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約終焉 第二十幕 沒有誰是正義的

作者 ︰ 風中獠

一名敵人,被瓦爾基里的巨掌捏在手中,這是一名身材瘦小卻披掛著重裝騎士鎧甲的親衛隊成員,被巨力扯動到半空的時候,他頭上帶著的重盔掉落下來,落入我眼中的是一個很有偽娘潛質的年輕人,年輕到已經完全具備成為主角的條件,只可惜沒等另一個布蘭特成長起來,一切都結束了。

在一陣骨骼粉碎聲中,瓦爾基里的手掌里多出了一片血肉模糊,刺眼的鮮紅血液從指間不斷地滴落到地面上,這時候,阿瓦隆的風暴號角已經失去了效力,而在遠方的天際,明媚的太陽並沒有因為昨晚的殺戮變得昏暗陰沉,依舊是那麼的溫暖燦爛,依舊是那麼的明亮到讓人感到自卑,這也難怪男主總喜歡在不爽的時候罵上幾句賊老天。

我雖然沒有打算和男主一樣,因為殺個人而嘔吐半天,但是,並不意味著自己能夠學獲得強大力量後的男主那樣,每隔幾個章節都要殺上成百上千人,把這當作他炫耀的耍酷資本,以襯托出主角鐵血真漢子的強勢,因為對我來說,事情無非是必須要做,或者是不必要做而已,如果不必要,自己絕對不希望手上老是沾滿洗刷不掉的血腥味。

可話說得是一套,我做起事情來卻是不習慣留後患,眼見的範圍之內,能夠消滅的敵人,都已經化為殘破的尸骸,可是即使被暴雨洗刷了大半夜,刺眼的血跡也被消逝得無影無蹤,但這也永遠無法消除活著人的傷痛,殘破的小鎮四周都是悲痛的哭泣聲,隨處可以見到抱著親人尸體痛哭的人,昔日清貧卻生機勃勃的小山鎮徹底地毀滅了。

在我們很小的時候,接受「人之初性本善」教導的大家,很純真無暇的認為世界上只存在有兩種人,一種是壞人,另一種是好人;接著,當我們達到能夠分辨是非曲直的年紀的時候,又已經是到了傳說中的青春逆反期,這時候我們只認為自己本身是正義的,別人都是邪惡的,最後,當你從中二里畢業,充分享受了社會殘酷的自然法則洗禮後,你就會很肯定地說世界上從來都沒有正義,也從來都沒有罪孽。

如果站在布蘭特這些統治階級的位置上,我們這些反抗的賤民無疑是很不和諧,行為罪惡滔天的存在,居然膽敢對抗高高在上的貴族,再加上那些英勇無懼的貴族私兵,與忠貞于領主大人的親衛隊都被我凶殘地殺害,這已經不再是簡單化能夠處理的問題,而是動搖社會根本的嚴肅性問題,唯一可惜的是作為個小人物,我還沒有偉大到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程度,我還只是個會時不時有傲嬌屬性的草根階層。

因此,我一看到男主很是光芒萬丈的,從事著中二式的狗血劇情時,老是感到種似曾相識的違和感覺,這是一種老齡化人群,用種帶著代溝的眼光,看著沒從第二發展階段畢業人群的糾結感覺,也可以說圍觀的強大醬油黨是沒有年齡界限的,記得有次看網絡影視時,才小學四年的佷女很不客氣地抱怨,哼!看不下去了,這年頭的小白好多,一把年紀的大媽還學小女生哭哭滴滴,都不知道理性地看待問題。

佷女的話直接讓我有點淚奔,問道她是誰交給她這種東西的,佷女則是翻著白眼盯住了我,有點苦笑的我,緩緩地向她伸出了拇指,狠狠表揚了她一番,晚上想吃什麼跟叔說,不要太貴,要知道叔現在的工作可是清水衙門,雖然有點對不起整天忙在外面的表舅夫妻,我無意中將他們的寶貝女人教壞了,但是,用一個不愉快的童年時間,換取早早從中二里面畢業,無論對誰來說都是一件很有賺頭的生意。

「是呀,我早已經從中二里面畢業了。」小心翼翼的展開召喚儀式的法陣,瓦爾基里巨大的身軀一點一點地消失在虛空中,就是再憤怒,我也不會沒有限制地使用自己的力量,因為我不是主角,我沒有信心能夠一次性的控制兩名瓦爾基里,也由于過多的顧及,最終我沒有選擇直接追殺布蘭特,而是優先地清理雜魚,以保障鎮民的安全。

一切求穩,一切顧慮得太多,這就是我的短處,也是小人物無法擺月兌的惰性生存指南,沐浴在清晨的明媚陽光下,詭異的外骨骼裝甲仿佛遇到烈日的水霧,蒸騰中消逝得無影無蹤,懸浮在半空中的我也隨之慢慢地降落到地面上,四處看見殘垣斷壁的房屋,四處可見慘不忍睹的尸體,四處入耳的都是哭泣哀號,我唯有深深地嘆息了一下。

