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是阮震東開的第一個場子,當他志得意滿看著幾乎把道路給毒了一半的高檔轎車,還有那一排排的花籃,更是春風得意。
不斷有省市級的領導前來恭賀,當然,商屆名流大碗自然也不在話下,作為一個典型的太子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誰不得拍好他的馬屁。
其實,論經商,他是一竅不通,反正放話下去,自然就有人鞍前馬後的忙活,他大爺只需要伸手,握握而已。
此時,阮震東、戮天刑、冷莫言正在vip包間里左擁右抱。他們三人算是發小。一位是太子爺,一位是商界新貴,還有一位是黑道龍頭,撇開長相就是三個人的身份也足以讓人艷羨。
「場子還算不錯。」冷莫言把玩著高腳杯中的紅酒,「這麼說起來,是要和我搶生意了?」
「搶什麼生意,我就玩玩而已。據說,開酒吧,手里的美女多哈哈哈哈。」
「你的腦子全部用到下半身去了吧?」冷莫言搖頭嘆息。
「不出三個月,他就膩了。」戮天刑笑道,冷莫言頷首。
若是別人要開這麼大個場子,他早就直接做掉了,奈何是阮震東,既然知道他是玩玩而已,遲早,這個場子都是會冷莫言自己的,所以,冷莫言也干脆放任著他。
「老子這次非做出個人樣給你們瞧瞧!三個月!?一百萬,敢不敢賭老子會做到死!?」
「好啊,我賭了。」
三張支票擺在面前,戮天刑的手下阿龍見狀,將三張支票裝進透明的塑料的袋里,然後阮震東豪氣簽名,封存。這種賭法,他們習以為常。
正當三人推杯換盞時,一道清純婉轉的女聲傳進了三人的耳鼓里,那聲音,幽雅清新,親切可人,仿佛一幅賞心悅目的水墨畫,拋棄了世俗的浮華,在這躁動的盛夏,帶來了清新、舒適和沉醉……
「芳草青一季
到葉落滿地
可會怨年少未懂珍惜
粉手絹曾系
雙份的情意
卻為一心在風里
雲飄來蕩去
過眼無痕跡
淚水悄悄流進了夢里
薄被能抵御
五更的寒意
難暖幾縷相思意……」
戮天刑側過臉,透過落地玻璃窗外的昏暗,看見打了藍色冷光的舞台上,穿著紅色短旗袍的小小身影,手持著話筒,粉唇染著一絲淡淡憂傷的笑意,猶如一位穿越古今的女子述說著對感情矢志不渝的期盼。
他眯起眼楮,他……很少听見她說話,而現在,腦海里卻是她為數不多的那幾次聲音,她和靜遙說話低眉細語的模樣,她無可奈何將他扶進臥房時那一抹輕輕的鼓氣聲,以及……如果那時候,她有呻|吟的話,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聲音。
「真他媽的太好听了!!!」阮震東抹了一把眼里,「以後,就讓她在這里唱了!多少錢老子都給了!對了,有男朋友沒有!?」
「的確不錯,不過確定是原音?」冷莫言問到店長。
「對啊,簡直比hifi的效果還好。老子那套音響白買了!還不如听真人唱歌算了。你去跟她談談,讓她每天都過來報道!」
「好好好好,那,我馬上去給她說。那個她的工資現在是500一場……」店長試探的問道。
「給了!」阮震東豪爽道。
「行,那我就去給她說了。」
「等等。」店長正欲離開時,戮天刑閑適的靠在沙發上,笑看了阮震東和冷莫言以及店長後,幽幽道,「我不認為應該讓她‘傾城’駐場。」