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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楓又想到高氏父子今晚的表現,不禁莞爾。高父明顯是一個沒有多少心眼,卻總愛耍小心眼、貪圖便宜的人。而高志遠則是認可自己的醫術,想和自己多學些東西,知道父親的做法不妥,便暗中作對;實際上高志遠是個很聰明的人。所以最後是一個雙贏的結果,雙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不過自己也不能光信高志遠的,說不定高家還有其它修仙用的東西或者高家知道那個藏石匣山洞的確切位置。自己還得親自去探一探,借助攝魂**,弄清情況不難。
第二天下午高志遠把楊楓的醫案底稿送來了,說昨天通宵抄完了。楊楓心道,我昨天半夜去你家的時候已經看見你在抄寫了。楊楓昨晚對高父施展攝魂**後,發現高父說謊了,楊楓問出高家祖先撿到石匣的確切地方後,便不著痕跡地離開了。但對高志遠卻印象更佳,今天指點起來也更詳盡。
第三天正逢初五,楊楓天沒亮就起身趕往高家祖先得到石匣的愁雲谷。愁雲谷離此不是非常遠,楊楓半上午的時候便到了。小心翼翼地在滿是雲霧的山石丘壑間走了半天,終于找到了高家祖先說的那個石洞。這石洞不大,大概曾是某個人的洞府,但被搗毀地很厲害,到處是殘石碎礫。楊楓仔細找了一圈,也沒什麼發現;又把高家祖先找到石匣的那個石堆整個翻了一遍,也沒找到什麼;但楊楓仍不死心,略一歇息後又仔細翻找,直到傍晚臨近,楊楓才悻悻離去。
大概長平窪的一些人听說了楊楓快要離開的消息,那些患疑難雜癥的病人來得更密集,郎中們也來得更頻繁。
這天上午,燕雲又去私塾了。小雲也很想學識字,但私塾不收女孩子,燕雲便抽空教她一些。小雲拿了根木棍在地上寫了個歪歪扭扭的「五」,對楊楓說道︰「先生,還有五天就要走了。先生,我們真的要走嗎?」
楊楓回答了個「是」,剛要給一個病人把脈,醫館走進一個笑容滿面、白面微須的中年人,一進門就抱拳拱手說道︰「這位可是楊先生,原來竟是如此年輕。」
楊楓也拱手回禮道︰「兄台過獎,這位兄台是……」
「哦,在下也是本地的一個郎中,來此是想請教楊先生一個醫案,就是……」
沒等此人說完,楊楓面色一冷道︰「閣下可是正仁醫館的劉正仁館主?」
「這個,正是在下。」劉正仁面色一窘,緊接著又拱手作揖︰「前些日子劉某做了些錯事,都是誤會、誤會,楊先生仁心寬厚,大人大量,萬望海涵,海涵。」卻見楊楓冷冷地看著自己,一言不發;忙又訕笑拱手道︰「楊先生見諒見諒,其實劉某心中也一直不安,又覺得沒有臉面前來。听說楊先生近日就要離開,便前來賠罪。」
楊楓冷冷一笑︰「是前來賠罪還是來問醫案?」
「主要是來賠罪,問醫案只是捎帶。」
「那為何進門後不直接報出名號,先行賠罪?」
「這個……,這個……,劉某一時疏忽,楊先生海涵。劉某現在就賠罪,損壞的桌椅都作價賠償。」
「劉館主要賠罪也可以,但要有誠意。請劉館主先把那三個凶徒交出來吧。」
「這個……,那三人劉某也不熟悉,是一個伙計出去找的。」
「是嗎,原來領頭的那個不是劉館主的外甥啊。」
「啊……,不是不是,楊先生大人大量,懇請楊先生不跟這等不屑之徒計較,劉某絕對是有誠意的,這里損壞的財物劉某願全部賠償,不,雙倍賠償。」
「劉館主不必多言,不把凶徒送來就別說什麼誠意。劉館主,恕不遠送。」說著楊楓身上蓬然冒出一股煞氣,嚇得劉正仁一陣戰栗,灰頭土臉地走出醫館。楊楓「哼」了一聲,心道這事還沒完呢,雖然你只是個小蝦米,但既然得罪了我就不會便宜你。
雖然楊楓一次次地確認,燕雲和小雲還是重復地問了楊楓好幾次是不是真的要走,不能留在長平窪嗎,似乎他們心中已經忘記了以前的悲慘日子,只留下對一些溫情往事的眷戀。楊楓對這兩個心地寬厚的孩子說自己是必須要走的,他倆可以隨自己走,也可以留下。兩個孩子都說要跟楊楓走。
