話,唯有利益結合,門當戶對的愛情才能長久,妹子找到「高富帥」的對象後,最好留個心眼,先攢下足夠的棺材本,因為純情的男主,連網文里面都不存在,還能指望殘酷的現實中能有專情的好人,男人嗎?如果能夠忘卻爺們的骨氣,妻子大人時不時多出幾個忘年之交,我不否認找個富婆可以讓你少奮斗幾十年,還能抽個空隙也交上幾個異性的朋友。

夫妻之間可以同床異夢幾十年,但是,當人老到踏進棺材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人生也就是那麼的一回事,平平淡淡才是真,這也是我作為一個80後小人物的愛情價值觀,我很不喜歡玩時下流行的愛情游戲,雖然有不少的機會成為人生贏家,但給我選擇的話,我寧可找一個適性比較相近,相貌過得去就行的妹子,也不願意和男主一樣為了傾城傾國的女主,大殺四方,最後砍下所有小白臉的腦袋抱得美人歸。

「從理性上說,我們是該很和諧的談一談,可是,好不容易一條綁了我這麼多年的枷鎖不在了,你認為我還會傻到再鑽進去嗎?」滴落到瑪麗亞遺體上的淡金色液體,感受到我內心中無法控制的暴虐,開始如同活物一般扭曲蠕動,然後紛紛懸浮到半空中,回流匯聚到我的臉上,化為猙獰變幻著的外骨骼裝甲,heavenarmed(天國武裝)。

「這……這是靈魂之淚,該死,怎麼,怎麼可能!」布蘭特永遠固化的先知光環第一次失去了作用,他沒有想到我是一個身為怪物的靈棲者,更沒有想到素來以無情無義著稱的靈棲者,會流下傳說中的淚水,沒有幼稚地認為還可以用蘿莉們充當籌碼,手中持劍的他,和忠貞于他的領主衛隊們,毫不猶豫地先下手為強,亮出猙獰的爪牙。

ps︰嗯,有木有那麼的郁悶呀,下班的時候沒有下雨,在回家的路上給我下了場暴雨,嗨!!!反正淋濕了,干脆冒著雨殺回去,洗澡做飯完,弄得有點晚了,話說,今天為神馬沒有人吐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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