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約終焉 第八十一幕 守夜一族的宿命

作者 ︰ 風中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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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傳說中的黑牆嗎?」

「不錯,這就是黑牆,被無盡的鮮血所染成,纏繞著無數冤魂與戰靈的地方,也是我們這些人類與黑諾多們接壤的交戰最前線,走吧!要想登上峰頂的要塞,還有很漫長的道路!」老湯姆早已經是不知道是第幾次踏上這條充滿著無數回憶的漆黑山路,看到我有點疑惑的頓足在無法看到頂端的黑牆面前,這位大公閣下略微轉過了頭,用沉重的語氣去回答了我不禁嘆息出來的問題,是的,這里確實就是黑牆,在紙質記載的歷史卷軸中,它是充滿著史詩的傳頌之地,但是,對于無數次來到黑牆,並且親自浴血奮戰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來說,它只是埋葬了太多熟悉名字的噩夢之所。

而從黑色高牆山腳出發,順著蜿蜒盤旋的環山通道一直向上前行,除開進一步體會到壯哉我大黑牆的奇魄風采,更是讓人感覺到一種直接從低海拔地區直飛珠穆朗瑪峰的詭異錯覺,接著,才攀登到三分之一的高度,誰都能明顯察覺到空氣突然稀薄起來,越往上走更是出現了溫度驟然暴跌的惡劣天氣,好在隨行的軍士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精銳之師,不會很明顯地出現傳說中的高原反應,成為一上表演高台就賣萌的暈倒哥,可即使是這樣,行軍的速度依舊受到了影響,最終達到黑牆頂端的要塞,已經是一天外加三個半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這里應該就是目的地了吧?」直入雲霄的過高水平線海拔,造成我們的四周漂浮著濃密的雲層,以至于與大公一起騎馬走在漫長行軍隊伍最前端的我,有點不太確定是否走到了目的地,只好輕輕動用上絕對念體的柔勁力量,向前方一揮手,瞬間掃開前方遮擋視野的厚重雲層,巨大,依舊只能用巨大來形容,一個高度將近六十米並雕刻有種種粗豪紋理的要塞大門,作為最終的關卡橫臥在山路的終點,而即使是浩浩蕩蕩的狩獵大軍來到了目的地,我們此刻也只有等到黑牆的守備者,再三確定來者的身份之後,要塞內部才發出淒厲的號角聲。

有六十多米高的雄偉黑牆城牆上,來來往往的人頭一陣陣地涌動著,接下來,在刺耳的吃力吆喝聲中,轟隆!轟隆!轟隆!大概有十八米厚度的笨重大門一寸寸地挪開,讓黑牆這個充滿著無數傳說的地方,讓這個傳頌之地的真實一面緩緩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只見刺眼的光亮從巨大要塞大門的開啟裂縫中溢出,當我們的眼楮適應光亮之後,很意外的是一個天國花園一般的絢麗世界,詭異地出現所有人的眼中,仿佛是無限放大的死火山口,與火山口四周綠化得美輪美奐的觀景平台,相互配合造成的強烈視覺效果,顯得那麼的出乎意料之外。

確實黑牆某種程度上應該是肅殺且充滿血腥的地方,不過,大概除開左顛顛頭右晃晃腦袋,大呼殺殺殺的極度中二暴力型男主,能夠整天泡在尸山血海中修煉他的「哥寂寞」,只要是正常人都會在有可能的範圍里面,去尋找一片能夠讓心靈獲取安慰的平靜港灣,用他們的雙手去改變去優化四周的環境,而通過數十代甚至上百代的不懈努力後,只見連綿起伏的黑牆要塞內部已經滿是一片片生長于高海拔地區的闊葉林,林地間則是一個個混雜各地域文化色彩的建築物,即使是被鮮血染得漆黑的死亡地帶,也掩蓋不住生長蔓延開的無盡綠意。

當然,前提是如果能夠無視那些煞氣騰騰滿身都透出股血腥味的粗野披甲猛士,黑牆另一端仿佛直達地獄深淵的無底斷崖的話,那麼眼前的壯麗世界,絕對是堪稱雪域高原上的完美度假之地,但是,除開真的穿越到天下和諧的小白世界,你恰好正是等著無數黑精靈妖嬈妹子玩逆襲的男主角,誰都不會認為自己所要面對的現實是美好的異族友好邦交之旅,殘酷的血腥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殺戮,才是真實世界的嚴酷真相,不過在踏入到充滿危險的地底世界前,我們這些遠道而來的人,還能夠在黑牆刻意營造的天國花園中,好好的休整一下。