臨走的前一天晚上,楊楓在客棧給兩個小孩開了一個客房。大概想再做一次留下的努力,吃完飯後燕雲沒有馬上走,而是站在楊楓面前小聲地說︰「先生,我們真得走嗎,你看飛虎幫和紫雲幫的幾個最壞的頭領都死了,城外惡風山的那幫惡匪也死了個精光,吸血鬼王地主也把一大半田地都便宜賣給了佃戶,听說就連縣太爺都不象原來那麼貪財,把那個壞師爺也攆走了,大伙都說這是老天爺要讓長平窪的百姓們過好日子。先生,我們也別走了,也在這過好日子吧。」
楊楓笑著拍了拍燕雲的頭說道︰「你們可以留下來過好日子,但我必須走,我還有事要做。你們回屋再考慮一晚上再決定不遲。」
第二天楊楓到燕雲屋里一看,兩個小孩都起床了,地上放著兩個捆好的行李卷,每人還都準備了一個小包袱。
三人還沒吃完飯,來送行的人就擠滿了客棧門口。高志遠剛和幾個人幫著把行李搬到馬車上,楊楓走過來遞給他一個信封,說這是昨晚寫的醫案。然後楊楓拱手給周圍了人施了一圈禮,鑽進馬車。馬車載著三人在這個秋高氣爽的早上離開了長平窪。
轉了五次馬車後,楊楓三人在一個叫順昌縣的地方停下來,租了個有一個後院的鋪面,又開起了醫館。楊楓打听隔壁的張掌櫃哪里有私塾,張掌櫃的說私塾是有,只是很貴,縣學也收小孩,而且不收任何費用。楊楓道謝後便帶著兩個孩子去了縣學。縣學的主事很爽利地接收了燕雲,但仍是不收女孩子。楊楓看到縣學有二百多個孩童,書聲瑯瑯,只是牆瓦面體舊損、桌椅油漆斑駁。
醫館的情況和在長平窪時相仿,開始這段時間來看病的不多,所以楊楓有更多的時間看書,也有更多的時間教燕雲武藝。
燕雲果然不愧是習武奇才,才五個來月就把破玉拳的內功練到了第一重頂峰。不過楊楓沒有讓他再繼續練破玉拳,而是讓他改習天雲訣,告訴他如果以後有任何人問他練得什麼內功,就仍說是破玉拳;並告誡他連小雲也不能說,更不能教。另外在逢五逢十的下午楊楓教燕雲流雲劍法,上午教移影閃,但楊楓也學二叔那樣說這是飛煙縱。楊楓打算等燕雲的移影閃和流雲劍法略有小成時就讓他練練暗器,研習研習《刺》。
日子一天天過去,來看病的人漸漸多了一些,不過不少時候得楊楓自己親自磨墨,因為小雲這段時間經常被一個女街坊領去玩。這個女街坊一次來醫館看病時喜歡上了小雲,後來來給小雲送東西吃穿,小雲卻學楊楓堅決不要;女街坊便邀小雲去她家玩,小雲也推月兌說得幫先生干活沒去。後來楊楓听隔壁老板娘說那女街坊三年前獨生女兒夭折了,便暗中去查探了一番。那女街坊再來邀小雲的時候楊楓便讓小雲跟去。小雲每次回來都高高興興的。
楊楓做了另外一件事也燕雲也很興奮,他開始招孩童教武藝,並主要由燕雲在雙頭日下午教授他們破玉拳和流雲劍法,地點就在醫館的後院,楊楓有空暇也指點指點。楊楓出診時,看到品性端正、根骨較佳的窮人孩子,便主動去找孩子的父母詢問願不願學習武藝,不收學金。現在已經有四個孩子跟著燕雲學武,不過其中一個是家境富裕的孩子,跟著父親主動找的楊楓,楊楓見他品性好、根骨好,也就收了。現在燕雲做了師父,整天被「師兄師兄」地叫著,當然很興奮。
不過日子一長,那常帶小雲玩的女街坊似乎有些心憂了,因為小雲現在被人一口一個「師姐」地叫著,可能覺得沒點兒本事面子上過不去,便也賣力學武藝,這樣一來去女街坊家的次數就少了許多。楊楓每次看到女街坊失望而去的時候,心里也不怎麼舒服。
有一天上午,醫館沒病人,楊楓正在看書,一位中年男子和那個女街坊提著個小包袱走了進來。楊楓站起來故作頭一次見到那位男子的樣子,沖對方一拱手。中年男子趕緊還禮說自己姓陳名萬山,咱們是街坊,小雲姑娘經常跟內人去家里玩。楊楓說多謝賢伉儷對小雲的照顧。陳萬山趕緊說楊先生不要客氣,自己此次前來是想看看楊先生能不能允許自己和妻子收小雲作女兒,接著說起思女之痛,尤其是內人,常徹夜哭泣。女街坊也在旁邊用手帕擦眼。楊楓說自己這里沒問題,主要得看小雲的意思,便把在後院習武的小雲叫了過來。小雲一看陳氏夫婦便親熱地叫陳伯伯陳伯母,上去拉著陳伯母的手。楊楓問小雲願不願意去陳伯伯陳伯母家住,小雲說願意,但是舍不得狗剩哥和先生。楊楓說你可以隨時回來啊。陳萬山也在旁邊說就是,你不喜歡陳伯母啊,你看這是陳伯母給你做的花襖、花鞋,繡的手帕,你不喜歡嗎。小雲說喜歡喜歡,但是不能收別人東西。楊楓說陳伯父陳伯母的東西可以收。小雲高興地上去拿在手里,不舍得放下。楊楓說那你就收拾收拾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