「不,愛瑪,不,我親愛的小尼雅。」正當我準備返回修道院的時候,一個很熟悉地悲痛聲音落入耳中,那是和科比有著師徒名分的獵手埃克,可看到他那衣衫不整的無頭妻子,和剛剛才六個多月大女兒的尸體,我很無話可說,雖然內心很明白這個劍與魔法世界的真實世界是很殘酷的,但是,我再一次想自己能穿越到小白的世界就好了。

「埃克,死者無法復生,你可要節哀順變。」用力地在痛哭的埃克肩膀上拍了一下,我沒有停留過多的時間,而是直接越過對方的身邊,匆匆返回了修道院,我可是一個信奉現實主義的壞人,為一個爛好人屬性的白痴女人流淚就已經夠囧了,要是再丟下幾滴馬尿,那豈不是永遠比不上男主流血不流淚,死掉親密的家人朋友,只是扯著嗓子罵幾句老天完事,然後該殺人耍酷的殺人耍酷,該泡妹子的泡妹子。

「林哥哥,我……我們都收拾好了。」懷著種無法用言語述說的憂郁,我帶著露茜姐妹等劫後余生的蘿莉們,將一個勉強雕刻成墓碑模樣的巨石,釘在修道院的瓦礫堆前,然後,順手將一枚靈魂火焰的種子丟向廢墟中,這個充滿著眾人回憶的地方,連同碎石下那些不久前還是活蹦亂跳的小女孩們,一切的一切都慢慢的化為了一片火海。

「拿好自己的東西,趁著敵人的正規軍隊沒有過來,我們給離開這里。」伸手拿起最重的行李抗到肩膀上,我催促著眼楮中滿是淚水的露茜她們上路,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自己來負責,雖然趁著天時地利擊潰了將近一千六百人的貴族私兵,但是,我還沒有像男主那樣燒壞腦袋的認為可以憑借一己之力,對抗全力開動起來的領主戰爭機器,于是,很有點戲劇的色彩,一群大包小包的人士做起跑路離開的準備。

看到這一幕的圍觀黨們,肯定又要吐槽,種菜空間木有,難道連魔法世界人手一個的空間戒指也木有嗎?嗯,這個是個難題,我也不知道有木有,但是從接觸到的大人物來看還真的沒有人裝備,涉及到空間方面的東西從來都是危險恐怖的,特別是對可以清楚洞察到細微能量變化的怪物,沒有誰能夠比靈棲者,更能體會到空間的變幻莫測。

有時候我也想和男主一樣制造上二十個空間戒指,手指和腳趾都一起戴上,全身都是軍火庫,可是每當看到渺小卻又充滿狂暴的空間粒子,自己不禁又理智地放棄,不知者果然是所向無敵的存在,或者說是我穿越到的世界,能量層次太低,學上兩天魔法,點上幾級技能,就可以批量生產空間戒指的男主很多,可這明顯與小人物無關,所以,很不幸我無法和男主一樣,滿手滿腳都戴上充滿危險性的空間裝備。

「林大叔,不,大人,無論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們要復仇!復仇!」沒等不希望拖累大家的我們,走出修道院的大門,臉上還沾有血跡的埃克和許多幸存者,已經紛紛拿起他們簡陋的獵人武器,聚集在一起,哦,過了那麼久的時間,原來我還沒有真正的融入到這個世界,忘記了這里不是那個麻木到只局限于口頭上叫喊幾聲,實際行動永遠不見動靜的世界,而是個講究以血還血以牙還牙的野蠻大陸。

數日後的另一方面,高大雄偉的領主城堡,布蘭特的私人領地,灰頭土臉的男主很狗熊地返回了他的老巢,不過,一場洗刷沐浴,重新披上一身極有貴族品味的長袍,臉上又恢復高貴自信表情的布蘭特,用力推開了通向城堡陽台的大門,隨著他的視角向陽台向下望去,是一片車水馬龍的繁忙景象,明亮刺眼的鋒利劍刃,結實華美的重裝甲冑,強健魁梧的戰士,都在領主大人的號召下開始了戰爭的準備。

如果沒有見過捅了馬蜂窩的樣子,那麼現在你就可以最為直觀的看到什麼是捅了馬蜂窩,雖然在戰爭上吃了一個很大的暗虧,雖然家族連續好幾代都在走下坡路,可作為愛德華家族的下一代繼承人,布蘭特直接可以調配的主力部隊數量是一萬二千人,這不是那些僅為輕步兵的貴族私兵,而是貨真價實的正規軍隊,重裝步兵團和長弓射手。

單純以人的天賦來說,二十個人里面有七八個人能夠有士兵級別的天賦,士兵級別的天賦中,有半數以上的人可以繼續往上進階,布蘭特可以動用一萬二千人的正規軍隊,折算下來,應該還有等量或者更多的貴族私軍部隊,等待著這位領主大人命令,這還不算在他領地範圍內數目眾多的小貴族勢力,高魔世界就是讓人討厭,難道不知道在我原來的世界,一個領主充其量幾百個農民兵就已經逆天了嗎?