「歡迎大公閣下,也歡迎各位靈棲者大人的到來!」在要塞的廣場上,一個容貌胡子菱角分明的粗豪大漢,披著用罕見大型凶獸毛皮造成的披風,身穿重甲半跪在地上,很是尊重地向著老湯姆行了個大禮,才起身順帶向著我們這些編外人員也行了個劍禮,至于那些隨行而來的權貴們,黑牆的主人只是點了點表示一下,就向著大公自豪地介紹起了他的兒子女兒,將余下的家伙丟在腦後,不過,沒有誰會對這個家伙明顯區別對付客人的失禮者露出半點,緣故很簡單,因為這個家伙除開是一名達到力量巔峰的戰爭領主,更是一名世襲的貴族。

「這是我普雷斯的大兒子,五年前勉勉強強達到了戰爭領主,那是守夜人一族的驕傲,才九歲就已經覺醒了印記,這是我漂亮能干的三女兒,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戰爭領主,切,我的……」看著口水橫飛的粗豪大漢,就仿佛是一名孩子向著老湯姆這個父親述說著自己最得意的成績,而不是一位已經有著一百多歲年紀的冷酷統帥之時,明白其中內情的人都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這算是指著和尚吐槽說禿驢嗎?但老湯姆卻並沒有半點異樣的感覺,只是同樣豪氣地拍著他教子的肩膀,用一種鼓勵的話語,為著這位守備黑牆的家伙豎起了拇指。

十四個兒子,二十六個女人,外加沾親帶故的某某佷子佷女,兄弟姐妹這一大家子人下來,數千人的規模有木有,如果不是由于時不時與地底世界發生的大小不一的戰爭,始終沖殺在前線的守夜一族傷亡很慘烈,眼前的規模還不知道要擴大上多少倍,這麼昌盛繁茂的家族秀,對于幾乎注定要孤獨一生的靈棲者來說,不僅是我這個月復黑的人,就連自己身邊的那幾只怪物想不吐槽豈可修都難,只是不知道為何,跟隨在老湯姆身後的我突然感覺到幾股寒顫,盯!盯!盯!某只面癱的少女,用看上去沒有半點感情波動的眼楮,死命注視我的背影。

至于談到普雷斯這個人的話,很遺憾的是雖然掛著世襲貴族的榮譽頭餃,但是,他的祖上並不是出過一個牛哄哄的靈棲者,而是因為他的家族,不,確切的說是背負著淒厲命運的守夜一族,是極少數特例中的特例,具有著榮耀但更背負著苦難責任的真正貴族們,他們的歷史與黑牆的歷史一樣的悠久,也曾經隨著三次深淵出入口的淪陷而差一點斷絕,但是,就仿佛是他們第一代先祖訂下的可笑誓言,或者說是被某位大能種下的守夜人印記一樣,只要血脈沒有斷絕,永恆的誓言就永遠不會消逝,他們是暗影的克星,也將是暗影所追逐的祭品。

如果說靈魂印記是一種基礎的深奧記憶方式的話,那麼血脈的印記則是一種極為高端的運用,至少就我而言,自己還沒有本事使用這種逆天的力量,因為只要流淌有守夜人的血脈,例如黑暗視覺,狩獵邪惡,巫術抗性,毒性免疫等等,針對黑諾多的克制技能和使用各種刀劍的技巧,會由于守夜人的力量成長自然而然地浮現在記憶中,融入戰斗的本能里,就如同英靈和巨龍之類處于食物鏈頂端的存在,光是憑借血脈里流淌著的傳承之力,就足以讓他們成為凌駕于絕大多數同類的存在,也比其他任何人更加適合成為狩獵暗影生物的劊子手。

正是因為如此,數千年來奮戰在戰爭的最前線,讓無數黑精靈妹子咬牙切齒的守夜人,也被掌握著秘法的黑諾多主母詛咒,他們的血會讓那些凶殘的暗影生物癲狂,他們永遠無法擺月兌殺戮的命運,因此他們最終都將會死于非命,只要他們的血管中還流淌有守夜人該死的血液,那麼他們將會永遠無法擺月兌被暗影吞噬的下場,而當時光穿梭千年之後,無數代積累下來的世仇,無數歲月凝練出來的本能,當所有一切的一切都變成可怕的慣性習慣時,永遠的黑牆守備者們,誓言要殺盡黑諾多精靈的守夜一族,已經成為了一種類似于人類的異種。

嗯,不錯,在我的眼中,這些被普雷斯這頭巨熊一一介紹的守夜人精英,包括他本人在內,就是一群與常人不同的異種,因為透過展開的靈魂視覺,我所散布舒展開多微小的精神細絲,正在將無數探查到的數據信息傳遞回大腦進行分類解析,而通過這些返回的東西進行過濾和思考,我獲得的結論就是,心髒的跳動頻率,視覺的敏銳力,骨骼的強韌性,甚至從幼小個體的發育開始,守夜人的生命形態就已經發生了改變,他們無疑就是與普通的人類區別開的另一種生命體。

不過,我那充滿科學嚴謹態度的眼光,嗯,只是有點想抓住一只守夜人研究一下他們生命形態的強烈渴求,多多少少與暴露出某種不和諧想法時所閃爍的x光有點類似,而且我很無辜的將眼神放在某只很有卡哇伊味道的小小蘿莉身上稍微久了一點,大概實力比我低微的其他家伙沒有辦法察覺,但是,某位惡趣味的大公閣下卻敏銳的發現了我的小小舉動,接著,這只老怪物明顯將我的節操貶低到某些危險怪蜀黎的程度,很邪惡的露出了一絲詭異微笑,然後,他不動聲色地在普雷斯憋足的指引下,走進已經堆滿豐盛食物與美酒的要塞大廳。

作為一名貴族,擁有著貴族特有的浪漫,至少在很多的底層草根看來,美酒與佳肴,長劍與鮮血,榮耀與美人,光是以上的這些東西就足以讓無數渴求成為人上人的家伙,付出他們的卑微渺小生命,甚至是永恆的靈魂,但不管別人的觀念與看法是神馬,對于終年游走在死亡邊緣的守夜人來說,今晚上將會高舉酒杯暢飲,讓大公坐上上位的普雷斯,用一種守夜人特有的粗豪地扛起一個特大號的酒杯,就連他的兒子女兒們,也當仁不讓的一個個抓起讓我汗顏的大號酒杯,「來吧!為了大公閣下,為了今天我們能活著站在這里,高舉起你的酒杯!」

同樣是抓起大號的酒杯前,我面前的流著濃郁醬汁的上好雜炖肉,不知道為何突然消失了不少的份量,接著,不露痕跡地蠕動幾下喉嚨的我,才很月復黑和所有人一起高舉酒杯,將滿杯的烈酒倒進嘴巴里面,喵嗚!真是一群沒有常識的家伙,難道不知道空月復飲酒是會很傷身的嗎?你以為你們都是和我一樣,還沒有穿越到這個劍與魔法的高魔世界前,就已經是酒精考驗的滾刀肉,兩瓶白酒不變色,四瓶下去臉微紅,這看起來很神奇,但是說破了就是三分靠天賦,七分靠技巧,長年跑營銷的人要是沒有這種本事,早就成為因公殉職的楷模了。

是夜,就像是很多大戰前夕的騎士小說所描述的一樣,我心滿意足地享受了男主角大碗酒大塊肉的優厚待遇,但在前往黑牆主人安排的貴賓客房時,我不知道為何回憶起在很久的以前,那時候的自己同樣是面臨九死一生的慘烈沙場,可卻是一次次的啃著幾個狗屎一樣的土豆後,就不得不爬上戰爭的最前線,這之間的差距何其的巨大,帶著這樣的郁悶我很是感嘆了一下,才埋頭進昂貴高雅的天鵝絨床單內呼呼大睡起來,而不久之後,某只脆生生的小動物,很扭捏地站在了床鋪前,然後,才咬咬牙齒褪上的衣物,也鑽進天鵝絨的床單里。

ps︰好吧,準備開始進入黑精靈妹子的地底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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