可戰爭並不一定是人多的一方獲勝,明白這次對手是名為靈棲者的怪物,布蘭特很明智地選擇了兵貴在精而不在多,主力一萬二,六千私兵,以及征召的民兵,總的計算起來,我將要面對整整一萬八的軍隊,以及數目不可知的炮灰們,這樣龐大的規模,真的是除開隨便開禁咒,空間戒指里面全是恢復藥劑的男主,我真的想不出有能夠單挑如此強大陣容的生物,就是巨龍和惡魔也給乖乖地膝蓋中箭倒下。

還有要介紹一下的是這個世界的城鎮人口劃分級別,2000人以下為村莊;2000~4000人為小型村鎮,4000~8000人為中型村鎮,8000~16000為大型村鎮,16000~32000為小型城鎮,32000~64000為中型城鎮,64000~128000大型城鎮,以此類推,還有城市和都市級別,並且一定範圍內,為了加強控制力,還會修建堅固的城堡來駐軍。

當然,像我所在的偏僻地方是沒有如此巨大聚居地的,愛德華家族有著四個城堡,每個城堡支配三到四個小型城鎮,以及數目不一的下一級別的村莊或者村鎮,全盛時期,可以輕易集結十萬人以上的正規軍隊,而這在下議會勢力範圍內只是中下的水平,像是湯姆大公那類的**oss,如果不計算代價的話,拉起一支百萬大軍也不在話下。

這就是高魔世界的真實社會狀況,沒有許多男主穿越到的世界那麼沒有規律,過萬人的聚集地就可以明目張膽地叫做城市,一個國家的國王,只能拉出歪瓜裂棗的幾千名士兵,三下五除二被主角單槍匹馬地秒殺後,腦殘國王連數目龐大的炮灰都不知道使用,就立刻破滾尿流地將王位,和傲嬌公主妹子一起獻給男主,果真是又一次地證明了腦殘光環的所向無敵,難怪走暴力路線可以以暴服人,一統山河。

如果變換到這個世界,貴族們肯定是集結手上的最強力量,一舉滅殺掉試圖挑戰權威的不和諧存在,而不是很智商250的玩填油戰術,一次又一次送經驗裝備給男主,玩煽動人心的手段,有誰認為一個宅男草根出生的人,能夠比得上老謀深算的政治家,對于武力逆天的主角,貴族們會很慷慨地為男主送去一批又一批剛剛拿上武器的農民,不久之後,男主會發現有很多為父親兄弟報仇的經驗免費送上門。

仇恨並不光是男主怨天怨地的特權,如果沒有開啟強大的腦殘光環,你認為可能有父親兄弟都死在男主手下,依舊心甘情願拜倒在王霸之氣下的男人,或者是托~懷~送~抱(這也被和諧,無語!?)而來的嬌媚妹子嗎?沒有,我可以肯定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再卑微下賤的人都會或多或少的為家人留下一絲感情,再加上主角不是殺就是殺的213耍酷行為,可以預見傳說中毀天滅地的主角,恨不得殺光所有人的犀利哥,是如何誕生出來的。

不用一點點陰謀,光是猖狂無比的陽謀,貴族們可以很輕易地將男主變成社會的公敵,享受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所以真的不要設定出太殘腦的劇情,看起來讓人郁悶,單槍匹馬的男主怨天怨地的認為,可以用暴力挑戰整個世界,看上去很犀利,但是,即使最好情況下,就算是人口只有一百萬的小國,怎麼也要殺掉三四萬的士兵吧?外加誤傷數倍于此的賤民吧?這才能夠讓人絕對臣服在王霸之氣下吧?

正義,只是掛在沒有從中二畢業人士嘴巴上的東西,說實話,男人都有種對戰爭與殺戮的渴望需求,至于偽娘的話,我不敢揣測對方心理,但只要人手上沾有了鮮血,那就已經沒有資格稱之為正義,因此,沒有誰是正義的,我們只是為了自己而自私揮舞刀劍,僅此而已。

ps: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玄幻小說人手一個的必備空間戒指太過于bug了,此物一出好像戰爭打起來都不用考慮後勤補給,以及運輸的問題,特別是想想男主角開個隱身術,直接可以沖到敵人百萬大軍里面,一下子從戒指里面丟出無數卷軸玩自爆,大概就連打出割草無雙傳說神殺9999的ps黨都只能跪下唱征服,于是乎,本書沒有空間戒指和相關的魔法裝備。

另外,怎麼說呢?這幾年四處奔波,幾乎沒有時間看小說看動漫,今天四月底才因為父母的緣故,辭去原來的工作,回家就近找份清閑的差事,可是,等我有時間下來,突然發現已經,不確實的說,很難有自己看得下去的書出現,杯具書荒一直在持續,大概已經麻木的大家早就習慣了,但是,某種程度上還處在發嘮叨期的我大概還沒有麻木到無視的程度,因此,有的時候,怎麼說呢,有時好像真的是忍不住不吐槽!這是個壞習慣,不過,完全改變過來,就目前情況,還給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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